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具赤.果的女尸失去了所有血,皮膚變得干癟恐怖,雙眸猙獰凸出,那畫面讓人惡心至極。
而此刻榻上的鬼君吃飽饜足,眸色分外迷離妖異,滿臉的滿足,他打起坐來,頭頂冒出濃濃的白色冰霧,由濃到淡,漸漸消失。
季想,他必定是在修煉一種妖邪的法術。
月御鬼君打坐完,鳳眸掃過季,閃過一抹惡意,他批了件外衣,果.露著雙足走下來,走到季面前,低頭垂眸望著她。
季伸了下懶腰,淡定自若的抬頭迎著他的目光︰「做完了嗎,鬼君找我什麼事?」
鬼君見她如此淡定,眸一眯︰「喲,臉皮真厚,還以為你有點羞恥之心,見到這種場面,會尷尬,看來我低估了你的無恥,和那男人一樣。」
季無語,明明是這個人拉自己來看,現在倒是指責起她來了。
以為這種戲能羞辱得了她,讓她尷尬萬分?
不好意思,她季從不知道羞愧這詞怎麼寫。
「鬼君那麼大方的讓我看,盛情難卻,我只好看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做的人都不羞愧,我羞愧什麼。」季笑眯眯的回答。
月御鬼君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雙眸冰寒。
「惱羞成怒,可就太沒氣度了,作為鬼君,應該不至于氣量這麼小吧?」
季狡猾的塞住了他後路。
若他敢出手打自己,就是承認自己氣量小,沒風度。
月御鬼君冰冷的視線盯著了她半響,突然陰柔的冷笑起來,低下頭,向她脖子吹了口氣︰
「本君突然發覺,還沒吃飽呢,看起來,你也挺皮嬌肉女敕,應該很可口,雖然我討厭你,不過越是討厭的人,喝起血,越能讓人愉悅吧!」
季被他那口氣吹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了。
「你殺了我,怎麼向東方無殤報仇?一個死人對他而言,不痛不癢,你也難以得到滿足吧!」她挑眉,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活人的價值比死人好多了。
月御鬼君唇角勾勾︰「說得對,弄死了你,他頂多痛苦一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很痛苦呢?」
他狠狠揪住她一縷秀發,放到唇邊溫柔摩挲著,眼底卻凝結著狠辣。
「如果我把你侵犯了,將你摧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後丟到他面前,你說他會痛苦嗎?」
季被他揪住頭發,頭皮發麻,卻強自鎮定。
「他不見得會有多痛苦,因為我並非他鐘愛之人,而你卻必定更痛苦,因為你自以為能報復他,卻發現,白費功夫,這種極度期待,卻失望的滋味,一定令人很煎熬吧。」
季一字一句,仿佛看透他的心思。
月御鬼君呼吸一下子凝住了,冷颼颼的剜著她,四周詭異的寂靜,讓人感到窒息。
半響他輕哼︰「我為何痛苦,我一點也不痛苦。你懂什麼,別一副自以為是的態度。」
季見他神色郁憤,卻又隱隱有痛苦之色,一怔。
竟覺得他有絲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