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什麼時候又丑得像蛤蟆了!看來那天那個妖精說得沒錯,整個京城都知道她被休之事,甚至都成了妓院的閑談佐料了。
那幾個女子看到木蓮走過來,突然止住了討論,個個面露驚恐之色,然後俯身顫顫的說道,「玉扇姐。」
玉扇?原來那個女子叫玉扇。
木蓮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飛快的從她們身邊繞過,走近了人聲嘈雜的內廳,剛到門口,里面突然安靜下來,隨即傳來淒怨的琵琶聲。
那曲子淒美細輕而委婉,宛若涓涓流水,傾入心田,訴說這彈琵琶者的幽怨情思。
木蓮繞過人群,踩著冰涼的地板,逐步走上階梯,目光卻不由落在燈光聚集的大廳紅色的舞台上。
偌大的舞台上,一個紅衣女子背對著木蓮坐在舞台中間,在躍躍閃動的紅色燈火下,顯得形影單薄,孤寂而迷離。
雙手扶在欄桿上,俯身瞰著下面的紅衣女子,听著她淒婉的曲子,木蓮不由的眼角一絲,似乎忘記了進來的目的,正當她完全投入這曲子時,那女子的琴聲突然變動,弦聲急如裂帛,粗重急驟,間歇停頓,卻有雄壯激越.
那片刻,木蓮似乎听到了冰破之聲,心也不由的激烈跳動起來,同時也片刻清醒。深吸了一口氣,她盡量不再去听那曲子,而是專注的卻尋找她要的身影。
她找的不僅僅的燕子軒,還有……還有那個說在花滿樓等燕子軒的面具人。
漂亮的眸子,冷冷的掃視著的廳內的人群,木蓮突然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目光灼灼,恍然尋去,木蓮身子頓時一僵。
看著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燕子軒!他穿著一件月牙色的金絲邊袍子,手持玉杯,明目若星,神情怡然的斜坐在對面雅座上,而他身邊還站著幾個面目清冷的青衣男子。
四目交錯的那一刻,他的目光顯得更加深邃而復雜,宛若夜間的海水容易讓人沉溺。可是……木蓮提醒這自己,那是燕子軒。
面紗下的嘴角微微一勾,木蓮冷笑的收回目光,繼續尋找著另外一個人,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一回頭,是一個妝容涂抹的有些過分的中年女子。
「哎呦!我的玉扇啊,你可是讓媽媽好找!小心肝兒,你現在怎麼還在這里呢?馬上就該到你獻舞,你個小東西竟然偷躲到這里來。」
那女人一邊說,一邊甩動著手里的絲絹,那濃郁的香味燻得木蓮差點圖吐了出來。
「哎呦喂!你看你的頭發?怎麼亂成了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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