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輕松,不過一個放手!(15)
在南海邊的一個小鎮子里休息了五日,雲楚已經完全恢復如初。
在沈鳳初的堅持之下,一隊人仍是多休息了三天,這才重新啟程,前往江南。
為防事有萬一,一行人皆是十分低調,沈鳳初依舊易容而行,雲楚也簡單地化了裝,扮成一個姿色普通的年輕婦人,就連小白也被雲楚用花草汁液涂成斑駁的棕黃色,小黑則直接被關進籠子。
這麼一行人,不要說是別人,就是寧缺一眼看到,恐怕也要認不出來。
一路連帶著游山玩水,足足走了半個月,一眾人等才趕到江南。
沒有急著先去桃源島,雲楚先去了一趟大悲寺的塔林,並沒有驚動主持等人,雲楚只是在塔林中看了看,就轉身與沈鳳初等人離開。
然後,租了一條小船前往桃源島。
經過那一場大火之後,桃源島上的桃林雖然有所損失,卻也有不少枯木已經生出新芽,在一片黑禿禿的斑駁中,那些新芽顯得格外地翠綠嬌女敕。
引著沈鳳初來到那間破壞的小屋前,雲楚停下腳步。
「就是這里了!」
沈鳳初親自走上前去,扒開那些燒斷的屋脊,從里面尋出一些骨頭和一把劍。
骨頭已經分不出是風凌宵還是歐陽仙兒,二人索性決定將他們合葬在一處,連同那把劍一起也同葬入墓穴之中。
雲楚親手灑下第一把土,與沈鳳初一起將二人葬在桃林中挖好的墓穴里。
「這個行嗎?」
陳七抱著一塊從遠處尋來的還算平整的石頭,放在沈鳳初面前。
沈鳳初抽手撥劍,劍光過去,石頭立刻被他削斷,化成一只還算平整的墓碑。
然後,他輕輕擰腕,劍尖如走雲龍。
片刻,石碑上就多了幾個字——「師父風凌宵之墓」!
落款處則刻了沈鳳初、雲楚夫妻敬立的字樣。
豎起墓碑,沈鳳初退後幾步,挑袍跪于地面,向著墓穴叩了三個頭。
雖然他一直未真正拜風凌霄為師,但是在他心目中,這個人一直是他的導師。
一旁,老紀看著沈鳳初站起身,只是撇撇嘴,「風凌霄哪里比得上我?」
「哼!」薛百草輕哼,「和死人比,你比得過,除非你也死了!」
這句話,雖難听,卻是真理。
活人與死人,那確實是不能比的!
老紀雖無奈,卻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之前總是不明白,沈鳳初這家伙什麼不肯拜他為師,現在看著沈鳳初如此,他才終于明白過來,不是沈鳳初不拜他,而是因為,風凌霄在他之先。
「太不公平了,憑什麼!」老紀想到這里,不禁再次低罵出聲,「明明我在西北王府呆了這麼多年,他風凌霄竟然敢搶我的徒弟,真是氣死老夫!」
「那算什麼,誰說一人只能拜一個師傅,再說,就算是不拜師難道就不能傳他武藝?」薛百草白他一眼,「榆木疙瘩腦袋!」
這一回,老紀卻是出奇地沒有與他斗嘴,反而一拍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