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摔落在地,從地上撿起月兌手的狙擊槍,她迅速一滾,讓開面前沖過來的一個血殺堂手下砍下來的刀,揚手一槍。
一聲輕響,子彈出膛,那名手下徑直倒地。
不遠處,另外一人立刻向她沖過來。
再次開槍,將對方擊殺,雲楚的目光看一眼混戰的人群。
狙擊槍內子彈有限,兩方人馬加起來足有百余人,她跟本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殺光,現在這個時候,她還是趁亂離開的好。
扯開一條韁繩,雲楚隨手拿起一只馬鞍甩上最近的一匹刀,飛身跳下去。
「駕!」
她急夾馬月復,馬匹立刻向前急奔。
在馬背上轉身,她端槍瞄準正與黑衣女子打斗的寧缺。
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他知道,剛才是他救了她,那又怎麼樣,他救她不過只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
子彈飛射而來,好巧不巧,剛好羅飛煙飛身而起,寧缺向旁一退,子彈擦著寧缺的刀身掠過,正中羅飛煙的胸口,羅飛煙只覺得胸口一燙,人就重重地撲倒在地。
寧缺轉臉,看著已經奔下遠處草坡的雲楚,抿唇皺眉。
「死丫頭,你等著!」
「該死!」
馬背上,雲楚眼看著羅飛煙替寧缺挨了這一槍,只氣得怒罵出聲,想要再瞄準,草坡已經擋住視線。
收槍背到身上,她打馬向著遠處的原野奔去。
寧缺這邊,雲楚這正打歪著的一槍,卻也算是幫了他的忙,抬手一掌,將毒針從體內拍出,他迅速模到身上,結果,卻模了空。
剛才,雲楚不僅拿走了他沒收的她的解藥,就連他備用的亦已經全部拿走。
在心中怒罵一聲,寧缺抬手封住自己的幾處重穴。
這一次,他從南海帶來的皆是精稅,羅飛煙一死,剩下的不過就是一些小嘍嘍,自然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一看老大掛了,對方又這般強大,這些殺手立刻就分散逃走。
「世子!」薛貴擔心地奔過來,「你怎麼樣?!」
寧缺揚手就是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滾!」
「世子爺一會兒再生氣,您先把解毒藥吃了吧,這羅飛煙一向愛用毒!」薛貴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流著血卻是擦也沒擦,就從身上找出解藥來給他。
寧缺接過藥吃了,臉上卻依舊冷著。
一旁薛貴卻是不敢怠慢,忙著走上前來,將他從地上扶起,「此處不宜久留,屬下等先帶世子離開!」
他心中很清楚,寧缺只是打了他一個耳光,沒有殺他,對他已經算是很輕的責罰。
在南海,寧缺的命令就是聖旨,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手下不听話。
「牽馬來!」寧缺大聲喝道。
「世子?!」薛貴一臉擔心,他剛剛中了毒針,就算是內力豐沛又吃了解藥,還是要好好休息才能免除身體損害,「草原這麼大,您又不知道公主逃往何處,怎麼追啊?!」
一把將薛貴推開,寧缺大步走到一旁,揮刀確斷一匹馬的馬韁,飛身上馬。
「你留下來收拾殘局,然後想辦法到晉州城與我會合!」
打馬,他急急地向著雲楚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上一次,他已經讓她逃掉這次,這一次,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