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癢嗎?!(5)
等沈鳳初揭開被子露出臉,雲楚已經放下床帳,扇滅蠟燭。
沈鳳初抬手擁住已經清醒過來,走到他身側的小白,「又被娘子踢下床了,今晚,我只能抱你睡了!」
=====================
江岸上,夜黑如墨。
「王子殿下小心!」扎錯吃力地將怒爾汗扶到岸邊的草地上,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您怎麼樣?」
一路從江上游到此處,怒爾汗腿上還有傷,兩個人的體力幾乎已經消耗殆盡。
「我沒事!」怒爾汗臉色蒼白地抬起右手,從腰上取下一只皮囊,從里面取出藏寶圖,借著月光看著缺了一角,並不影響內容的藏寶圖,他揚唇露出得意的笑容,「乾坤寶藏,現在是我的了!」
「恭喜王子殿下!」扎錯站起身,扶住他受傷的腿,「我先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咱們馬上離開這里!」
一邊說著,他就從隨身的皮囊里取出傷藥等物,擦掉怒爾汗腿上的血,敷上傷藥,簡單包扎。
這功夫,怒爾汗兩只手上的癢意卻已經越來越濃,瘙癢難奈,他不住地用兩手互相抓著。
「王子殿下,怎麼了?」扎錯為他處理好傷口,疑惑地看過來。
「我的手……好癢!」怒爾汗來回蹭著兩只手掌,卻怎麼也不肯放下手中的藏寶圖。
「手?」扎錯捧起他的手,借著月光查看,「您的手好像腫了,是不是在江水里被什麼東西咬了?」
「不管了!」怒爾汗忍著癢起身,將藏寶圖寶貝一樣地藏進皮囊,「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扎錯不敢怠慢,忙著伸出手臂攙扶著他走向江邊的樹林。
不遠處,樹林中。
洛水生小心地偷窺著二人的動靜,並沒有貿然出手。
之前,陳七交待的很明白,主子的意思只是讓他跟蹤查探,隨時報告消息,並沒有讓他出手的命令。
對于沈鳳初的命令,他與陳七一向是言听計從。
從身上取出炭筆,迅速地寫了幾個字,洛水生從身上模出一只迷暈的信鴿,將密信塞到鴿腿上的銀筒里,仔細封好蓋子,這才取出解藥,塞到信鴿口中。
片刻,信鴿就清醒過來,他輕揚手,信鴿盤旋飛起,向著江面上的大船飛去。
站起身,洛水生小心地向著怒爾汗離開的方向模過去。
=====================
翌日。
天色晴好。
船隊繼續向前航行,雲楚在露台上與沈鳳初共進早餐,听到小太監們低聲議論夜壺失蹤的消息,只是含笑不語。
「公主殿下,您找我?」
慕容經綸緩步走上露台,臉色比起平日里又蒼白了數分。
孔雀藍的毒效並不會維持太久,再加上他服用過一些解毒藥物,多少也有些作用,所以此時身上的癢意已經去了大半。
只是,這一夜未睡,再加上昨天擅用內力,引得舊傷復發,他也是折騰得夠嗆,故此氣色極差。
「閑得無聊,想看看你是否會彈琴撫曲?」雲楚隨便扯個理由,目光落在他臉上時,立刻裝出驚訝,「公子怎麼臉色這麼差?」
「不敢欺瞞公主,小人生于旱地,所以有些暈船!」慕容經綸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