並沒有再要求她抬眸,而是在她耳邊,輕輕一嘆,溫柔道︰「小妖精,本王從來不管平國大楚,不管亂世風雲。自本王在驛館看見你那一刻起,你是誰,從何而來,帶著什麼目的,都已經不重要了。此刻,你嫁給本王,就是本王的正妃,這一世,你也只有這麼一個身份。前塵往事,本王不在乎,也不允許任何人在乎。本王舍不得讓你夾在那麼難堪的身份下活著,盈盈,你只要知道,你是蘇輕盈,大楚的雍王妃,本王唯一的妻子,余下的,自然有本王……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前,再大的風雨,我幫你擋,就算是死,也是我死在你之前。」
長長的羽睫,緩慢的抖動。
輕盈自然是听見他的話,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君夕夜這些話中,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可在她心里,竟然因為他的話,而再一次感到溫暖——那是感動,或者,比感動更深的情愫。
他說他會為她擋風遮雨,會守在她身前。
不是雍王爺,而是君夕夜。
這番話,一輩子,只有這麼一個男人對她說——哪怕是謊話,她也認了。
一點一滴的感動,一絲一毫的溫柔。
當他用這種近乎無賴的方式強行進駐她的世界時,她最冷漠的那道牆,出現了一絲裂紋。
君夕夜親吻在她耳下,沿著柔女敕的肌膚,慢慢舌忝•咬著。
「君夕夜。」
輕盈睜開眼,便看見他溫潤的黑眸,她貝齒輕咬下唇,低低說道︰「我不敢相信你。曾經,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告訴我,這輩子,都不能相信除卻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小傻瓜,我不要你信我,只要你知道,我很在乎你,在乎到已經超過我可以預見的程度。」他抬起她的小臉,緩緩的低下頭來——「你融進了我的生命里,在我來不及驅逐的時候。」
那張俊美的容顏,愈靠愈近,她陡然間無法反應,甚至無法呼吸,覺得自個兒連人帶心,全都揪緊了起來。
這感覺好——好——好怪——但是,卻又不是不好。
他靠得那麼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好聞的玉蘭花香——
薄唇俯近,只是在她的發上,落下輕輕的吻。她光滑柔軟的發,被他觸踫的瞬間,像是突然有了知覺,讓她心頭一跳,被一陣熱燙的紅潮淹沒,從發根直紅到了腳尖。
為什麼,明明她喜歡的人是楚泱,甚至是千襲。
為什麼,面對君夕夜,她越來越沒有抵抗能力了。
心慌意亂中,她感覺到身上的男子越來越重的呼吸,當下紅著臉,掙扎道︰「不行,現在是白天!」
「白天就不可以了嗎?」他支起身子,長指握拳,抵在側顏,笑得傾國傾城。
「就……就不太好啊。」
輕盈游離著目光,粉頰早已經通紅一片,這個死妖孽,平時看他優雅迷人,以為是天上謫仙,誰又知道,這貨根本是墮落地獄的妖物!
「嗯,是不太好。」他點點頭,頗為贊同,只是壓在她身上的軀體,可沒有移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