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雲楚懶懶起身,二人一起吃過午餐之後,稍事休息,便起身返回陽關城。
近黃昏時,車隊順利回到陽關城。
街上的百姓認出是二人的馬車,皆是自動讓出道路,站于路側,恭敬地行禮。
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下,雲楚剛剛下車,玉兒就急步迎上前來,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這幾天被留在府中,不得外出,直到今天二人回歸,她的禁令才被解除,第一時間出來迎接雲楚。
「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雲楚安慰地向她一笑,「你看我的樣子,像有事嗎?!」
玉兒仔細打量她一眼,注意到她頸間紅印,當下驚叫出聲,「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雲楚反應過來,她已經跳到沈鳳初面前,「王爺,你又欺負我家姑娘了是不是?」
沈鳳初疑惑轉臉。
他欺負雲楚?
他的小嬌妻,他疼還來不及,哪舍得欺負?!
「玉兒,不許胡說!」雲楚拉住玉兒的手臂。
「我才沒有說胡!」玉兒反手扶住她的肩膀,抬手指向她頸間,「難不成您要說這是蚊子咬得嗎?!」
她管他是王爺還是世子,敢欺負他們家姑娘,絕對不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雲楚頸間。
雲楚一怔,片刻反應過來,頓時臉上一紅。
「死丫頭,你丟死我的人了!」一把將玉兒的手推開,她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王府門內。
玉兒還在那里模不著頭腦,沈鳳初亦已經笑著走上台階去。
旁邊的侍從和僕人看著她,或是忍笑,或是搖頭。
一旁,一位中年女僕笑著將還在懵懂的玉兒拉到一旁,附耳向她低語幾句。
知道自家姑娘頸上的痕跡不是虐待,而是代表親密的痕跡,玉兒只恨不得在地上挖一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當下捂著臉,一路逃回王府。
議事廳中,下人恭敬地為沈鳳初與雲楚奉上熱茶,洛水生與陳七皆是侍立于一旁。
「這七日,可還順利?」沈鳳初輕輕吹著手中的茶。
「回王爺,一切順利!」洛水生呈上一封信,「這是雲大人的信,今晨剛剛送到王府,知道二位今天就要回來,屬下便沒有送往山莊!」
雲途?她爹!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雲楚心中一緊,當下抬手,接過洛水生呈上來的信。
信封上,紅漆封口,上面,有她熟悉的雲家印章。
她探手,將信打開。
仔細看了一遍,這才安全。
「父親大人,有何事?!」一旁,沈鳳初將涼得恰到好處的茶送到她身側。
雲楚將信遞給他,「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提醒我盡快到野馬原去一趟,接手那里的事務!」
信中,雲途只是詢問了一下她的近況,然後就是提醒她盡快去一趟野馬原。
當初,寧天遠將野馬原當作嫁妝陪送給雲楚,本來二人應該直接去野馬原,只是後來西北出了這些事情,才臨時改變決定。
這一次回來的路上,雲楚亦已經與沈鳳初商量,要盡快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