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囂張!(5)
大悲寺。
高大山門沿開,台階兩側,每隔五步便有一名武僧侍立,身上灰色僧袍,黃巾束腰,手中白臘木長棍筆直豎于身側,威嚴而莊重。
大悲寺後山,平日里僧人們訓練的校場上,此時已經搭起一座三丈高台,高台一側,設有幾行坐椅,這些坐椅,自然是為八大派的代表所留,普通人就只能在台下站立觀看。
高台下卻已經人滿為患,八大派的代表們卻還在大慈殿里喝茶。
東道主大悲寺方丈坐在主位,兩側,丐幫九袋長老徐長青,林家劍閣閣主林嘉木,武當大弟子顏子立,並南海派掌門以及歐陽世家現代家主歐陽逸皆是在座。
門外,一名年輕僧侶急步行上台階。
大悲寺方丈懷海大師垂下手中茶杯,看向那名僧侶,「可是峨嵋派的人到了?!」
那晚青城派掌門已經帶著眾人離開蕭山城,不會再參加武林大會,現在其他六大派代表皆已經到齊,只有峨嵋派還沒有趕到,看他進來通報,懷海大師很自然地當成是峨嵋派的人趕到。
「回主持!」年輕僧侶豎掌行了一禮,「不是峨嵋派的人,是安寧公主駕到!」
「武林大會是江湖事,她來做什麼?」僧人話音剛落,站在林嘉木之後的林鸞秀已經不悅地質問出聲。
懷海大師一笑,「來者是客,慧能,去請公主殿下進來吧!」
「不用請了,本公主已經來了!」廳門外,雲楚的聲音帶著幾分囂張傳進來。
廳外,腳步急響。
慧能僧退到一旁,只見幾人套著精甲的鳳騎營士兵大步奔上台階,列隊于兩側,然後,上官無忌就順著大殿前台階中間整塊刻著經文的石板將雲楚一點點地推到台階上來。
「還不退下?」林鸞秀立刻從椅子上跳出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可知道,你腳下是何物,這可是大悲經,這塊經石乃是大悲寺建寺之初,前朝楚國天子所設,豈是爾等可以輕易踐踏的?」
雲楚輕揮右手,示意上官無忌繼續向前。
「現在這大悲寺是我大寧天下,前朝楚國天子,算個狗屁!」她懶洋洋靠在椅背上,斜睨著林鸞秀,「更何況,佛家以慈悲無懷,我想著,便是佛祖在前,也不會介意我這個殘廢走一走這經文,大師您說,是也不是?」
懷海大師笑得很平靜,「這石上雖有佛經,說到底還是路,既然是路,自然走的!」
「不愧是方丈大師,果然是心懷仁慈!」雲楚坐在輪椅上向他抱了抱拳,「不像某些人,連點人類該有的同情心都沒有,和禽獸何異?」
林鸞秀頓時氣得花容失色,「你說誰是禽獸?!」
「林姐姐這麼激動做什麼?」雲楚輕笑出聲,「我又不是說你!」
可憐一向伶牙俐齒的林鸞秀,此刻卻是欲駁無詞,只是抬手指著她的臉,氣得手指都在顫抖,「你……」
「鸞秀!」林嘉木沉語喝住女兒,淡笑著看向懷海大師,「大師,時候亦已經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到比武台上等吧?」
「也好!」懷海大師離椅起身,「那麼,諸位就請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