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玉萱前段時間不舒服,我想著她若守著花樹,把病氣過了給花樹就不好。而剛好我這庶女兒也是四月花期時節生的,我想換她進去也可以。
因怕皇叔怪罪玉萱沒有听命令,所以這兩天病好了,我就讓她回來守著。沒想到這丫頭一向對我和玉萱心存怨恨,想要害玉萱,眼見這花樹即將開花,她便想了毒計,故意毀了花樹。」
齊如裳悲憤的怒視著季,眼中淚如泉涌。
「丫頭,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我也待你不薄,你若怨恨我,我也認了。為何要如此心思狠毒,竟謀害嫡姐,你的良心何存。」
季冷冷的看著她那聲情並茂的表演。
好個齊如裳,睜著眼楮說瞎話,將所有污水潑到自己身上。
「母親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做的。姐姐不願無聊的守著花樹,讓我進去替她守,偏偏見花開,又想搶回功勞,你們欺瞞皇叔已經是大罪,現在搞出了事情,就將所有的責任推在我身上,不覺得太無恥麼?」
季話語中柔中帶剛,不卑不亢。
王府里的人面面相覷,對這件事都有所耳聞,她們一向知道齊如裳的脾性,自然明白季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這對囂張的母女想搶功勞,沒想到卻搶出事了,罪有應得。
不過還是很奇怪,如果不是季做的,那麼又會是誰做的?玉萱總不會自己害自己。
齊如裳冷聲︰「這院子里不準其他人出入,就只有你有機會踫花樹,如果不是你做的手腳,還能是誰,難道我女兒自己毀自己的前途嗎?」
她隨即將目光投向齊郡王,充滿哀求。
齊郡王見妹妹如此,多少不忍心外甥女受罪,反正皇叔也不過是生氣需要個發泄的對象。
季一個外人,對王府又沒什麼好處,自然是最適合推出去擋罪的。
「皇叔,我妹妹說的事情確實是真的,前段時間玉萱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治病,這事情太醫也能作證。這段時間,一直是這丫頭呆在紫藤院子中,從沒有其他人出入過,最大的嫌疑就是她,畢竟府上出了這樣的事情,對王府絕對沒好處,若是家人所為,又怎麼可能。而這丫頭不是我們家人,又對妹妹和外甥女心存不滿,恐怕是想故意陷害。」
季胸口涌起一股怒氣,這個齊郡王和齊如裳是蛇鼠一窩。
為了保住自己的外甥女,都陰險的來害自己,哼,她記住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大哥,快將她拿下調查清楚,我們必定給皇叔一個交代。」齊如裳松了口氣,有哥哥作證,那麼府上誰都不會敢替季說話。
就憑季一面之詞,誰會相信她。
「慢著!」東方無殤冷然喝止,打量著季,「這些天真是你一直守在這院子里,讓這些紫藤花復蘇,長出了花苞?」
「對。」季沒有否認。
東方無殤深深的看了她好一陣,那眼神是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