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接到裴笑,先開去了醫院。
「席總讓我帶您去看醫生。」
裴笑詫異。席向東怎麼知道自己腳傷又復發了。
骨科專家看了裴笑的腳,嘖嘖搖頭︰「腳傷成這樣還敢穿高跟鞋,幸好沒傷到骨頭。回去好好靜養幾天,盡量不要下地。」
裴笑被訓的連連稱是。司機幫她拿了藥,又送她回家。
裴笑一進門就累得倒在床上,閉上眼楮過一會兒,又爬起來找出手機,給席向東打電話。
本想說聲謝謝的,可電話一直無人接听,她只好擱下手機,繼續埋頭大睡。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等她醒來,窗外已經全黑了。
她迷迷愣愣模出手機,居然九點了!午飯就沒吃,空月復的肚子早已發出警報,她扶著牆慢慢下樓,漆黑的客廳有一束亮光,是手機的屏幕,反射著席向東的臉。
「你回來了?」
他沒有作聲。徑自到酒櫃里拿了一瓶XO,坐到沙發里,開酒,倒上滿滿一杯,一飲而盡。
裴笑走過去,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精味,也不知喝了多少。想幫他把扔在沙發上的外套掛起來,手剛伸出去,就被人重重一打︰「別動我東西。」
砰——
玻璃碎裂的脆響,裴笑嚇得退了一步,直覺今晚的席向東有點不對勁。
她走過去開了燈,客廳的一角嘩的大亮,無數鑽石的璀璨光芒匯聚在一處。
裴笑怔了怔︰「這件衣服怎麼會在這……」
靠窗的衣架上,掛著孟嬌保險櫃里的那件鑽石禮服。她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被席向東叫住︰「小心……」
她低頭,赫然發現腳尖就是他剛才打碎的玻璃酒杯碎片。
裴笑趕緊去廚房拿來掃帚,把玻璃碎片掃起來。席向東起身,去酒櫃里又拿來一只酒杯,一杯喝完,又一杯……裴笑忍不住擔心的看著他。
「看好了嗎?」一直靜默的席向東忽然開口。
裴笑嚇了一跳,明知故問道︰「看什麼?」
「那要你才明白。」
她定了定神,認真道︰「席總。」
「嗯?」他握著酒杯,今晚第一次側目瞧她。夜色下,她的臉更像楊雲光了,甚至讓他產生一絲恍惚。
「喝酒對身體不好。」她蹲在他身邊,輕聲說。
忽然間被他抓住手腕一帶,裴笑跌進他懷里,被他按坐在膝上,一只酒杯已經湊到她面前︰「一個人喝確實沒意思,不如你陪我喝一杯?」
「席總……別這樣。」
他一笑,唇角揚出三分冷峻︰「你以為我會對你怎麼樣?」
裴笑坐在他腿上,被他圈在懷里,尷尬的一動不敢動。他醉得那麼厲害,她明明可以使勁推開的,居然只是勉強的撐著他胸口。
「你似乎對我一直有誤解。」他揚起眉梢,連她最後抵抗的一只手也拿開。
裴笑感覺到下方那勃然而動的堅硬,頓時渾身都繃緊了。這才是真正的他嗎?褪去了白天成熟穩重的形象,渾身散發出懾人的魅力,像一只暗夜里的惡魔,循循誘導著她。
席向東更將頭低下來,深邃的黑眸里染著微醺的顏色,聲音也沙啞起來︰「要試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