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林雨嘉幾人,也是有著發愣的看著陸羽,听到孫珺瑤的提示,頓時想起了陸羽跟她打賭時的情景,心中也是有些疑惑,難道陸羽見識過這招後,能夠無師自通?
如果僅靠他自己,陸羽當然很難做到,但他卻有曾經是武道巔峰的老師指點,最後才得以悟出,把周身和體內的元力拼命壓縮,凝聚在長劍上,不讓產生一絲的元力外泄,從而發出自身威力最強的一招.
兩人吸納天地元力,實力暴漲,還沒到半刻鐘時間就已經完成,而後相對而望,面色顯得格外凝重。
陸羽眼中戰意涌動,頓了片刻,知道這種狀態不能持續過長,而後步伐猛然前移,頃刻間便是來至風伊跟前,雙手緊握黑色重劍,對著戰意彌漫的風伊斜肩劈下。
由于沒有絲毫元力外泄,也就沒有了之前極其霸道的氣勢,有的只是那長劍撕裂空氣的尖銳破空聲,然而所有考生,沒人敢輕看這一劍的威力。
風伊眼中寒意猶如潮水般洶涌澎湃,眼見陸羽重劍劈來,他雙手緊握樸刀,身形直接暴掠而出,元力咆哮間,猶如火山噴發一般,以一種極為凶悍的氣勢,在無數道不安目光的注視下,悍然相踫。
轟!
重劍和樸刀相交的剎那,卻是沒有狂暴的沖擊波席卷,兩股極端可怕的能量,幾乎全部凝聚到了各自手中的兵刃上,頓時火花迸射,試圖想斬破對方的強悍攻勢。
由于雙方兵刃的持續對峙,那被極度壓縮凝聚的能量逐漸擴散開來,終于在某一刻,兩股能量幾乎全部失去了控制,最後徹底的爆發開來,卷起地面上的碎石粉末,猶如一場橫掃天地的沙塵暴,使得不少人眼中皆是有著一絲驚駭掠過。
一股凶狠到極致的沖擊波,將兩人腳下的硬石板,砸出一個碩大深坑的同時,也重重轟在了兩人的身體上。
兩人遭受重擊,身體猶如兩枚炮彈,直接倒射而出,在空中噴出數道血箭後,狠狠摔在了比武台上,手中兵刃早已月兌手而飛,顯然在剛才猛烈的對轟之下,他們都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片刻之後,風暴散去,無數道視線再次投向台上兩人身上,心中都為他們能拼到如此地步而感到不忍,葉千琴黛眉不由微微蹙起,而薛文軒和柯欣妍,眼淚頓時猶如斷了線的珠子,滴答答的掉落下來。
陸羽面色慘白,身體的膠化已經全部退去,呈現出原來的膚色,旋即抹了下嘴角的血跡,掙扎著緩緩站起身來,靜靜的看著剛剛爬起身來的風伊,沉默不語,然而在那冰冷的眼神中,卻是有著一抹戾氣涌現出來。
在這期間,陸羽輕輕運轉聚靈珠,一股渾厚的生氣頓時在體內游走,修復著身上的傷勢,十幾個呼吸間,他撿起地上的重劍,緩步來至風伊跟前,手掌輕抬,劍鋒指向對方,沖他淡淡一笑,說道︰「比傷勢的恢復速度,你同樣不及我,所以這場比斗,你輸了
風伊看著他手中的重劍,看著他臉龐含著的淺淺笑意,看著他眼中涌出的濃濃戰意,看著他周身彌漫而出的渾厚波動,臉色也是在一瞬間變了幾變,心中也是有些不解,剛才他能明顯感覺到,陸羽跟他受了一樣的重傷,而短短的片刻,對方已經可以再次投入戰斗,而他隨意動一動,就感到渾身劇痛,哪里還能繼續比斗。
況且陸羽的重劍已經指著他的胸口,如果他還不認輸,執意要打下去,對方就很有可能一劍刺來,他跟本已沒有能力躲開。
風伊盯著陸羽,眼中頓時涌現出一抹復雜的神情,半響後,這些神情終是被黯然所取代,旋即輕輕低頭,失落道︰「你贏了
伴隨著風伊話音落下,看台上頓時引起一片嘩然,很多人面面相覷,在那欣喜的眼神中,皆是流露出一抹由衷的欽佩,不愧為武科冠軍,實力和手段都遠超常人,從今以後,謠言徹底被拆穿,恐怕沒人再懷疑陸羽是憑借的真本事武科通關。
「陸大哥真了不起,我就知道他一定會贏得
看到陸羽獲勝,薛文軒那顆緊張不安的心終是徹底的放了下來,在那俏麗的臉頰上,頓時有著驚喜和激動的神情浮現,其他幾人也是如釋重負,心中的驚喜更是無以言表。
「此場比斗,陸羽勝
中年導師看著陸羽,臉龐也是含著一抹罕有的笑容,旋即緩步上前,目光掃視全場,低沉的渾厚聲頓時從其口中緩緩傳出,落到考生耳中,使得台下瞬間寂靜下來。
兩名魂修者的強悍對決,最終以陸羽的獲勝而結束,經過這場驚人的對決,那些原本還想上台跟陸羽切磋一番的考生,頓時也都把頭垂了下去,不再提及上台之事,看來剛才的對決,卻是已經將他們震撼住。
陸羽在台上稍息了片刻,體內傷勢已無大礙,但卻掩飾不住臉龐涌出的疲憊之色,顯然剛才的對決,對他的體力消耗也是極為恐怖,而後來到台前,目光緩緩從人群中掃過,示意台下安靜後,低沉道︰
「我听到有人懷疑我在考核中作弊,一時氣憤,才會許下這個諾言,接受所有元丹境五層以下考生的挑戰,現在想想確實是大言不慚,如果再上來一個,我或許就會不敵敗退,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有不少考生認為,這次挑戰關乎到學院的聲譽,為了這個想法,我也會堅持到最後一刻,直至不敵下台,但只要我還站在台上,就會盡我全力,去迎接每一場比斗
「雖然現在狀態不是很好,很想回去休息,但既然已經許下那個諾言,就更應該遵守,如果還有誰認為陣法被做了手腳,不服的話可以繼續挑戰,如果你已經相信,武科通關是憑借我的真本事,但也想跟我切磋,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希望不要在今天上台
「我已經僥幸被學院錄取,以後的幾年時間都會呆在學院內,大家可以慢慢切磋,別的也不多說,我們就以一刻鐘為限,如果到時沒人上台,就當我兌現了承諾,可以取消此次挑戰
話音落下,台下又是出現了一陣噪雜的喧嘩聲,他們已經相信陸羽是憑借的真本事,陣法沒有被做過手腳,況且他體力已經消耗過度,此時上台,除了佔陸羽便宜不說,肯定會引起不少考生的不滿,甚至會犯眾怒,說不定還會像趙風華那樣,被其他考生孤立,考慮到這些,誰敢在這個時候毫無頭腦的沖上去?
時間如流水,不急不緩的在人們的等待中流過,台下的喧嘩聲逐漸收斂,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雖然他們絕大數人都已相信陸羽,但也不排除一些專唱反調之人,尤其是薛文軒幾人,心中的驚喜緩緩散去,轉而再次變得擔憂起來,希望不要再有其他人上台。
該發生的事總是要發生的,該做的事情總是要做的,該來的人總是要來的,不管你擔心也好,淡然也好,就在一刻鐘即將來臨時,一位身著灰色衣衫的女子,在很多人不善的目光下,緩步踏上階梯,絲毫沒有顧忌周圍投來的道道異樣目光。
灰衫女子身形消瘦,皮膚黝黑,頭發還有點發黃,眉眼尋常,身上的衣衫極為樸素,好像已經被洗過多次,有些地方已有些發白,但卻很干淨,在那眼眸深處,透著一抹拒人千里的冷淡,然而當她對上陸羽的眼神時,那抹冷淡緩緩收斂,轉而變得很是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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