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沙發對面不自在的千萍,郝若曦把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我是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從小一直都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十歲那年被一對夫婦收養,女主人對我還不錯,可是男主人是個酒鬼,他不喝酒還好,一喝完酒回家就亂砸東西,還打女主人有時候還打我。〞千萍平靜的講著往事。
郝若曦從她的眼里看不見任何的情緒,仿佛她講的這些事情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我在他們家過了一年,最後男主人因為喝酒鬧事被公司辭退了,他回家喝酒喝的更凶了,喝完酒鬧的也更凶,把家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女主人受不了他了也走了,最後他沒用錢喝酒了就想把我賣到紅燈區。〞
郝若曦氣憤的握緊了雙手,居然想把才11歲的千萍賣到紅燈區,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對不起千萍,我不應該勾起你不愉快的回憶。〞#39;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塊不願被人觸踫的傷疤,她真是無意去再一次的揭露千萍的傷疤,郝若曦慚愧的對千萍說道。
千萍回以一個寬心的微笑說道;「沒事的小姐,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現在生活的很快樂,再說我也沒有真的被賣到紅燈區,我又跑回了孤兒院,院長和他解除了我的領養協議。」千萍內心對郝若曦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層,會為了別人的故事而擔心的人一定是個好人。
听千萍說她沒有被賣到紅燈區,她心里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也落地了,她無法想法像千萍這麼純潔無暇的孩子,要是真的被賣到紅燈區會遭受什麼樣的非人待遇。
「然後你就來了冷家?」郝若曦拿起茶幾上的花茶喝了口,醇香的花香立馬彌漫到了整個口腔。
「我16歲的時候,孤兒院里一直照顧我的修女瑪利亞病倒了,需要錢治病,正好這個時候冷家的人來孤兒院選女佣,我就來了,我要賺錢給瑪利亞治病。」說道瑪利亞的時候,千萍的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這位瑪利亞修女被她一直當做母親一樣的人愛戴著。
「她現在好嗎?」能為了給瑪利亞修女治病去工作,郝若曦可以感覺到這位修女在千萍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她去年去世了。」
「對不起。」她今天怎麼老是說錯話。
「沒事的。瑪利亞走的很安詳,她說人生老病死都是上帝已經安排好的,她很高興可以去侍奉上帝了。quot;看著瑪利亞安靜的走,她沒有太過悲傷,因為她知道瑪利亞是去了天堂,她應該替她感到高興。
「冷家很多人都是孤兒嗎?」郝若曦試著轉移這個沉痛的話題。
quot;是的,冷家很多下人都是孤兒,听說是因為大當家的指示,所以冷家才會選用孤兒進冷家工作,我們都很感謝大當家能給我們工作機會,像我們這些孤兒沒有家庭沒有學歷,在社會上是很難找到工作的,以前很多的孤兒院的孩子出了孤兒院只能去偷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