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瞳將寧母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頰上,喃喃道,「媽,你不要擔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寧母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笑,似乎費了很大力氣才挪出這麼一個笑容,「小瞳,不要傷心,人總會有這麼一天的,這也是我的命。」
說著,又開始不停的咳嗽,只是這一次,寧母捂住嘴的手放下來的時候,可以清晰的看到鮮紅的血色,觸目驚心。
寧小瞳的心慌亂,「媽,你怎麼咳血了?」
醫生不是說腦部受創嗎,怎麼咳嗽也會咳出血來?
寧母閉著眼楮,許久才緩緩睜開眼楮,盯著寧小瞳一動不動,「小瞳,媽可能看不見你結婚的樣子了,也看不到我的外孫了。」
「媽,你說什麼傻話呢,你說過要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的啊,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寧小瞳強忍著淚水,不敢落下。
深怕,會惹得寧母也傷感。
「媽是說過,可媽媽做不到了。」寧母苦笑。
恰在此時,醫生趕到,快速給寧母做了檢查,然後嘆了口氣。
小瞳心里一緊,「大夫,我媽怎麼樣了?
醫生下意識的看向皇甫凜,後者用眼神示意,到外面說。
醫生也明白,當著病人的面說,肯定會影響到病人的心態,于是點點頭,隨著皇甫凜出了病房外。
小瞳也明白這點,所以沒有阻止。
門外長廊上,醫生嘆了口氣,「情況很不容樂觀。」
「我說過,昏迷那幾天是靠著病人的意志支撐,可人的意志也是有限的。」
「而病人,顯然是覺得自己無法再堅持下去了,所以迫切想見到她想見的人。」
寧母想見到的人,無非是寧小瞳了。
皇甫凜聞言,緊緊皺著眉頭,「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醫生無奈的搖頭。
皇甫凜頭靠在牆上,腦海里似乎已經浮現出寧母一旦離開小瞳所要承受的打擊時的痛苦模樣,忍不住心里一痛,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
這廂,寧母的咳嗽稍緩,將渙散的視線定格在寧小瞳身上,「小瞳,你要和媽說實話。」
「媽,你先歇會兒,有什麼想說的,等你好了,我天天听你說,好不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心里那抹不安越來越嚴重。
可,寧小瞳卻固執的不願意去相信。
「不,小瞳,要是再不說的話,媽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說了。」寧母打住寧小瞳想說的話,「難道,你要讓媽抱著遺憾一輩子,甚至到地底下也不得安寧嗎?」
寧小瞳眨了眨眼,仰頭把眼中的淚水逼回去。才看向寧母,「媽,我依著您,您有什麼想說的話就說吧,可媽,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堅持住好起來,好不好?」
「好。」寧母見寧小瞳答應,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小瞳,媽問你,你現在是不是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昨天醒來之後,看到站在小瞳身後的那個男人,雖然沒有看到記者口中的不雅視頻,可看當時小瞳的反應,就明白記者口中所說的不雅視頻一定和面前那個男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