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我替今生的華顏打你，因為你明明記得前世的記憶，知道天界在你們身上下的詛咒，你卻依然娶了她，卻沒辦法避開詛咒，讓她受盡了苦楚，三次慘死。她被害得那麼慘，你卻不替她報仇，反而再這里裝活死尸，你對得起她嗎？你以為你很痛苦，就能換回她的命嗎？」
季厲聲的責罵，終于換來問情天的一顫。
那些關于華顏的話，句句刺入他骨肉中，他想起她的死，頓時痛苦萬分，對，是他害死了她。
如果不是他那麼執著，非要和她在一起，她就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他痛苦的呢喃。
又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季嘆了口氣︰「這一巴掌，是替你自己打的。你還不醒悟嗎，這一切悲劇的根源在于天界，而不是你，只要天界想要對付她，無論有沒有你，她都會死。如果你和華顏，被害成這樣，你還在想著是你害死她的，那麼她就死得太不值了。因為你連報仇的對象都搞錯了，只會縮在這里什麼都不做，自怨自艾，那你才是真正的廢人，一點也不配她為你死了四次。」
問情天震住了，一時無言，只覺得她的話如同驚雷灌頂，讓他整個人都驚醒過來。
「問情天，我只問你，你還想讓這個詛咒繼續殘害她嗎？你還想下一輩子和她在一起嗎？」
「我……當然想。」
「那就給我振作起來，拿起你的復仇之箭，去為這幾百年來的悲慘命運抗爭，你若不替她報仇，那麼誰來替她報仇。你自己的命運，該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再被任何人操縱。」
問情天渾身顫抖，拳頭握緊，慘白的臉上多了一種堅毅和決絕。
對啊，他不能再讓這種可悲的命運降臨在她身上，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命運，永永遠遠的被鳳族操縱。
他要抗爭，他要復仇，他要放這個罪惡的鳳族付出代價。
「求你治療我，我要活下去。」問情天對冰無期懇求。
冰無期驚訝的望著季，眼中滿是你真厲害。
季拍拍他的肩膀︰「你負責治好他，治不好，我就把你庸醫的名號傳遍天下。」
冰無期眼前一黑，這可惡的女人。
……………………
十天後。
冰無期累個半死，認真的對季道。
「他的眼楮，我能治好，大約兩個月就能復明，他斷掉的靈根我也續接上了，但是他的靈力被廢了，也只能從頭修煉。」
「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他本來最精通的就是布陣的奇才，也算幸運。」
「那我要走了。」
冰無期想了想，還是對她說。
「看到問情天失去華顏那麼痛苦，你該明白失去的痛苦是多麼厲害，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要到最後，才明白後悔，自己錯過了什麼。」
對于他的意有所指，季默默無言。
只是他錯了，對問情天來說，華顏是最心愛的人，可對她來說，雪重霄……並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