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冷聲撇清關系。
不是她不厚道,既然打不過,何必為東方無殤背負莫須有的罪名。
她對東方無殤也沒那麼喜歡,至少並不是值得自己犧牲的人。
紫衣人妖魅的眼波蕩漾著諷刺,滲冷聲音透著絲絲危險︰「別裝了,他的寶物怎可能落在別人手中,必定是他親自給你的,能得到他的贈與,這說明你對他而言很重要,我可沒見過他將哪個女人真正放過在心上。」
最後一句,紫衣人說得咬牙切齒,他逼近,驟然出手,帶著尖銳指尖的玉白手指,狠狠扣住她的下巴。
「你說,我該怎麼折磨他的女人好呢?」
「那也得看……」季冷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槍瞬間頂住他心髒,「你有沒有本事抓住我。」
砰一聲尖銳的槍聲入肉,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凌厲,血花四射,季趁機後退,落到安全距離,冷冷看著那被擊中的男人。
只見那挺峻修長的紫衣人,胸口的衣服爛開了個大洞,汩汩的血從胸膛冒出。
華衣染血,更襯得他頸部的肌膚聖白無瑕,香甜的血腥味飄蕩在空中,引得妖魔也騷動怪叫。
紫衣人垂下濃密的睫毛,緩緩低下頭,看著胸口的槍傷。
季心一緊,隱約覺得不對勁。
這男人瀕死的表現,未免太不尋常。
她剛才一直耍嘴皮,就是為了降低他的戒心,這些厲害的高手,對于靈力驅動的攻擊分外敏感。
她知道她一動五靈琴或者長劍,他必定察覺,所以想了想,還是打算用綁在大腿上貼身藏著的小手槍攻擊。
剛才他靠近,就是好機會,作為神槍手,一槍打中心髒,對她來說太容易了。
但紫衣人並沒有倒下。
這種致命傷,不該有活命的機會。
紫衣人緩緩抬起那雙黑暗摻寒的星眸,唇角挑起︰「看來還是個有爪的野貓。」
「你沒事?」季難以置信。
紫衣人冷笑︰「換了別人,必定死在你手中了,很可惜……」
他玉白的手指撫模著胸口那傷口,噗一聲,子彈就被他硬生生的挖了出來,冷冷丟在地上。
鮮血染著潔白的指尖,他隨意將手指放到唇邊,靈舌一卷,血沒入口中,淡淡的血跡燻染在他嫣紅的唇上,越發的妖異。
抬眸冰寒的望著季,笑得詭秘。
「本君沒有心髒,你的暗器對我毫無作用。」
季倒抽了口冷氣,就算是怪物,也是有心髒的,她知道她的槍是可以對付怪物等東西的。
可這個男人居然沒心髒,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季心念急轉,不管什麼東西,一擊失敗,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她眸色一沉,迅速拿起五靈自鳴琴,手指飛快的在無根弦上拼盡靈力彈奏。
她知道,這一回是九死一生。
風火雷水土五種靈元素瞬間被激發,只見林間狂風席卷、驟雨如針,雷聲響徹,星月無光,強大的靈力氣流將兩人包圍在其中。
「哼,應變倒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