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準備轉身離開,許煌威立即拉住她的手,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嫡庶之別大于天。樂兒再紈褲不化,也是靜王的未婚妻,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琳薇雖然乖巧,有些方面實在難擔大任,好歹樂兒還有個強勢的未婚夫。」
他的意思是,希望長樂變得更好,能撐起半邊許家,是嫡女又有好的婚配,她要是不廢材,就最適合不過了。
他對長樂還有期待,還沒完全失望,許琳薇再懂事,身份也不配代表許家。
「王爺,是樂兒命好罷了。可靜王不是不喜歡她嗎?靜王一直以來都討厭她,反而喜歡我們琳薇多些,听說靜王還請琳薇上府上彈過琴,說不定他真正喜歡的是琳薇……」
听肖側妃說著說著,竟想把自己女兒推到靜王那去,長樂陰翳的眉眼冷挑,她再不喜歡靜王,他也是她的未婚夫,容不得別的女人覬覦。
想到這里,她銳利的雙眸鋒利的射向肖側妃,一字一頓沉穩有度的道︰「大膽肖側妃,你給我跪下!」
「什麼?」肖側妃猛然一驚,一抬眸便對上長樂冰冷如雪的眸子,此刻,長樂已經披上外套,一掀被子沉穩不迫的走下床,小手一揮,便將衣帶系得緊緊的,然後抬高眉眼睨向肖側妃。
連許煌威也震驚在當場,這個女兒不是傻得要命,見到肖側妃就嚇得直發抖,現在一好,竟然具有如此凌厲的氣勢了。
甚至,有幾分他當年的風骨。
白氏嚇得身子一顫,忙去拉長樂,生怕她得罪肖側妃被責罰,長樂則淡然的拍了拍白氏的手,給他一個安定的眼神,這才轉身朝肖側妃疾言厲色的道︰「你罪有三。其一,你作為妾室,是不能直呼主子名字的,而你竟一口一個樂兒的叫,這是誰教你的規矩?難道堂堂肖府出的人,竟不如我娘的一個丫鬟?」
封建社會,妾室再受寵,在孩子面前也是奴才,哪敢能直呼主子姓名。
說到這里,長樂頓了頓,鳳目里閃過睥睨天下的神采,美眸透出瑰麗的光澤,繼續朝臉色發白的肖側妃道︰「其二,當家主母還在這里,外頭也有許多雙眼楮盯著我們攝政王府,難道你不知道樹大招風、人紅事非多的道理?作為父親,稍微一個動作就會被人放大,被別有用心的人解讀。而你卻不顧場合的在這秀恩愛,當著主母的面向父親撒嬌,表現得跟不懂事的小女孩兒似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父親是個寵妾滅妻、專听女人耳根的軟男人。你還妄想攛唆自己女兒搶妹妹的未婚夫,把話說得如此直白,你有沒有考慮過我這個未婚妻的感受?你又把父親多年辛苦維護的威嚴置于何地?」
鏗鏘有力的話一鼓腦數出來,說得肖側妃臉色由白轉青,她不可思議的盯著長樂,這個少女這三年來看到她就躲,對她恭敬得很,今天怎麼這麼厲害?
而听到這話的許煌威,眉宇攸地擰起,很認真的打量長樂一眼,那眉宇間,竟有種滿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