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不通,他剛出社會,什麼人都沒有得罪,到底又是誰要置他于死地?
他無法接受自己下半生在監獄里度過,他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使勁晃悠著鐵門,終于引起獄警的注意。
獄警不滿的怒瞪,吼道,「晃什麼晃,不能安靜點。」
關偉低聲下氣的哀求,「獄警大哥,求求你,讓我見見我的家人吧。」
從被關進來起,他就像是與世隔絕,沒有了外界的一切聯系。只怕現在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出了事。只有見了家人,才有可能打听到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從而想出營救他的辦法。
獄警冷笑,「見家人,你別天真了。」
連家人都不讓他見?到底是誰這麼狠心,非要讓他生不如死?
見他大受打擊的模樣,獄警有些不忍,「小伙子,認命吧,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要知道,有些人是連我們都不能惹的。」說著便要離開。
關偉卻揪住獄警的衣服,「你說清楚,我究竟得罪了誰?」
「誰?我怎麼知道你得罪了誰,我們只是按命令辦事。」獄警大力甩掉關偉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整了整被抓皺的袖子。
「那你讓我出去打個電話,我讓我朋友出來贖我出去。」
「出去,做的春秋大夢吧。」獄警嗤笑,放他出去,怎麼可能。
上頭可是千交代萬囑咐,告訴他們,這個人要一輩子關在牢里,不能放他出去。
走在前面的獄警納悶,「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誰,要往死里整他。」
「管他誰呢,反正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說的也是。」說著搖頭想外面走去。
這種事情,他們這些小羅羅只能執行上頭的命令,卻不能過問太多,否則到時候飯碗不保,說不定下場可能會比他們還慘。
關偉終于徹底絕望。
幾日後,監獄,靠牆角一間屋子,滿室的鮮血。
獄警看著牢房里,捏著鼻子走過去,伸出手指放在關偉鼻子下面。
已經沒有呼吸。
手腕上還殘留著猙獰恐怖的傷口。
「已經沒氣了,趕緊向上頭匯報吧。」
……
墓園。
皇甫凜的手機響起。
「喂?」
「老板,我是彪子。」
宋剛被罰去了泰國,他的工作,由副手彪子負責。
「什麼事?」皇甫凜神色冷峻。
「關偉在牢里自殺了。」
「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
皇甫凜沉默幾秒,「知道了。」
……
因為墓園附近沒有什麼醫院,但離寧小瞳住的地方不遠,韓少祁便抱著寧小瞳回到她的住處。
剛將寧小瞳放在床上,她便幽幽轉醒。
韓少祁急忙拿過一杯水,接了點糖,遞給她。
寧小瞳喝完水,有了點力氣,沖著韓少祁虛弱的笑了笑,「謝謝。」
「你呀,也真是不讓人省心,本來就沒有休息好,還硬撐著做這麼多事情,難怪會突然暈過去呢。」
「可能,這幾天太累了。」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待會兒在帶你去醫院。」韓少祁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寧小瞳,皺了皺眉說道。
寧小瞳下意識的說道,「我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