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雖是初識,卻有一種久違的熟悉之感。
「段太子來得正好,剛剛若曦姐姐還說要為皇上奏曲助興,你們兩個,不如就來一個合奏?」寧缺笑道。
他一開頭,幾個年輕人皆是跟著打趣。
兩個人都不是拘泥的人,當下點頭相稱。
沈鳳初命人取來自己的古琴交給段輕塵,寧若曦就命下人取來自己的洞蕭。
「朕極喜歡那首《鳳求凰》,不知道,二位可會?」寧天遠笑著問道。
以他的心智,自然看得出幾個年輕人是何想法,這段輕塵與寧若曦看上去確實也十分相配,尤其重要的是二人的身份,如果兩方真能聯姻,不管是對于大寧還是大理,都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好!」
二人竟然是異口同聲地齊齊應了一聲。
段輕塵盤腿坐于僕人送來的華墊上,看一眼寧若曦,輕撥琴弦,寧若曦自然地吹簫而合,未曾經過任何排練,卻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直至一曲終了,眾人依舊沉浸在音樂的氛圍之中。
二人也是有心逢知己之感,雙目再對視,便越發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推杯換盞,眾人皆是喝得盡興,直至夜深,酒宴才散。
皇上與皇後退回泰和宮休息,百官各自散去,幾個年輕人結伴走出大殿,段輕塵見到外殿里郝大俠和迎上來的小黑小白,也是滿臉笑意。
「再過些日子,便是我大理的秋牧節,幾位如此有空,不防去玉龍雪山上游玩幾日,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太子殿下好意,我與楚楚心領了,不過我們只怕今年是去不了!」沈鳳初笑道。
「來日方長,今天去不了,便明年,到時候,帶上你們的小沈念。」段輕塵道。
「是啊。」寧子鈺接過話頭,「到時候,我們都去。」
「我們?!」雲楚曖昧地看看站在他一旁的慕卿年,「話說,你這喜酒是不是也該準備準備了?」
「就是就是!」段輕塵也附和起來,「到時候,我們先去西蜀。」
「我和姐姐一定也去。」寧缺道。
眾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岔路口。
因為身份不同,他們住的地方也不同,現在,是該各自回去休息的時候了。
「明日一早,我們便要回西北,今晚就一起去雲寧宮吧,我們不醉不歸!」沈鳳初道。
眾人皆是心中不舍,當下齊齊隨他來到雲寧宮。
早有手下準備好酒菜,在水榭亭中的石桌上備好,一眾宮女太監很自動地退遠,生怕打擾眾人。
起初眾人還皆是圍桌而坐,漸漸的,便散了開去,或是持壺,或是拈杯,或站或坐……
郝大俠拉了老紀去研習劍術,段輕塵與寧若曦談琴曲,慕卿年與寧子鈺談論有娥媚派的一些內事,沈鳳初就將雲楚送到寢室休息。
一路回來,眾人皆是成雙成對,只有寧缺一人提了酒壺坐在湖邊獨酌,沈鳳初就提了一壺酒走過來,與他的酒壺輕輕踫了踫。
「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