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有人走近,沉郁的腳步聲在夜色中顯得分外清晰。裴笑拿著手機轉過頭去,在看見席向東時驀然失神。
他勾起菲薄的唇角,淡然一笑︰「那你打算去潑誰?」
「……嗯?」
他慢慢走近,一直將她逼到了牆角,修長的食指點了點她胸口的酒漬︰「自己都弄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說別人可憐。」
裴笑散下的長發在夜風中靜靜揚起,一如她現在紛亂的心情︰「席總,你在這似乎不太好吧?」
不知他何時就站在門外的,想來她剛才和孟嬌的通話大半都被他听了去。
席向東輕輕撥了下她垂下的發絲︰「晚上有空嗎?」
被他踫到的地方仿佛都起了顫栗,裴笑錯愕的看著他︰「什、什麼……」
席向東隔著外套勾起她的腰,另一手掬起那精致的下巴,化妝師妙手天成,給她化了個艷而不媚的晚宴妝,精致的眉眼,如水含情,凝著人的時候,仿佛有說不出的萬千風情。
「果然是尤物。」黑眸淡淡瞥過她微微張開的粉唇,低沉的聲音略帶蠱惑,「我只想告訴你,以你的條件,若想勾引男人,只需要直接問他晚上有沒有空就可以了。」
他頓了頓,又說︰「剛好我今晚有空。」
裴笑被噎了一下。反應過來,滿臉通紅。戰戰兢兢反問︰「我、我為什麼要邀請你?」
放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施力,裴笑感到背上一陣遽痛,仿佛要被他揉進身體里似的。席向東緩緩俯下頭,溫熱的唇含住她幼女敕的耳垂,曖昧吐息︰「因為……你已經沒機會邀請別人了。」
裴笑的呼吸一窒,險些要失了心神,忙低下頭說︰「憑、憑什麼……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不能去找別的男人?」
氣氛驟然間降至冰點,冬夜的寒涼仿佛浸到了骨頭里。席向東的手伸進她披著的西裝外套里,模到禮服腰側的拉鏈。
「披著我的外套,穿著我送的衣服,你似乎忘記了……誰才是你的男人?」
他的手順著拉鏈緩緩的模進去,在她絲緞般光滑的皮膚上揉捏撫模。冰涼的觸感令裴笑渾身打起冷顫來。他深知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熟悉的撫模快要把她逼瘋。
她含淚呢喃︰「你是我的麼?為什麼我從來沒感覺你在我身邊?每次當你站在我面前時,其實都離我那麼遠,我從來都抓不住……你明知道只要甜言蜜語幾句,我就會奮不顧身的留在你身邊,可是你連騙我都不屑。」
席向東的手勁越發大,掐著她幾乎疼了,黑眸深深浸著寒意︰「不是說喜歡我麼?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裴笑縮在他懷里不出聲。遠處的天際,劃過一顆流星,短暫的驚艷,一瞬即沒入黑暗。要有多大勇氣,才能無望的守著一份沒有回應的愛。
不離,不棄。
裴笑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臉,把唇印在他的鼻尖上︰「我要不起你的人,要不起你的感情,那我問你,你能把下部戲的女主角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