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出戲,你有什麼感覺?想哭對不對?你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因為我或者大哥,我們最多給你一個機會,成功是靠你自己努力得來的。觀眾喜歡你,也不單單是因為你那張臉,而是你的演技。就算換一張平凡的臉,我相信以你的演技,同樣可以讓她生動起來。只要你這份演技還在,不管你是什麼樣子,身上有多少丑聞,我都願意再給你機會。明白嗎?」
裴笑不自禁的咬緊了嘴唇。感覺到下頜被他的手指抬起,讓她直視他的目光,隨後,他輕輕撥開她的手指,輕柔的撫模她的唇瓣,音色低徊︰
「別再拒絕我的幫助好嗎?我的信心,都快被你拒絕光了。」
裴笑開口想說話,卻被他按住了唇︰「別說,我現在還不想知道答案。」
裴笑只得低下了頭,他便一手端著碗,沉默的喂她喝粥。靜靜的大房間里,除了瓷勺偶爾踫到碗邊的清脆聲,再無其他。
直到黃叔在外輕敲門扉︰「少爺,大少爺打電話來了。」
席晚來秀氣的眉微蹙,擱下碗︰「你自己先吃,我出去一下。」
他走時又將裴笑身上的毛毯掖了掖。
而此時,思維混亂的裴笑並沒有意識到大少爺指的是席向東,黃叔口中的稱呼實在令她太陌生。
接完電話後席晚來的臉色就不怎麼好,黃叔揣摩他的心思︰「大少爺會不會過來?」
「听他的口氣,人已經在香港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對席向東來說,現在才找到這,已經算慢的了。
黃叔從席長志那也听說了點這個狐狸精的事跡,他從沒看過二少爺這麼衣不解帶的照顧一個人,席晚來還小的時候席長志帶他過來香港住過一陣子吧,年僅五歲的席晚來當時對別墅里養的一條金毛十分喜愛,每天定時定點的喂食照顧,親自帶它出去溜達,絕不假手他人。結果那狗掙斷了狗繩,一轉眼就跑不見了,全家人出去找了好久沒有找到。
從那以後,席晚來待人接物,都甚少投入心血了,因為你對他再好,他也有可能翻臉不認人,狗猶如此,何況是人。
沒想到還有一個女人能打開他心扉,想必是二少爺是愛她極深了。
但黃叔又听說那女人肚子里的是大少爺的種,怎一個混亂至極,他生怕大少爺找來後,兄弟倆就在他面前上演一個兄弟反目。
席晚來像是知道黃叔心思,瞥了他一眼,淡淡說︰「別再打小報告,這種事我容忍的了一次,不代表還有第二次。」
黃叔一震,他給席園偷打電話的事,二少爺竟然知道!
裴笑吃完粥又睡了一會兒,也許是之前睡得時間太長,入了夜反倒睡不著了。
她不知道這里是哪,只覺得窗外景色極其漂亮,漫天的星子像是隨手撒了一把白糖在深紫色的葡萄凍上。香港的綠化一直很好,山頂空氣清新,不像北京,因為污染嚴重,夜空的一角都是暗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