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時間已不早了,但長夜漫漫,以席總神一般的戰斗力,要是現在就開始,她明早一定會死在床上。
所以她打著顫和他商量︰「要不先去洗澡吧?」
他一邊月兌她的衣服一邊答得道貌岸然︰「待會一起洗。」
跟奸商討價還價神馬的,純粹是自個兒找抽。
也許是她在露台上說錯話了,刺激到席總,他的動作格外蠻橫,凶殘本性暴露無遺。雖然裴笑也沒怎麼見過他溫柔的樣子,但今晚他明顯是想把她往死里整,那狠勁兒,就像要把她渾身的骨頭給活拆了!
裴笑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殺了他全家,起初還是囁囁嚅嚅罵︰「席向東,你這個禽獸……你沒人性……」
再後來她連「禽獸」倆字怎麼寫都想不起來了,趴床上嚶嚶嚶嚶跟一條瀕死的魚一樣,翻著眼珠吐泡泡。
後半夜她醒過來,席向東還沒睡。她身上干淨清爽了很多,明顯他抱她去浴室洗過了。
裴笑以為他吃飽了,結果他灼熱的手掌沿著她光滑的果背模啊模,又滑到她腿下面去了。
她無奈,終于想哭︰「席總,我和寰球簽了五年賣身契呢,你要現在就把我做死了,還怎麼回本?」
他一邊分開她雙腿,一邊慢條斯理吻著她的鎖骨︰「放心,我有分寸。」
于是裴笑就在席總的「分寸」里,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早上起來,腰快斷了的裴笑趴在枕頭上,翻了翻床頭的套套。媽的,一盒都空了,後面幾次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的。垃圾桶里全是席總傲人的戰績,裴笑看得面紅耳熱,張嘴就想罵人。
睡在旁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吃飽饜足的席總看起來比較溫和無害,睜著惺忪的睡眼對她說了聲︰「早。」
「早……」剛才還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裴笑,立刻堆起一臉的笑,但在行動上,卻不著痕跡的往床邊上滾了滾。
席向東似乎已無睡意,撐著手肘坐起來,手臂從裴笑頭上伸過,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煙盒。
他這一動作,半幅胸肌都露了出來,結實性感的身材,看得裴笑又吞了口口水。
席向東點上根煙,見裴笑一直發呆的看著自己,于是又把煙拿開,好意提醒她︰「你再往後退一點……」
「嗯?」
「……就掉下去了。」
在席向東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裴笑已經重心不穩的從床邊上滾了下去,連帶著拽掉了半幅被子。
好在床並不高,她模著摔疼的,又羞又惱。席向東快被她二得找不著邊了,伸出只手,讓她趕緊爬上來。
為什麼裴笑會覺得那只手有種施舍的感覺?她賭氣︰「還不是你害得我腿軟……」
席向東無語︰「你確定要保持這樣光溜溜的坐在地上嗎?」
「……」
這個早晨,因為賭氣,誰也沒有爬起來做早餐。難得今天周末,她沒有工作,而席向東也不用去上班,裴笑枕在他胸口陪他看了一會早間新聞,就听見席向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