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倒不是虛言。
就像那只狙擊槍,他雖然拿到手中,卻不知道應該如何使用,更不說這里這些看上去越發新奇的東西。
「如果不是這一次情況特殊,其實我並不希望這些東西出現!」雲楚放下手中的槍,輕輕拍了拍面前的箱子,「這一只箱子里的東西,應該足夠了!」
幾個人的目光皆是向箱子上投過來。
「這是什麼?」沈鳳初問。
雲楚打開箱子,看著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各位應該都見過煙花吧,這一箱,就是足以將整個柳郡夷為平地的煙花!」
她說得平靜,幾個人卻皆是眼皮一跳。
「這麼厲害?!」赦大俠的聲音都在顫抖。
雲楚笑起來,「所以你搬得時候一定要非常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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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一只無人乘坐的小船順著江水漂過柳江,在柳州河道上被攔了下來。
柳江水兵小心地靠近小船,最後只在船上發現了一封書信。
很快,這封印著西北王沈鳳初的印章的信就被送到寧天遠的桌子上。
「這是,沈鳳初的印章?!」副將仔細地檢查了信上封著的漆印,又小心地挑起信來,仔細研究了片刻,「王爺,要不要拆開?」
「折!」寧天遠輕輕點頭。
副將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鹿皮手套,小心地將信封上的漆印打開,取出里面的信紙,展開,小心地送到寧天遠面前。
信紙上,只有寥寥兩行字。
「公主有令,黃昏之前,柳王獨乘小船,親至听濤城負荊請罪。
若黃昏時,柳王不至,則,柳郡滅,水師覆,柳王役!」
下面落款,是一個龍飛鳳舞的沈字。
那語氣,完全就是命令式的,威脅式的,狂傲不羈的,而最後那一個「沈」字,別是透出無心的輕蔑,透著知名不具的狂傲。
噗!
寧天遠虛心一抓,信紙瞬間化成一片紙末。
「王爺?!」一旁副將擔心地輕喚出聲。
「哼!」寧天遠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要用這種激法將來激我出兵,你還女敕點!」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副將問。
寧天遠踏過地上的紙末,緩緩吐出一個字,「等!」
「等什麼?」副將有些不解。
「笨蛋,當然是等他們送上門來!」一旁,寧子軒低罵出聲,「這兩個人,那麼囂張,如今大兵已至,一定會忍不住出兵的!」
「不錯!」寧天遠輕輕點頭,「傳令下去,今晚仔細戒備,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今天晚上,他們應該就會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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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濤城。
守備府大廳。
「寧天遠看到那封信後,必然會大發雷霆!」上官無忌微皺著眉,「他不會一聲之下,真得攻來听濤城吧?」
「不會!」雲楚一臉淡定,「柳王很聰明,聰明的人很容易自負,而他便是其中之一,他一定會認為,這是我們的激將之法,雖然是氣得快要吐血,卻不會真的出兵,否則,他在一線峽上那些布置不就白廢了?」
「那王妃讓王爺寫那封信是為了什麼?!」上官青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