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受制
「你喝酒了？」我明知故問。
沒想到何睿天並不回答我，他猝不及防地一把將我往前一拉，一個趔趄的瞬間，我的後背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一只手也被他緊緊地箍著按在牆上。
我非常厭惡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尤其還是離這麼近。何睿天俯低頭，急促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臉上，帶著刺鼻的酒味和嗆人的煙味。我不適地別開臉低下頭去，誰知何睿天居然伸手狠狠地不耐煩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強制我抬起頭，開口聲音沙啞無比︰「你就那麼討厭我？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今天喝了酒的他和往常完全不一樣，就算他以前喝醉了酒也是非常清醒且知自制的，絕不會借酒鬧事。
「何睿天，你喝醉了。這個時候你不該喝這麼多酒，更不該吸煙。」我語氣冷靜，試圖令他的情緒平復下來。
哪知何睿天非但沒有平靜，反而箍住我的手的力道更加重了。我皺了皺眉，強忍著疼痛的感覺，何睿天又松開了捏住我下巴的手，把整個臉湊了上來，我們倆大眼干瞪小眼。
「那你覺得我該怎樣，是這樣？」何睿天頭一偏，輕薄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脖頸間，嘴唇滑過我的側臉，「還是這樣？」何睿天居然含咬住我的耳垂，一陣尖銳的疼痛迅速傳遍我的身體。
我本能地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立刻握住手腕狠狠地按在牆上，兩只手被禁錮住的感覺實在是難受極了，我扭動著身體，無奈卻無法掙月兌他的束縛。何睿天沒打算停住，唇瓣一路下滑，在我脖頸間來回游走，一陣令人排斥的酥麻感覺也隨之被激發出來，我忍無可忍，終于爆發︰「何睿天，你到底想怎樣？」我聲嘶力竭，幾近哽咽。
這一吼終于讓何睿天停了下來，可是他並沒有打算松開我，而是喘著粗氣，狠狠地盯著我，我發現他雙眼布滿血絲，他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這麼折磨自己？
「我到底想怎樣？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何睿天粗著聲音，酒精的擾亂已經讓他的大腦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淡漠的態度，他聲音漸漸放柔︰「你到底想怎樣？」
何睿天凶狠的眼神突然暗淡下來，眼神里多了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傷痛，他那樣看著我，突然讓我無法直視，我不自然地別開眼去，害怕看到他那樣的眼神。
「看著我。」何睿天沙啞地開口，語氣像是在乞求一般，我的心突然就覺得糾痛起來。「看著我……」
我終于還是無法抗拒他的乞求，抬起頭正視他，緩緩開口︰「報紙上的事都不是真的。」
何睿天緊繃的神情稍稍有一絲放松，雖然一閃即逝，但還是被我察覺到了。他的臉漸漸靠近，我已經能感覺到從他的輪廓分明的臉上傳來的溫度，我臉一抖，縮了縮脖子，身體緊貼著牆壁，退無可退。
「怎麼讓我相信你？」何睿天低聲呵氣，嘴唇有意無意地掠過我的唇瓣，我不敢輕舉妄動，怕引來他更過激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