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皇甫凜的車已經快要消失在視線里,阿飛瞬間又恢復了面無表情,麻溜的上了車,追著前面行駛的車,絕塵而去。
因為倫敦到處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霧靄,所以車速行駛的並不快。
由于剛剛在飛機上那曖昧不已的姿勢,寧小瞳上了車之後一直低垂著頭,保持著沉默。
皇甫凜眸光幽幽,落在裝啞巴的人兒身上,卻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靜默的氣氛在車內緩緩流淌,連坐在前排的司機,似乎都感受到這份冷凝,透過前視鏡瞥見後面的兩個人保持著些微的距離,卻忽見皇甫凜冷冷的目光向自己望來。
頓時直起身子,專心的開起車來。
……
倫敦河岸街,霧靄沉沉,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透過重重霧靄,還是能看見泰晤士河,如同一條銀白色緞帶,橫穿倫敦,靜靜躺在那兒。
因為霧氣,明明是大白天,街頭卻已經是華燈閃爍,穿透厚重霧靄,也能領略到一番別樣的景色。
這是寧小瞳第二次來倫敦,上一次去看了浪漫的英倫玫瑰,而這一次,心里著急得到囡囡的消息,對于眼前這番美景,寧小瞳只是隨意掃了幾眼,便回了房間休息。
見此,皇甫凜眉間滑過一抹失落,之所以提前一天趕來,也是希望能帶小瞳出去逛逛,緩解一下一直以來壓抑的情緒。
不想,寧小瞳說呆在酒店里,哪里也不想去。
看著寧小瞳眸中毫不退縮的堅持,皇甫凜搖搖頭,只得作罷。
侍者端上來的飯菜,寧小瞳也只是淺淺嘗了幾口,便擱下了。
皇甫凜在圓桌另一旁坐下,銀質的刀叉和透明的水晶杯,在暈黃的燈光烘托下,散發著幽幽光澤。
給寧小瞳夾了一塊多拂爾蝶魚,帶著幾分磁性的聲線充滿著魅惑,輕輕柔柔,「小瞳,吃一點蝶魚吧,這是倫敦從多拂爾海峽撈上來的鰈魚,肉質鮮女敕,你嘗嘗。」最關鍵的是,這種魚類營養價值很高。
寧小瞳怔怔看著碟子中的鰈魚,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胃口。」
心里時時刻刻擔心著囡囡,從天堂到地獄,再到此刻,心中又有了一點希望,寧小瞳怎麼可能有心思在這里享受美味。
皇甫凜皺了皺眉,「小瞳,你要是不把自己吃的飽飽的,到時候見到了囡囡,囡囡也會怪你的。」
寧小瞳低嘆,每次勸慰的都是這個理由。
記得上一次也是,可最終囡囡卻在藍河醫院消失。
而這一次,同樣的理由,再一次用上,可不得不說,帶著不可言說的效力。
勉強將碟子中鰈魚一點點吃完,皇甫凜還想夾別的菜,被寧小瞳抬手止住。
「皇甫凜,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等找到囡囡再說吧。」
見此,叉子上叉的牛排,又緩緩放回優質白瓷制成的盤中。
見寧小瞳沒有胃口,皇甫凜吩咐侍者撤下盤子,寧小瞳忽然抬起頭,看向皇甫凜,欲言又止。
察覺到寧小瞳的目光,皇甫凜抬起眼楮,看向寧小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