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早就用余光觀察到楚無憂來了,待他走近的時候,她忙裝作剛發現他的樣子,驀地抬眸,眼神一驚,忙蹲子給他行禮。
「淺笑給殿下請安,請殿下恕罪淺笑剛才的無禮,實在是太過陶醉,才忘了殿下。」
長樂刻意將聲音壓低,變得十分婉轉,為了不露出破綻,昨晚她可是和姐姐練習了一晚。
想要辦成事,必須付出加倍的努力,所以現在她的聲音已經有些變化,語氣也越來越像大姐。
「那……那就是太子?」從未見過太子的許淺笑扯了扯九兒的衣裳,美目痴痴的看了過去,那少年雍容華貴,身上顯出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如此的絕色,竟就是她從未見過的夫君。
她竟不知道,他這樣的美,以前她是沒資格見他的。
九兒也看得痴了,不過看到太子看長樂有些溫情的眼神,她有些無奈的癟了癟嘴角,「美人,如果換成你,我想,太子一定也會喜歡的。長樂小姐想的招數這麼高明,由誰來演繹都會有好的收獲,只可惜。」
「你胡說什麼?妹妹好心幫我,你怎能這麼說?還不閉嘴?」許淺笑沉聲喝向九兒,見九兒委屈的垂下眼眸後,這才又抬起雙眼。
九兒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她不是那麼貪生怕死的話,或者被太子欣賞的,就是她。
太子說了,如果誰送的生辰禮物讓他滿意,他會封他為正妃,長樂的琴和歌聲,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怪不得林嬪願意為他付出一切,連尊嚴都不要,原來他真的有這個資本。
楚無憂美眸淡轉,見面前的女子舉止高雅,說話得體,動作溫婉,便一下子心生了好感。
「音樂本就給人以美妙的陶醉,能緩解人的情緒,淨化心靈,在乎的是本身的享受,你不過是沉醉于它而已,我又怎麼會怪你,平身吧。」
楚無憂說罷,仔細的打量起面前的少女來。
她就是攝政王的女兒?這氣質,與上次那個許長樂完全相反,她很溫婉,端莊賢淑,上次那個許長樂,卻如野豹一般冷情。
就那個老匹夫,也能生出這樣的女兒,他還真是有心了,苦心栽培這麼多年,就為了誆騙他。
攝政王既拋出了繡球,他豈有不撿之理?
「你就是許美人?只是我竟沒想到,在我東宮之中,竟有這樣一處勝地,這樣一個美人,看來,我似乎錯過了一些什麼。而且,你為何臉罩面紗,難道有什麼見不得本太子的?」
楚無憂抬眸看向長樂的一汪清泓,剛才他在翩翩飄落的梨花中走來,又耳听琴音,人看美人,的確是很美的意境。
「太子多慮了。我自幼身體不好,進宮後便感染了風寒,前段時日好了些,沒成想最近天氣回冷,我又染上風寒。太子乃金貴之軀,我怎麼能傳染給你,更不敢以風寒之軀見太子天顏。」
長樂說得不卑不亢,淡定安寧。
只是面前的男人,卻突然抬起手,朝她臉上伸了過去,這一瞬間,躲在後殿的九兒和許淺笑都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