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撲倒在太妃腳下,哭泣著拉著她的衣角,哭成淚人。
一旁正在喝茶的八皇子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臭丫頭搞什麼鬼。
剛才還一臉囂張笑意出去,回頭就哭啼啼的裝柔弱。
太妃皺眉看著她衣服凌亂,扶起她︰「畫兒,出什麼事了?杜嬤嬤,拿件披風來給表小姐。」
「母親、母親她……」季披上披風,含淚驚顫的開口,卻欲言又止。
…………………………
外面的院子卻吵吵鬧鬧起來。
太妃不由得沉臉︰「是什麼人在外面大吵大鬧的?」
杜嬤嬤道︰「是齊郡主帶著幾個護衛沖進來抓表小姐。」
太妃一听,一拍桌子︰「身為郡主,在王府里大肆抓人,還敢鬧到老身院子里,成何體統。讓她進來給我解釋。」
太妃確實火了,齊如裳並非她的親女兒。
不過自小她就看著她長大,知道齊如裳深得老王爺寵愛,一向驕橫,否則也不會出嫁了,還賴在家中。
老王爺還在時,自己也不好管教她。
如今老王爺死了,這個女兒竟然還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大肆抓人,還抓到她這兒來,如何讓她不氣。
齊如裳其實也不想讓護衛進來的,奈何護衛跑得快,追著季就跑進來了。
她也知道這是大不敬,但心想,自己到底是王府郡主,季不過是個毫不相干的外人。
太妃總不會不給自己面子,去維護一個外人。
她走進大廳,向太妃行禮︰「母親身體可大好了,女兒來請安。」
太妃怒道︰「本來挺好的,被你這一鬧,還能好嗎?如裳,你越發大膽了,抓人竟然抓到我這兒來,你是不是也想將我這把老骨頭抓走。」
齊如裳見她怒氣沖沖,不由得懵了,知道犯到了太妃的忌諱,事情不妙。
她急忙跪下︰「女兒不敢,女兒只是來將季這個目無尊長的丫頭抓回去教訓。」
「教訓一個女兒,需要動用到幾個護衛?你這是何居心。」
「母親息怒,這丫頭狡猾又有武功,不派護衛,抓不了她。這丫頭還敢毆打主母,心腸毒辣,留在這里,一定會傷害母親的,還是讓女兒將她押走。」齊如裳狠狠的剜著站在太妃身邊的季。
季只紅著眼楮低著頭,什麼都不說,身子瑟瑟發抖。
「放肆,心腸狠毒的是誰?我看是你,畫兒她那麼柔弱又溫順,怎麼可能毆打你。而你,向來在王府橫蠻慣了,現在連丈夫的庶女都容不下,府里說你刻薄庶女的流言都一片了,我本想睜一只,誰知你還不知收斂。」
「我沒有,她也是我的女兒,我雖然不喜她,又怎會刻薄她。」齊如裳急忙辯護。
太妃怒容滿臉,拉起季的手,露出她手背的傷口。
「你還想狡辯,你讓她住在下人的院子里,只給她一個丫頭,有你這樣當母親的嗎?你看看她手上的傷,你竟然如此虐待她。」
季咬唇︰「不關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