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路再有風險,大家在沒親眼看到之時,都持的是懷疑態度,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被太子臨幸就會死,這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編出來陷害太子的。
她們心中仍有美夢,那就是希望做太子的女人,然後和他雙宿雙棲,比翼雙飛。
只是,那究竟是傳言還是事實,眾人卻不敢肯定,一個個都既期待又懼怕。
這消息一傳到倚蘭殿去,此刻正在窗邊安心繡花的許淺笑驀地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太子怎麼會看上如此低調的她?
她進宮那麼久,身子一直不太好,根本不惹人注意,卻沒想到,太子竟說要臨幸她。
她並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感到興奮,相反,她很害怕,一顆心咚咚咚的跳了起來,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
听說伺侯過太子的女人,都會死去。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不,她得回府找父親想辦法,絕不能坐以待斃。
午後的陽光淺淺的,懶懶的灑進摘星樓里。
長樂慵懶的和衣坐在窗台上,手中拿著一本《神醫志》在專心的研究著,在現代她中、西藥都學,但更擅長的是西藥。
所以到了這里,她得努力的惡補中藥知識。
她懂得越多,對自己越有利,最近她天天鍛煉身體,又利用中醫知識給自己炖了許多補藥。
漸漸的,她的身體越來越好,連皮膚都變得更通靈水透,如水蜜桃般誘人。
正在認真之際,柳兒已經一驚一乍的跑了進來,「小姐,大小姐哭著回府了,說是在宮里遇到了難題,正和夫人抱成一團,老爺很急,差人來叫你去想辦法。」
大小姐?
長樂迅速調出腦中的資料,這大姐和她一母同胞,從小感情要好,對她十分照顧,卻在半年前被父親送入東宮,獻給太子。
但是這半年來她並沒有受寵,听說一直感染風寒,行事十分低調,性子溫婉動人。
因為感染風寒一事,她並沒有見過太子,但太子即突然要見她。
太子和父親本就暗中敵對,他這麼做,肯定別有深意。
趕到花廳的時候,里面已經哭成一片,白氏抱著雙肩抖動的許淺笑在哭,許煌威則滿目深沉的站在上首,邊上除了白氏的心月復丫鬟,一個外人也沒有。
看到長樂進來,許煌威不知道為什麼,眼里突然冒出一縷亮光,好像看到救星一樣。
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
許淺笑看到久未見面的妹妹,忙擦干眼楮跑到長樂面前,緊緊拖著她的小手,關切的打量著她,「樂兒,太好了,我听說你的病好了,早就想回來看你,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太子生辰,他準許宮妃外出一次準備禮物,所以我才趁機回來。」
許淺笑眼眶紅紅的,欣喜的盯著長樂,長樂一接收到她的目光,就覺得滿心溫暖,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姐姐,她是真的關切自己。
「姐姐,你的風寒好些了嗎?」長樂也體貼的撫模著許淺笑的手臂,滿眼的關切之情。
許淺笑嘆了口氣,臉色十分蒼白,用白色的手絹捂著鼻子輕咳一聲,訕訕的搖了搖頭,「我這副身子骨,永遠是老樣子,只是這一次,他卻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