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怎麼跟饒起雲解釋,她也不知道了。
實際上,她現在意識就有點昏昏沉沉,像踩在雲端了。
只想著快點結束,快點結束……沒有別的想法。
可席向東的眼神明明在告訴她︰說話。
他把手機扣到她的臉上,要她對饒起雲說什麼?讓饒起雲知道她有多賤,轉臉就可以躺在他身下嗎?
他就是想羞辱她。
沈可橫了心,死活不肯再哼一聲,在他的強迫下,她的嘴唇已經咬出了血珠。
他有點掃興,打擊情敵的最好辦法,她卻不肯配合,算了,目的也基本達到了。
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正過來,俯身撬開她緊咬的唇,狠狠吻住,霸道的吸吮。
血腥的味道彌漫齒間,他捧起她的臉,手指不經意觸到她眼角的淚。
幾乎是一瞬間,他所有的熱情都被澆熄了。身下的動作驟停,失落而自嘲的看著她。
「饒起雲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為他?」
不,他根本不懂,這眼淚是為誰而流。
沈可努力仰起頭,讓眼淚回溯回去。
他有點不耐煩,語氣略帶焦躁︰「他能給你的哪樣我不能給?」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微微哽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在淚水映襯下,仿佛瑩瑩的發光。
席向東手心一松,一直扣在手心的手機就那麼毫無預兆的掉下去,砸在地板上「咚」的一聲。
沈可被嚇得打了個淚嗝,他卻似笑非笑的哼了聲。
這麼一鬧,他已經興致缺缺,偃旗息鼓的退了出來,站在一邊有條不紊的穿衣服,再不看她。
沈可沒有動,在沙發上蜷成一團,背對著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穿好衣服才回頭看她一眼,看不到她的臉,卻看見她側臉貼著的一整塊布藝沙發都被沾濕了。
她一直在流淚。
席向東突然覺得心煩意亂。往她身邊坐下,想說點溫柔好听的哄哄她吧,一開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從背後擁住她時,她以為又要再來一次,嚇得小臉都白了,他就覺得意興闌珊,她是真的怕他,再不是以前那個無條件相信他的裴笑了。
好半晌,他也只是圈著她,一動不動。
他身上很溫暖,讓沒穿衣服的她很快感到一絲溫暖,卻不敢貪戀。
過了一會兒,他拍了拍她的背,屏足了耐性,說︰「重新跟我吧。這四年發生的事,我可以不計較。」
沈可驀的止了哭,像不認識他似的,怔怔的盯著他。
席向東沒有抬頭,他怕看著她的眼楮他就說不下去了︰「那個孩子……叫多多是吧?你要是以後不想再要孩子,我也可以把她當成親生的。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不要拒絕我……」
他終于一鼓作氣說完,最後甚至不安的吻了吻她的手,強迫性的將一枚指環套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是那枚求婚時的鑽戒。
立碑的時候,她從手上退下來,一起埋了進去。想著連那個人、那段愛,一起埋葬。
可是他卻霸道的又掘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