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于張士心計劃將胡羅斯城內作為交戰場所,里希本來就抱有很大的意見,只不過特雷米自己也是經歷過戰爭的退役老兵,他知道就算他們人再多一點,在野戰中也不會是一整個得到了加強的裝甲師的對手。
只不過,他是胡羅斯土生土長的人,除了在正規軍服役的那一段時間,他哪怕都沒有一次連續離開胡羅斯,超過一個月以上的時間。
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家園陷入一片火海,但是對于張士心的提議,他知道這是最好的防御方案了,所以他只能保持著自己的沉默。
接著,他安排手下的民兵進入到城里面的各個要點,依靠著堅固的民房進行著防御。
「可惜啊,經過這次戰斗,即使是贏得漂亮,這個美麗的城市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自己的原貌了。」
站在城鎮大樓的頂層天台上,俯視著這個城市的大部分建築,特雷米默默地嘆息著,當他看到零星的幾個民居還在露出燈光,特雷米搖頭暗嘆︰「正如張先生所說的一樣,既然有人留在這里等死,他們都管不著。」
而且他還對這個青年的心狠手辣有著一種不寒而栗,因為他們在商討對策的時候,這位青年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假如對方用俘虜或者是你們認識甚至是相熟的人來沖擊我布置的核心防御線,我的手下會開槍的。希望上校先生你也一樣,因為你們的家人同樣退無可退。」
想起正在大樓外面坐在那輛坦克上指揮戰斗的青年,特雷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有這麼溫和甚至是喜歡小孩子的一面,畢竟自己的那個小女兒很少會跟陌生人聊天的。
「也許,是上天的一個殘酷的善意?」特雷米搖了搖頭•,繼續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張士心同樣在等待著敵人的到來,但是當他听到通信員轉達過來的對方正在布置著12門155MM重炮的戰斗陣地之後,頓時不淡定了︰
「馬上轉達給我們的火炮。優先敲掉對方!」
張士心的命令很快轉達了,但是十幾秒之後,「黃蜂」自行火炮跟「蟋蟀」自行火炮都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射程太遠了。
四號自行火炮的長管128MM榴彈炮倒是能涵蓋對方火炮陣地,只是,距離太遠,炮擊散布誤差超過40米。
超過目標20米的炮擊都能算得上是盲射了,何況是超過40米……張士心想到一個詞,瞎蒙。
但是想起對方的十二門重炮有可能會改變戰局,比如說幾次火力齊射,他們運氣好的話,都能報廢掉他一輛以上的坦克。
甚至是他這輛四號H型……
這種賭博他可不敢玩,于是他一咬牙,讓對方布置好火炮陣地之後,馬上進行反擊。
……
穆卡爾听取了前方的偵查車報告胡羅斯城跟卡雷頓一樣,幾乎沒有什麼人在的信息之後,對著身邊的幾個軍官詢問道︰「難道對方像是放棄了卡雷頓一樣的放棄了胡羅斯?」
「伯爵大人,這不可能,因為胡羅斯關乎著保王黨的東南集團軍戰線的重要樞紐。要不是對方實在是無兵可用,要不然,胡羅斯可以算得上保王黨重兵防御的城市。這可是我們奪取胡羅斯的重要機會。」一個上校在一旁說道。
實際上,穆卡爾對于胡羅斯這座城市的興趣實際也不是很大,他最為在意的就是那個藍發公主。
于是直接向卡奧蒂斯詢問著︰「現在還能確定公主在城里面嗎?」
卡奧蒂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個不太清楚,畢竟自從晚上之後,我們再也沒有接到城里面的信息。只是,東面跟西面的道路要點安排下的細作都沒有發現車隊的經過。」
實際上,自從下午四點的時候,穆卡爾手上的情報都是卡奧蒂斯捏造出來的。
「這也就是說公主有很大可能……什麼事情?!」听見了後方傳來一陣猛烈的爆炸聲,穆卡爾回頭一看,正看到了一股沖天的藍色烈焰夾雜著不少飛濺的金屬塊,映亮了夜空。
……
「打得漂亮!我們命中了對方的炮彈箱子!」通信員迅速轉達了裝甲車看到的情況,古列斯微微一笑,給科威豎起了一個拇指。
「裝填完畢!!!」裝填手大聲叫喊著,然後身體扭向一邊,歪著頭捂著耳朵……
「 」,隨著一聲炮響以及炮口的一陣火光迸濺,科威迅速拉開閥門,褪出了黃澄澄的銅質彈殼,一群人迅速的通過能自由上下移動,現在已經放在地面上的後裝甲板,跑上四號自行火炮的敞篷戰斗部,進行自己的工作……
約12秒之後,裝填手將一枚整裝的128毫米炮彈塞進炮管中,關上閥門後再次大聲叫喊︰「裝填完畢!!!」
……
「哪來的炮擊?!」看著接二連三傳來的或大或小的爆炸聲,穆卡爾有點傻眼的咆哮著︰「那些收了錢不辦事的人都不知道胡羅斯有重炮嗎?馬上讓火炮對著胡羅斯轟擊!我要讓他們也嘗嘗我的厲害!!!」
只是,當一個軍官不甘願的跑上幾步傳達命令的時候,一道沖天的藍色火光再次緊接著一聲聲或大或小的155MM榴彈炮炮彈的殉爆聲,出現在穆卡爾的眼前。
幾分鐘之後,這個軍官氣喘呼呼的跑過來,指著火炮陣地的方向說道︰「火炮陣地一個人都沒有了,整個陣地都幾乎一片狼藉。雖然還有幾門看著還能用的……」
沒等這個軍官把話說完,臉色鐵青的穆卡爾抽出自己的配槍對著這個軍官的腦袋就是一槍。
「乓」的一聲槍響之後,這個軍官眼神中充滿著不可置信以及憤怒,不甘的向後倒在地上……
「一群廢物……現在都給我進攻!!!我要在明天黎明之前看到德佩莉公主在我的面前!!!當然,你們不允許做的太粗暴了。至于她身邊的兩個同伴,你們喜歡的話,你們可以拿去玩玩。」收起手槍的穆卡爾知道自己的重炮部隊已經沒指望了,于是干脆把心一橫,讓部隊大舉進攻。
「另外,把那些人也給我帶上。說不定,能發揮出很好的作用。」穆卡爾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在一旁跑向自己的一輛中型坦克的卡奧蒂斯像是不經意的打量著道路的兩側,然後憑借著明亮的月色看著一處山林小道的一處不起眼,但是同樣不合常理的草叢後面,露出來的幾棵小樹枝,嘴角上露出一絲微笑。
「草叢後面哪來這麼矮的樹枝……不過,我看來也不用太擔心這次計劃了,雖然說兵力差距很大,但是假如那位……‘卡帕尼的餓狼’也在的話,我相信他已經找到彌補弱勢的辦法了。就看西面的部隊能不能及時出現了。」
在鑽進炮塔里面之前,卡奧蒂斯默默地看了一眼胡羅斯,饒有深意的露出一絲笑容。
十幾分鐘後,隨著越來越多的坦克裝甲車,以及跟在後面的眾多步兵進入胡羅斯,城里面的防御部隊也隨即將槍口對準了街道。
「啪」,一聲槍聲夾雜在引擎轟鳴聲當中,劃開了防御戰的序幕,鑽進了一個貴族叛軍步兵的體內,他的胸前冒出一朵鮮紅的血花。
在這個士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之後,他感受著胸口的劇痛以及生命力的迅速流失,他仿佛听見了更多的槍響混雜在引擎轟鳴以及腳步聲當中。
不一會,他就輕輕抽搐幾下之後,張開的眼楮失去了自己本應擁有的光彩……
不過,越來越多的人跟隨著他的腳步,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因為這就是戰爭,你死我活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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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進行的很激烈,雖然說民兵部隊在短時間內給予了入侵者一定的傷亡。但是伴隨著一個個據點的戰斗人員被完全拔除,胡羅斯的城鎮外圍區域逐漸陷入這支入侵了他們家園的敵人手中。
特雷米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是他卻毫無辦法,他並不希望自己家鄉的子弟死在該死的戰場上,他們更加應該在幾十年後,兒孫環膝的時候安詳而逝。
但是沒有辦法,他同樣是個軍人,他的那些年輕的民兵成員同樣也是軍人。
伴隨著戰火逐漸逼近甚至是已經能看到一些被手榴彈炸毀的卡車,燃燒起來的亮光。
只是,過了一會,槍聲漸漸稀疏起來,這讓觀察著戰況的特雷米有種很不詳的感覺。
半個小時之後,在一條能夠直接通往城鎮大樓的道路上出現了大量穿著各式各樣衣服的人,甚至是一些被繳械而驅趕其中的民兵,以及一些老人小孩……
而在他們之中以及後面,大量的叛軍部隊緩緩推進著,然後進入到房子里面進行搜索……
不一會,一些民兵被繳械之後,被那些叛軍的步兵推搡進人群當中……
特雷米在望遠鏡中看著不斷前進的人流,不祥預感得到了證實,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張士心絕對會下令無差別攻擊的……
他並不希望張士心這樣做,但是張士心別無選擇……
「啪」「啪」「啪」「啪」「啪」「啪」……
強行讓自己看下去的特雷米在听見了幾十聲接連不斷的槍響之後,發現前面的平民並沒有倒下多少,反而是混雜在人群中的叛軍士兵一個個消失了自己的身形……
特雷米就知道那是張士心安排的狙擊手凸現出來的戰術作用,不由得眼前一亮,因為幾十個聰明的人看見了自己逃命的機會,紛紛向街道兩側的小巷跑過去。
這時候,後面的一輛坦克對著人群發射了一枚炮彈,在炸死炸傷幾個人之後,人群開始蜂擁著向前跑……
「……」特雷米無力的垂下自己拿望遠鏡的手,然後黯然搖了搖頭︰「完蛋了……」
仿佛驗證著特雷米的話語一般,這條街道上從黑乎乎的窗口或者是露台上隱蔽著自己身型的十幾挺MG-34,發出了自己接連不斷,仿佛是死神召喚的尖銳槍響……
街道上向前奔跑的人們不斷被密集的子彈交織出來的網子收割著生命,有幾個想沖進房屋的人都被守在樓道中的軍人被一梭子MP-38的子彈收割著生命。
人群成片成片的發出自己的慘叫聲,倒在這條街道上,隨著機槍手的第二次快速更換彈鏈盒,這條街道上除了少數倒在血泊中沒有立刻失去生命的人在申吟之外。沒有一個活人,大量的尸體幾乎填滿了這一段街道。
緊隨而來的是另外幾條街道也同樣發生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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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能失敗?沒想到對方來了一個狠角色,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起碼消耗了對方不少彈藥。」穆卡爾街道他的戰術完告失敗的情報之後,毫不在意的攤攤手,然後下達了新的命令︰「既然那樣都不行的話,只好強攻了。」
……
「……」張士心看到了幾條街道的另外一段那遍地的尸體同樣不好受。只是,他真的別無選擇。
守城最怕的就是驅民攻城,但是,心狠一點的話,這一招除了消耗彈藥之外,一點用途都沒有。
「你很難過嗎?」希妮雅問道。
「不是很難過,而是很無奈,當中有很多人都不應該死在我的命令之下。既然是被人驅趕了,那麼就要有著被自己人殺的覺悟。軍人不是神,同樣是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張士心默默地在心里面想著。
他同樣看到了人群中的老弱婦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是敵人。
雖然在戰術地圖上顯示出來的是無害的白點,但是有些時候,白點比紅點危害更大。
「你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畢竟那些狙擊步槍,可不便宜。以你的姓格,你會一次買這麼多嗎?」希妮雅開解著張士心,因為她知道張士心實際上很不好受。
「也許吧,就是想到了會發生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不做。這往往比起想不到的情況要更加無奈。」張士心無奈的嘆了口氣。
雖然說輿論什麼的,他毫不在意,但是,有些事情真的發生了,就往往不會那麼輕松接受了。
張士心不是人,同樣是有血有肉的人。
「指揮官,敵人開始正式進攻了!!!」駕駛員布雷默大聲喊叫著。
張士心死死地握著的拳頭松了開來,然後大聲叫喊著︰「各單位準備戰斗,射擊距離300米,火炮相機進行火力支援!!!」
伴隨著一枚炮彈上膛的聲音,張士心肩膀上的一條精靈龍看到了張士心握住扶手的右手臂上滴著點點的血珠……
……
叛軍在得到了總攻命令之後的進展很緩慢,不僅僅是因為偶爾不知道從哪里打過來的大口徑火炮炮彈直接毀傷戰車,甚至是波及了一些步兵讓他們心驚膽戰,而且,不時從黑兮兮的窗口處飛出來的圓盤形物體,只要讓它貼近了坦克或者是裝甲車,那麼等待著這輛車的命運,起碼都是嚴重眼中受損的地步。
至于那些步兵以及卡車,根本就沖不過來,司機跟在無防護區域外的步兵,不時被偶爾響起「啪」一聲的步槍射擊放倒。雖然不說百發百中,但是當幾條不知道在哪里躲藏著的步槍一起瞄準你,那麼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在不能指望龜縮在掩體後面或者伏在尸體堆中一動不動的的步兵情況下,單純的裝甲部隊根本就無法發起有效的攻勢。
時間就這樣一絲一毫的緩緩流逝著。
穆卡爾再次得到了進攻受挫的電報之後,憤怒的咆哮起來︰「進攻,都給我沖上去,每個人一次發20枚金幣!」
二十枚金幣能在小鎮子買到一個不錯的小房子或者是快活一端時間了。
但是,接到這個消息的軍官都苦笑著︰「不是不想進攻,而是攻不上去啊。」
不過,那些士兵不是這麼想了……
為數眾多的坦克裝甲車迅速開動起來,在接受了一定程度的損失之後,迅速的沖過了那一段血與鐵的煉獄。
大批的步兵部隊同樣也沖過了這個他們永遠難忘的一條街道。
前面的干淨街道上,不斷的印著鮮血的履帶痕跡,車胎痕跡甚至是靴底的印記……
步兵紛紛沖進房屋,跟在房子里面進行狙擊的防御步兵激戰。
一開始,這些張士心的精銳步兵很輕松的阻擋住他們對房屋陣地的突擊,
只是,隨著戰斗的遷移,這些步兵用來阻擋裝甲部隊的武器逐漸消耗完畢,專注于屠殺步兵的機槍也打光了子彈或者是三根槍管在接受不了連續射擊而紛紛損毀。
狙擊手的子彈早就打光了,現在正拿著MP-38沖鋒槍,跟協助越來越少的同伴,跟敵人進行一層層樓,一間間房子的爭奪。
……
張士心這個時候也沒多少閑工夫理會,本來就沒有太寄望能完全抵抗敵軍的核心防御圈外圍的情況,因為敵人的裝甲部隊已經沖進了他預定的射擊範圍內。
「射擊!!!」
一發穿甲彈隨即經過了錐膛炮炮管對彈殼擠壓,射出的炮彈高速而平直的在經過短時間飛行,迅速鑽入了一輛WAL-22輕坦克的車體內。
但是對方的車體只是震動了一下,接下來還在前進著……
沒等四號H型裝完炮彈,位于四號H型側後面的四號F2型的48倍長身管75炮同樣也發出了怒嚎。
一發75毫米的穿甲彈徑直鑽進了對方的炮塔……
幾秒之後,這輛WAL-22輕坦克的炮塔被炸飛,隨機飛落到左後側幾米的地方,一個躲避不及的叛軍士兵側面飛轉下來的炮塔被壓成了肉醬。
張士心沒時間給奧本道謝,因為他看到了後面接連而來的坦克中,一輛看上去很怪異,但是在一票WAL-22坦克中鶴立雞群的坦克,引起了他的關注。
他迅速的按動著炮塔旋轉按鈕,對著炮手說道︰「優先攻擊那一輛比較大的,裝填手,準備HEAT。」
「轟」,炮彈再次向目標飛去,應該是擊中了對方的車體首上,但是沒有任何動靜。
張士心知道這發AP雖然是命中了,但是跳了。
「沒關系,我就不怕HEAT弄不死你。」幾秒之後,一發HEAT月兌膛而出,不一會,對方的坦克在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不再動彈……
在四號H型繼續攻擊另外的目標的時候,張士心在潛望鏡中看見了那個坦克的頂蓋被人推開,然後一只手抓住了頂蓋的外圍,一個人伸出了頭顱,但是隨即被發現了這個情況一個布置在城鎮大樓的狙擊手發現……
在一聲混雜在各種響聲之中,難以分辨的「啪」一聲過後,這個人的頭顱上冒出一朵血花,然後連同那只手一起滑落回炮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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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凌晨五點,知道還沒攻下城鎮大樓的穆卡爾再次大發雷霆,這個時候,除了自己的護衛裝甲連之外,連同他跟卡奧蒂斯兩輛坦克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預備隊了。
而且連那種他都覺得貴得要死的新型重型突擊炮NTH-34-155突擊炮連隊,九輛都被完全消滅,他真的沒有什麼能夠出的底牌了。
他一咬牙,不得不連同自己在內的最後11輛坦克作為預備隊進入到胡羅斯當中。
……
穆卡爾還能算有點預備隊,但是張士心這一邊,除了火炮還有充足的炮彈之外,張士心能夠用在戰場上的裝甲部隊的炮彈即將告罄……
德佩莉的步兵護衛隊基本上全部陣亡,那幾門戰防炮也成為了廢鐵一堆。
雖然不是沒想過讓三號突擊炮進來支援,但是一輛坦克進來又有什麼用?
四號H型的兩台履帶都斷了,張士心沒有讓車組冒險爬出車外維修,或者是說差不多沒人修了。
布雷默躺在位置上,有氣無力的喘息著,裝填手也一樣,但是已經陷入昏迷當中……
炮手殉職,是被一輛張士心不認識的自行突擊炮的高爆彈震死的。
而他也好不了多少,耳朵到現在還嗡嗡作響,這還是她看到了對方在一堆坦克殘骸中硬是擠出了一條道路,將炮管對準他們,捂著耳朵,而且距離也離得比較遠才落得這個比較好的下場,至于布雷默跟跟通信員,裝填手,同樣受了重傷,但是他將急救包用在通信員身上。
火炮當時也被震壞了,張士心同樣將小型萬能零件修復了火炮。
「你這麼下去,會死的!為什麼不跑進去房子里面?你都讓其他人跑進去了。」希妮雅不解的說道。
「沒有什麼,因為就我一個能戰斗下去了……」抹了一把鼻子,看見了手背上的鮮血,張士心搖晃了幾下還有點昏眩的腦袋。搖晃著身子從車長的位置後側,將最後幾枚HEAT一發發的拿到滿是彈殼的裝甲底板上。
確實是他最後能夠戰斗了︰
追獵者的車組同樣被兩輛那種鬼玩意一般的自行突擊炮報銷掉,車組除了車長安迪爾重傷昏迷,其他全部殉職。
三號H型被擊毀,車組全體殉職。
至于四號F2型,不知道算運氣好還是運氣壞,車組倒是沒什麼事,但是火炮炮管斷了兩次,張士心又不允許他們冒險維修,就只好拿著自己的武器,盡全力救出了昏迷的安迪爾,退入城鎮大樓內……
「指揮官,我來給您當裝填手吧。」通信員哈梅爾眼神含淚的說道。
「不行,你得當聯系讓火炮提供有效支援,這是命令!」張士心邊說,邊打開被修好的火炮炮門,然後拿起一枚HEAT塞進炮膛中。
而在這輛四號H型所在的城鎮大樓廣場外圍,幾百輛的坦克戰車殘骸幾乎堵滿了四號H型一百多米開外的空間。而一些牆角位置上,也出現了不少的坦克殘骸。
至于敵人的步兵?也許還有一些在躲藏著,但是在戰斗中遭受到不少損壞城鎮大樓內,還有著充足的防御力量,張士心不是太擔心這個問題。
熊熊燃燒的坦克殘骸讓張士心的戰術地圖很難出現發現不了的死角,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炮彈向敵人發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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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遠距離?」在胡羅斯西面的一條山道上,由于胡羅斯的緊急求援,吉尼亞斯不得不率領還能動彈的38輛KTM-35型坦克,以及大量滿載著只帶著足夠一場戰斗需要彈藥的士兵的裝甲車,組成一支快速編隊進行行軍。
趕了半個晚上的路,又有六輛坦克因為引擎或者是懸掛系統故障而在半路上月兌隊了。
但是吉尼亞斯沒有管他們這麼多,而是繼續趕路。
「將軍,我們翻過這條道路就能到達胡羅斯了!」通信員打開地圖一看,回答著對方。
「那麼就快點!」吉尼亞斯心急如焚。
……
「伯爵大人,前面障礙太多!我們過不去!」駕駛員看了一眼滿是損毀情況雖然不一樣,但是已經不能動彈的坦克殘骸,讓道路寸步難行的情況,不由得大聲報告著。
「讓前面的坦克給我擠過去啊!你們這些笨蛋!!!」穆卡爾同樣也看到了這種情況,只是他並沒有放棄。
隨著一輛前導坦克的左撞右踫,一條小小的通道也出現了。
只是當它沖到地圖上的廣場位置,這輛坦克的車長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因為在他眼前的大部分被擊毀的坦克殘骸。
而當他看到城鎮大樓外面,一輛什麼坦克緩緩地轉動著炮塔,將炮口對準了他的坦克之後,這個車長急忙大聲喊叫︰「後退!!!」
只是沒等駕駛員反應過來,他就看到了那輛坦克的的炮管火光一現。
隨即,駕駛員已經準備倒車,但是這個車長听見了「叮」的一聲細響同時,一股灼熱無比的氣流迅速籠罩了他的身軀……
張士心拉開了炮門,褪出了彈殼之後,再次彎身拿起一枚HEAT,塞進了炮管里面。
他覺得自己的嘴里咸咸的,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在加重,但是他還是迅速的鎖住炮門。將身體挪動到炮手位置上坐著。
不一會,他看到了又一輛坦克出現了,在瞄準對方的同時,用自己現在最大的聲音叫喊著︰「讓火炮對著剛才出現坦克的位置後面二十多米進行飽和射擊!咳咳……」
「 」的一聲過後,又一輛坦克在前行一段時間之後再也一動不動了,而張士心再次站起來,走到火炮後面拉開炮門,褪出了彈殼,彎身一看,苦笑著搖頭︰「最後一枚了嗎?」
拉上炮門的一瞬間,張士心似乎覺得看東西都成兩個影子了,他急忙跑到炮手位置上,搖搖晃晃的坐下來,將眼楮放在瞄準鏡後面。
他看到一輛從火光不斷的街道中迅速沖出來的坦克,但是已經分開成兩個模糊的影子了。
「真的是極限了嗎?」張士心心中暗想,但是,他還是按下了電子擊發鍵……
在失去意識之前,張士心仿佛看見了一絲絲晨曦的亮光……
以及腦海中越發模糊的戰術地圖中,似乎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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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奧蒂斯,你說我為什麼會失敗,我不可能會失敗!不可能!!!」在胡羅斯以南兩公里處的一條河邊,坐在一塊石頭上的穆卡爾看著站在他面前低著頭的卡奧蒂斯不禁咆哮著。
只是,他發現眼前的人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動手吧。」卡奧蒂斯那輛坦克的成員紛紛對著不備的穆卡爾車組的成員開槍。
「乓」「乓」「乓」「乓」
「乓」……
最後一聲槍聲,是卡奧蒂斯對著穆卡爾的右手手掌開的槍。
捂著自己被眼前他一直很信任的卡奧蒂斯打穿的右手手掌,穆卡爾反而平靜了下來︰「為什麼?」
「因為,我是八年前你屠滅的那所孤兒院,所有人的復仇者。包括那個當年你調戲不成,反被她打了一巴掌而怒羞成怒做出這件事的卡蒂娜姐姐在內,我是他們最後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卡奧蒂斯說罷,抬起手槍瞄準了恍然的穆卡爾的額角,扣下了扳機。
「乓」……
穆卡爾仰面倒在了地上,額角的彈孔溢出了一道血跡。
報仇了,我終于報仇了……卡奧蒂斯淚流滿面的仰望著天空。
然後,他對著自己車組的成員說︰「你們都走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那你呢?先生。」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要報答一個人的恩情。也許我們以後會再見的。另外,除了武器,把你們身上的東西,凡是有關于軍隊的,你們都扔掉,記住了。」卡奧蒂斯說罷,轉身就往胡羅斯走去。
看著卡奧蒂斯的背景,幾個人在對望一眼之後,也跟了上去……
……
「將軍,我們沒能追上對方。」一個少校軍餃的王[***]人跳下了坦克,對著眼前正看著一輛車體上有著幾十處炮彈刮痕,周圍都被或大或小的彈殼覆蓋著,兩端履帶斷裂的坦克面前默默無語吉亞尼斯將軍,敬了一個軍禮。
「對于一兩只喪家之犬,我們也不必在意,但是假如讓你來打這場仗,你有把握堅持到現在嗎?」吉亞尼斯很是感慨的說道︰「他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是不能否認他很出色也很頑強。」
「將軍,有一個人希望能見見你。他說,他八年前是你的學生。」一個傳令兵走過來敬禮道。
「八年前是我的學生?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吉尼亞斯疑惑了。
「沒有,但是他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傳令兵隨即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懷表。
「……,果然是他。讓那個混蛋小子來見我吧。」看見了這個懷表,吉尼亞斯知道了來人是誰。
「將軍,他們還穿著叛軍的軍裝,這……」傳令兵有點為難了。
「沒事,讓他來見我吧。」吉尼亞斯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是!將軍!」傳令兵敬禮之後小跑著離開了。
……
「八年多沒見,沒想到你居然混到了上校了,要是你沒走的話……也罷,你來這里打算做什麼?」吉尼亞斯看著卡奧蒂斯,說道。
「只有‘卡帕尼的餓狼’才能將我們抵擋那麼久,也是多虧了他,我終于把穆卡爾那混蛋弄得一無所有之後殺了他。」卡奧蒂斯像是說一句無關的話,繼續淡然說道︰「我來這里,主要是我的命要給他。」
「你的命?好吧,不得不承認那家伙是幸運的而且是不幸的,你要見的人現在正在急救中,要是對方救不回來,你怎麼打算?要不過來幫我吧。裝甲旅的旅長就是你的位置。」吉尼亞斯誘惑著卡奧蒂斯。
後者搖了搖頭︰「不用了,到時候我會直接詢問他要不要我幫他打下冥界的。」
「還真的是這麼不好玩,那我現在還叫你菲雷•海瑟爾嗎?我最優秀的學生。」吉尼亞斯說出了一個問題。
「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情況。」卡奧蒂斯,亦或是菲雷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
「他會沒事的,別擔心。」看著緊閉的房門,洛莉絲安慰著同樣一臉擔心的德佩莉。而她自己何嘗不擔心呢。
「是的,他一定會沒事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德佩莉緊緊地抓住洛莉絲的手。
至于赫莉,她同樣的擔心,但是她什麼都沒說……
「……,那混蛋會那麼容易死嗎?不是說好人活不久,壞人活千年嗎?」看著三個姐姐的反應,愛麗絲再次聳聳肩膀。
PS︰求評論,求推薦。首簽申請被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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