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公關人員和林向遠都焦急的看著他,他皺著眉頭把發言稿交給林向遠。林向遠不得不站起來︰「咳,大家好……今天由我代理席總發言。」
話落,現場一片噓聲,大家顯然失望至極。話題人物竟然都不打算親自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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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姜小鷗瞠目結舌的望著裴笑。
「你、你少虛張聲勢,我告兒你,我手上有你整容的確切證據,只要我公布出去,觀眾還會繼續喜歡你嘛?席伯伯能接受你嗎?」
「嗯,有道理。」裴笑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席向東告訴你的?」
她過分的平靜反而讓姜小鷗亂了陣腳。這個女人不是只會唯唯諾諾的跟在東子跟身後麼,怎麼忽然像變了個人。
她底氣不足的回應道︰「是、是又怎麼樣?」
裴笑眸子一黯。席向東……終究還是站在姜小鷗那邊。
「說起我整容的事,一旦曝光,想必也會有人關心我為什麼要整容。我該怎麼說呢?被人打暈了醒來,就發現被綁在澆滿汽油的倉庫里,被燒的毀容不得不整容?這麼說的話,警察一定會介入調查的吧?」
姜小鷗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同活生生見到了鬼。
裴笑不動聲色的繼續說下去︰「五年前,你就是這樣,設了個局把我逼到絕境,然後再擺出慈善的姿態送我出國,讓我永遠不要回來。五年後,又打算故技重施?」
「你、你……」
「真遺憾,你放火沒燒死我,想把我淹死在游泳池里,還是沒成功。」她故意頓了頓,笑得邪氣而嫵媚,「你說是不是上帝故意要我活著,回來報仇的呢?」
姜小鷗猛抽了口涼氣,身子一軟,向後跌坐在沙發里。
「沈、沈可……」
「好久不見,我、最、好、的、朋、友。」
她故意加重最後幾個音,俏皮的眨眨眼。
「不,不可能……你沒證據,誰也不會相信你的。你少嚇唬我!」
姜小鷗倒不傻。案子發生在美國,就算要將她繩之以法,也不可能在國內解決。
這麼說著,她像是找著了點底氣,慢慢平復了冷靜︰「沒有證據,沒有證人,你說出去,別人只會以為你信口開河,一個整容被揭穿的女人在報復社會!我可以告你誹謗,你永遠沒機會贏我!」
證據確實沒有,證人……卻是有一個。
裴笑想到席向東,兀自苦笑。當初他收留自己,便是為了幫姜小鷗掩蓋罪行,如今又怎麼會幫她作證?
不過,蛇打七寸,攻人要害的本事,還是姜小鷗教給她的。
「我可以告訴晚來。晚來會相信我的。」她篤定的說。
話一落,姜小鷗果然露出驚恐的表情︰「不行——」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嗎?」她太明白像姜小鷗那類極端的人,對她來說,最可怕的制裁不是法律,而是席晚來的厭惡和摒棄。
姜小鷗微微顫抖︰「沈可,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去跟晚來說嗎?」
伴隨著這陰惻惻的聲音,裴笑猛的回頭,就看到隨後而來的兩名保鏢。
「你——」
才一張口,後頸就遭到重重一擊。黑暗伴著昏眩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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