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擦,要麼死!(3)
一位下人就將放著數只面具的托盤送到床前來。
沈鳳初隨手拿過一只,輕輕揮人,一眾下人立刻輕手輕腳地退出門去。
雲楚好奇地將他手中的面具拿過來,「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睡覺時帶面具的習慣?」
沈鳳初笑著勾住她的腰,目光曖昧地湊過來,「這可不是睡覺時戴的。」
不是睡覺時戴的?
雲楚疑惑側臉,「那是干什麼用的?」
沈鳳初邪笑,「你難道沒有听說過,西北世子生性怪癖,每次與女人行房總要戴著面具嗎?!」
听著他道出「與女人行房」幾個字時,雲楚心中好奇頓去,當下將手中面具隨手向他懷里一丟,「老規矩,你睡地!」
沈鳳初看著她微沉的小臉,「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戴面具?」
「不想!」她一把甩開他勾在她腰上的手臂。
一想到他曾經與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情,她就莫名地生起氣來。
「怎麼,吃醋了?」沈鳳初笑眯眯地看著她慍怒的小臉,抬手想要捏她下巴。
「我還打醬油呢!」雲楚抬手將他的手掌拍開,「離我遠點!」
探指抓住她的腕,將她用力拉到懷中,任她掙扎,他卻只是緊擁著她不放,「好了,不逗你了,其實呢,這些面具我一個也沒有戴過,只是為了防止被人識出同床的不是我,所以我才故意弄出這個怪癖的,我的性情,難道你還不知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叫水生來,這些事,一向都是他幫我做!」
雲楚身子一僵。
如果他真是那樣之徒,那一晚,又怎麼會任她主動投懷卻只當君子?
她真是糊涂,竟然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情失態,想都沒想就開始發脾氣,心中慚愧,她只是從他懷中掙出,拉過薄被來蓋到身上,小聲道,「對不起!」
「沒關系!」沈鳳初笑著湊過來,「我就喜歡看娘子為我吃醋的樣子,娘子越吃醋,就越是說明在乎我!」
「誰在乎你了,睡你的地板去!」她抬手拉住薄被就要往臉上蓋。
沈鳳初一把拉住她的被角,「西北不比江南,夜可是很寒的,娘子真的忍心?」
感覺著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她只覺臉上發燙,「反正你有小白,怕什麼!」
沈鳳初輕笑出聲,「娘子,你好像有點緊張是嗎?」
「沒有!」雲楚嘴硬。
沈鳳初越發湊近她,唇似有似無地輕蹭著她的耳垂,「真的沒有?!」
被他這般撩撥,她只覺臉燙如火燒,「時候不早了,你……還不去洗澡!」
他與她本就兩情相悅,那最後一層關系早不過就是早晚之事,事情到了此時,她自然不會再拒絕。
只是,兩世為人,從不曾真正與男子親熱,緊張忐忑自是難免。
「洗完了呢?」沈鳳初笑問。
雲楚垂著臉不出聲。
他再沒有再為難她,輕輕在她耳側落下一吻,他長身而起,「我去洗澡!」
「等等!」听著他腳步漸遠,雲楚突然想起一事,當下擁被起身,「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