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賭,他會不會心動。愛睍蓴璩
她棋行險招,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其實,她當時是怕的,畢竟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落,但是有血煞門的門主在,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安然無恙。
那時,她被他擁在懷中,那一剎那的溫柔,她以為他是心動了……如今看來,那時的自己,真是傻啊!
傻櫟?
青姝璃美麗的黛眉輕輕皺起,自從遇見他,她做的哪一件事又能算得上聰明?
可是,還沒有得到他,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也絕對會比以前更加珍視自己的生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目的已經達到,藍衣人緩慢地後退︰「公主殿下珍重,屬下告退!」一個縱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賦。
************************
好像做了一個幸福甜蜜的夢,淺淺醒來時,臉上還帶著幸福沉醉的微笑。全身的酸痛和不適提示著之前發生的一切。想動一動身子,才感到自己的縴腰還在溫暖的大掌中。
她懶懶地睜開雙眼,便看到了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上官玄錦俊臉含笑,溫情且深情地望著懷中慵懶轉醒的可人兒,一向冷澈深邃的星眸在暖黃的燭火下閃著灼亮的光華。
淺淺微微一怔,痴痴地看著那早已刻在腦海里的豐神俊朗,竟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的俊美,此時,他一身雪色睡袍,著精壯的胸膛,精瘦卻不柔弱的身體斜斜地躺在牙床之上,右手撐著頭,優雅慵懶的姿態展示的卻是絕世的風姿。
那墨染的青絲傾瀉在腦後,垂落在枕邊,與她的秀發交疊。
發絲纏繞,心,相系。
昨夜的旖旎繾綣乍然浮現在腦海,淺淺的玉臉驀然紅了,好似一朵楚楚綻放的海棠,不勝嬌羞的美麗。
她的嬌羞看在上官玄錦的眼里,引起他一串低嘎動情的笑聲,慵懶中帶著一絲調侃。
他的眸光深情而溫柔地從她臉上滑過,他的溫柔讓她的心里花開成海。
朦朧的月光從窗子里流瀉,墨發披散的淺淺,別有一副慵懶清媚的風情。
她輕輕抬起螓首,欠過他的手臂,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歉疚︰「我還是睡枕上罷
她徊轉眸華,看到他的手果然是被她壓出了些許的痕子,眼里的疼惜更甚,定酸麻得緊吧。
「是我驚醒你了?」上官玄錦並不掀回他的手,依舊滿含深情地凝著她,伸手愛憐地撫在她的眉心,指月復溫柔地輕撫著,好似要抹去那里的心疼,見她輕輕搖了下螓首,才柔柔道,「別動,淺淺,我只想這樣抱著你、看著你
「你……該不會是一直未睡吧?」淺淺縮在他的臂彎里,仰頭問,語氣里的心疼意味更濃,他的眼神那樣的清澈,完全沒有剛醒來的朦朧,若不是醒來太久,那便是根本不曾睡過。
上官玄錦卻是溫柔一笑,低低,卻是深情地回答︰「我舍不得睡,今晚美好的就像做夢,我好怕一閉上眼,醒來後就見不到你了
心頭一顫,綿綿不絕的感動和心疼悉數用上心頭,淺淺深深凝視著他,輕柔的上那俊逸的臉龐,卻在那線條優美的下巴處猛然頓住。
粗糙的刺敢敏銳的傳了過來,蹭著手,淺淺一怔,視線落在上官玄錦下巴上新生的胡茬上,輕柔的手指刮過,勾起唇角,一抹似清水芙蓉般的淺笑在唇邊綻放,昨天還沒有,一夜醒來就長了起來了呢。
怪不得人家會說,有一點小胡子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他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隨時都能把自己的魂兒給勾了去啊!
想著想著,白潤如玉的臉頰上又飛上了兩抹紅暈,在燭火的映照下愈發的嫵媚動人。
喉頭一個滑動,上官玄錦快速的抓過做亂的小手,沙啞著嗓音輕喚︰「淺淺——」
她輕輕應了一聲,他附在她的耳邊,柔柔的輕問︰「累不累,疼不疼?」
淺淺一怔,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側過臉去,只見他薄唇邊勾起一抹灼如朝陽的笑容,雙眸里滿是憐愛,視線正落在她的
胸前。
狐疑地低頭看去,玉臉瞬間窘紅。
薄薄的褻衣領口散開,露出了大片的雪色肌膚,那雪白的肌膚上散落著斑斑青痕,仿佛靡麗的花朵盛開在雪白的絲綢上……
那是激情後的青痕,上官玄錦瞧在眼里,心尖處一疼。
而淺淺卻是快速地低下了頭,羞得無地自容,再也沒有一絲勇氣抬頭看他,天啊,剛剛,他們……是不是太放縱了。
脖頸處和腰上一松,是他的大掌分別撤離,耳邊響起衣物窸窣聲,淺淺卯足了勇氣看時,上官玄錦已穿好袍子,下得榻去。
「玄錦——」她不明所以,低喚他一聲,他回身,對她柔柔一笑︰「等我一下
他拿起搭在屏風上的外袍,翻找了一陣,再轉身,玉石般光潔修長的手中已經托了一個白玉小瓶。
「我給你敷藥上官玄錦在她身邊坐下,勾唇邪笑道。
她哪里需要敷藥了?
然而他唇邊那邪邪笑意卻愈發濃郁,雙眸只灼灼地盯著她。淺淺這才明白過來,他是要為她身上的淤痕上藥,而看他那架勢,似乎是要親自給她上藥。
淺淺當下玉臉又是一陣發燒,那些淤痕大多都在**之處,怎麼能讓他敷藥。
「那個……我、我自己來就行……」于是低了頭,只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瓷瓶。
孰料,身子一傾,便被他握住手腕,帶到了懷里。
他抱起她,坐到床榻上︰「听話!這是夫君應當做的他說的理直氣壯,聲音卻柔的能蠱惑人心。
夫君?他說夫君。
淺淺卻因為這個稱謂,心里樂開了花,瞬間溫順地坐在他膝上,靠在他懷中。
上官玄錦淡淡一笑,眸中風華盡現。拿著瓷瓶,手指模索著那光滑的瓶身,擰開瓶塞,清淡的藥香便好似活了一般,一絲絲從瓷瓶中綿綿而出。又掀開她的衣裙,手指點著藥膏,蹙眉細細在青痕上擦拭。
他的動作溫柔而細致,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將藥膏在淺淺身上的淤痕處輕輕研磨,深黑的眸中,流動著如春水般融融的暖意。
從頸上,胸前,手臂,小月復,乃至腿上一一擦了一遍。清涼的藥液順著他的手指,滑過傷痕,消去了痛意。
柔柔的燭光照在他身上,好似籠了一層輕紗,映亮了上官玄錦清澈波光瀲灩的眸中閃耀著的深深的疼惜。
周遭寂靜,燭光朦朧,籠在光影里的人,黑眸中沒有***,只有深深的憐惜。
淺淺望著上官玄錦優雅的側影,那襲寬大的睡袍,在室內無風自動,極是飄逸。心里柔柔的,滿滿的,都是幸福和甜蜜。
待上好了藥,他收了藥瓶,方輕輕擁著她躺回床上,輕柔地將她攬入懷中,蓋好錦被。
「我再陪你睡兩個時辰就該上朝了他的話極輕極柔,帶著些許不舍,眼前的伊人,燭火灩灩之下,眸華顧盼流光,直如秋水靜潭,叫人沉溺其間不能自撥,再也移不開眼光去。
淺淺窩在他的臂彎里,回以溫柔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他心滿意足的笑容漾滿了清俊的容顏,圈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更加貼向他。
月光透過茜紗窗照進來,留下一室清輝。
夜,很靜謐……
************************
翌日清晨,連續稱病休沐多日的仁德皇帝再一次準時出現在早朝上,商議西羅議和一事,百官驚喜,人心雀躍,太後聞言,欣慰的幾乎聲淚俱下。
這其中的緣由,宮人們私下猜測無數,唯有令言一人心如明鏡。
只是,他深知主子心意,一面要守口如瓶,一面要耳听八方,及時遏制某些離譜的猜測。
-------------------------------
夜,濃如墨,冷如冰。
寒風,暗涌,掠過燈火輝煌的皇宮。戒備森嚴
的宮殿里,一條人影越過高高的圍牆,向著深宮大院里快速的行去,身姿輕盈的竟如同進入了無人之境。
破敗的繁逝宮,斷壁殘垣都籠罩在冬夜的黑暗和寒冷中,只有宮門口那兩只破舊的大紅燈籠在微風下飄搖不定,斑駁的宮門時時的在殘風下發出「吱呀」聲響。
那鬼魅一般的身影在空中一頓,瞬間掠入殘破的宮門後。
陰風陣陣,吹拂人面,是沁骨的冰寒。
面具黑衣男子的雙眸仿佛鷹隼一般冷沉犀利,搜尋著四周,猛然頓住了腳步,面向身前的黑暗處,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地︰「鬼面參見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