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大黑馬立刻跟上前去,玉兒也忙不迭地追上去,身後則是洛水生與陳七並幾名貼身近衛。
「時候不早了,老臣也先回去了!」
「是啊,臣也後退,王爺王妃早些休息!」
……
今晚上,郡主丟了這麼大的人,誰還有心思敢留在這里玩樂。
眾臣皆是知趣地起身告退,轉眼之間,大帳前就走了個干干淨淨。
「父王和母妃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寧若楠走到桌邊,扶住母親的胳膊,「剩下的事情,由兒臣負責!」
這位女子,也算是奇女子。
今晚丟了這麼大的臉,卻依舊沒有失態。
燕王與王妃離開,寧若楠便揮下手掌,「將這里收拾干淨。」
寧若楠卻是理也不理,揚長而去。
「郡主!」
跪在地上的小武,小聲開口。
看著她漸遠的身影,小武抿了抿唇,拔出彎刀,猛地刺入自己的胸口。
侍衛听到聲音,轉臉看向倒下的小武,驚叫出聲,「郡主,小武她……」
「埋了!」
寧若楠挑了挑眉,只是極平靜地吐出兩個字,就頭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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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軍主帳。
雲楚皺眉看著從自己的衣襟上扯出銀針的玉兒,「真的沒事?」
「當然沒事!」玉兒笑著拉開衣襟,露出內里的一件銀衣胸甲,「您看?」
「這是什麼?!」雲楚好奇地湊過去,以前可沒見她穿過這種東西呀。
「這是冰犀皮做成的皮甲,一般的刀劍都刺不破的!」玉兒攏緊衣袍,將衣襟重新整理好,「咱們駙馬爺真是料事如神,要不是他送奴婢這件皮甲,又叮囑奴婢時刻穿在身上,奴婢今兒沒準毀在那個小賤人手里!」
沈鳳初?!
雲楚微驚,「這是鳳初給你的?」
「是啊!」玉兒抬起臉,「駙馬爺說了,這一次,姑娘來燕北,必然凶險重重,讓奴婢凡事都要听您的話,千萬不能扯您的後腿,咱們家駙馬爺真是聰明……」
她左一句駙馬,右一句駙馬,只差把沈鳳初夸上天去。
雲楚看著她的樣子,只是失笑出聲,「不是你向世子爺甩臉色的時候了?」
玉兒臉上一紅,「那時候,奴婢不是誤會了嗎,再說,這事也不能都怪奴婢啊,當時姑娘您那小臉拉得,跟誰欠了您一萬吊錢似的,奴婢做丫頭的自然要護著您了!」
「我說一句,你回我十句,現在是越發不把我當主子了,是不是?」雲楚故做慍態。
「嘿嘿!」玉兒一笑,「奴婢這不是高興一時失態嗎,今晚上,真是過癮,可惜啊,咱們家駙馬爺不在,要不然,就咱們家駙馬爺那張毒嘴,包管能讓寧若楠氣到吐血為止。」
這一句,當真是說到雲楚的心坎里。
今日對陣寧若楠,她總覺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對。
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他不在。
算起來,這一趟出來不過才是三四天而已,卻怎麼會覺得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