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御鬼君也覺得她沒這個能力,但這事情確實太奇怪,被封住了的冰綃怎會無端端掉下。
「月御哥哥,確實不是她,我就呆在她懷中,沒有感覺到她使用過靈力。」小白伸出頭來,睜著惺忪的眼楮,女乃聲女乃氣。
龜丞相看著季,疑惑︰「鬼君,這位姑娘是?」
「她就是我跟你說的禮物。」
月御鬼君不懷好意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季,唇邊咧開惡毒的微笑。
「她是東方無殤的女人,你們可以向她報仇,鞭打她,一塊一塊撕開她的肉,甚至殺了她都無妨,總之,把你們心中的仇恨都宣泄出來吧!」
他長袖一揮,季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在龜丞相的腳邊。
龜丞相一震,東方無殤的女人?
「可她明明是個凡人。」
「那又如何,她身上有他的五靈自鳴琴,兩人絕對關系匪淺。」月御鬼君露出痛恨的神色。
東方無殤既然不愛龍女,卻愛上這個女子,讓他也來嘗嘗心愛之人慘死的痛苦。
這個時間唯有情最傷人。
「哼,我不知道東方無殤和你們有什麼仇恨,但你們很清楚,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們的事,你們把仇恨轉移到我身上,和那些曾經殘忍傷害你們的人又有什麼區別,都不過是恃強凌弱。真可笑,還要擺出一副報仇的模樣,只會向無辜的人下手,不覺得很丟臉嗎?」
季目光凜然望著那龜丞相,她感覺到這老龜並非不講道理的人。
龜丞相眼中掠過一絲訝然,看她一臉不卑不亢,絲毫不因自己是階下囚而畏縮恐懼。
心中也生了幾分贊賞。
何況他一向覺得鬼君形勢太過偏激,經常濫殺無辜,所以對季的話也信了。
「鬼君大人,我看她一身清氣,眼楮澄清,並非大奸大惡之人。而且那人怎可能愛上凡人,即使兩人有些許淵源,也不能因此定她的罪名。」
鬼君冷笑︰「你們就是太過善良,才會被欺凌至此。當初多少海國子民無辜,照樣不是被屠戮。她何其無辜,卻給他們投入神火爐中活活煉化,至死不能解月兌。別人都不憐惜無辜,我為何就要憐惜。」
他滿臉的諷刺和激憤。
墮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他心中早就沒有良善和憐憫,沾了那麼多鮮血的雙手,難道還怕多一條無辜的性命嗎?
善良沒有任何用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珍視的人被毀滅,無能為力。
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麼弱小,至少他可以留下來陪她死,而不是像今天那樣成為一具行尸走肉。
「那你能在她面前殺人嗎?她一定不會希望你這樣做。」龜丞相目光落在那幅畫上。
月御鬼君一震,抬眸看著那幅畫中出海的紫金龍。
畫中的龍仿佛有淨化的氣息,使得他身上的戾氣漸漸減輕了不少。
半響,他默默收回目光,不屑的哼聲。
「算她好運氣,我就看在昭音的份上饒了她一命。」
那昭音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