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幾輛被打廢了的T-54/55以及59式還是被敵軍拉走,但是張士心也不是沒有收獲,敵軍的裝甲部隊,再次在密集的炮彈洗禮下,丟下了將近一百輛坦克的殘骸。
對方是後撤了,但是張士心將不斷拍打著帽子上的塵土,同時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跟那支援軍部隊接觸。
雖然說,對方不是瞎子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現他們。
只不過,張士心知道自己主動跟對方接觸的話,明顯有利于雙方接下來的合作。
同時也不會被對方當成敵軍來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但是他有一個問題必須要搞清楚。
那就是這個所謂的援軍,到底是哪來的。
根據他所知道的情況,這附近並沒有規模比較大的兩國同盟軍,要是硬說有的話,要麼就是從北面回援的遠征軍,要麼就是古爾托卡帝國的皇室禁衛軍。
兩支部隊在原來的駐地趕到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的事情。
那支部隊貌似是全裝甲化的重型機械化兵團,這樣一來,就排除了遠征軍的可能姓,先不說遠征軍有沒有全裝甲化的部隊,就說對方出現在張士心南面的區域,兩國同盟軍也不會蠢到做這種南轅北轍的事情。
這就先排除了遠征軍回援的可能姓。
至于另外一個可能型,張士心認為有可能會成立,因為無論是時間以及方向來說,都符合常理。
但是這麼一來,問題就出現了。
因為皇室禁衛軍的姓質,張士心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就必須要調動一個國家最精銳的部隊來進行作戰。
根據他的理解,皇室禁衛軍很多時候都是最後一刻,出現在最需要出現的戰場之中。
這個部隊的代名詞,有兩個——忠犬部隊以及超級救火隊。
忠犬部隊,是說皇室禁衛軍幾乎是無限忠誠于一個國家的君主,雖然也不是沒有禁衛軍級別部隊反水的情況出現,但是當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一個國家也就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機會了。
所以,禁衛軍級別的部隊,以一句比較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數量龐大的軍官集團。這些部隊的戰斗力自然高得嚇人。
但是事情無絕對,無論是張士心原來的世界,或者是現在的這個世界,也會出現禁衛軍部隊比起地方軍隊戰力更加不堪的情況,就好比張士心原來的世界,宋朝的禁衛軍在中期以及後期,戰斗力根本還不如一些廂軍,一觸即潰的戰例也不在少數。
這方面有著很多因素,但是明顯不適用在古爾托卡帝國的禁衛軍身上。
打個比方,張士心的召喚兵能夠壓制數量基本對等的禁衛軍來打,這方面主要佔了裝備的便宜。
但是嘛……要是換成征募的兵員,張士心的部隊非常有可能被對方反過來壓制打,裝備的差距也不能挽回士兵素質的差距。
張士心不是看不起那些征募兵,但是指望這些半雇佣兵形式的部隊,能夠跟正規軍當中,精銳中的精銳進行死磕,是很不實際的事情。
還有一點,征募兵跟禁衛軍官兵的最大差距就是信念的問題,這方面也將影響戰斗力的發揮。所以,綜合很多情況,張士心的精靈龍安保公司,整體一起跟對方軍事演習,在召喚兵以及征募兵對半的情況下,面對面的死磕,張士心這邊的勝算,不足四成。
所以,張士心的精靈龍安保公司是救火隊的話,出現在這里的禁衛軍部隊,則是超級救火隊了。
「你在想什麼?」希妮雅的聲音出現在張士心的腦海中。
「我在想,假如那支部隊真的是威廉的禁衛軍,那麼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或者來這里到底想做些什麼事。」張士心重新戴上帽子,說出了這些話。
「那你想到了什麼?」希妮雅好奇的詢問著張士心。
「……」張士心搖了搖頭,因為他真的不太明白假如這一支部隊真的是古爾托卡帝國的禁衛軍,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來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打算。
希妮雅想了想,說出一句讓張士心有點擔心的話︰「會不會是那支部隊被人特意調動到這里呢?」
張士心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禁衛軍只會听從君主的指揮,就算是軍務大臣都無權直接調動禁衛軍,而且,老爺爺去世沒多久,威廉也不至于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喪失了對禁衛軍的控制能力……看來,我得派人接觸一下這一支部隊了。」
張士心打量了一下戰術地圖,發現敵軍正在不斷地後撤,于是抓住了這一個機會,迅速的派出幾輛WZ-131,打出精靈龍安保公司的旗幟,前往對方的隊伍之中,跟對方進行接觸。
不過,十幾分鐘後,張士心收到了一份電報,說對方希望跟他直接交流。當然,是要求張士心親自過去一趟。
「你打算怎麼辦?」希妮雅現出身形,然後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張士心,打趣的問道。
「……」張士心無語的搖了搖頭,因為對于他來說,親自過去一趟也沒什麼,他甚至不介意對方的語氣。
但是問題是他的部隊還在這個地方,要是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他哭都來不及。
沉吟一會的張士心強忍著怒氣,心中嘟噥著一句話︰「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跟這個軍官沒完!」
張士心很快就坐到一輛裝甲車上,然後在幾輛WZ-131以及幾輛裝甲車的護衛下,前往那支部隊的臨時停留區域。
……
這支部隊,確實是古爾托卡帝國新編的第二皇室裝甲軍,他們接到了威廉的指令,讓他們火速前往北方,跟張士心的部隊協同作戰。
但是威廉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這個裝甲軍的指揮官——海拉爾•西帕同樣也很年輕,他雖然是一個在古爾托卡帝[***]部中一個年輕有為的將領,但是只是作為一個帝國伯爵的他,對于跟他年歲相仿,但是已經隱約成為帝國貴族第一人的張士心,這個他眼中只是依靠著公主,就成為帝國兩個君主的紅人,心中很是嫉妒。
所以,當張士心派人跟他接觸,他不假思索,就讓那些人回報張士心︰「要交流可以,但是你們的那個老板得親自過來!」
實際上,召喚兵的說辭是經過修飾的。
畢竟召喚兵雖然無限忠誠于張士心,但是正如張士心對他們的理解一樣,他們同樣是有血有肉,有著自己的情感以及思維的存在。
他們都覺得這個人的語氣是那麼的讓他們氣憤,但是他們無權替張士心作出決定,所以,他們只好將對方的說辭換一點字眼之後,發回去。
實際上,海拉爾•西帕的副手,作為副軍長兼任第四禁衛裝甲師師長的希帕爾•加百列將自己的長官那一副洋洋自得的嘴臉看在眼中,出于兩者之間的關系,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出言勸告海拉爾︰「將軍,那位公爵閣下似乎在跟敵人在交戰,我們這麼做,會不會?」
「你擔心什麼呢?要是那個人真的在跟敵軍交戰,你認為對方還會過來嗎?到時候我們再完成陛下的指令就好。」海拉爾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然後拿起一本書,緩緩地翻閱起來。
「……」希帕爾看著自己的上司居然有那樣的想法,心中很是無奈的同時,只得走出營帳。
他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去情報組那邊,讓張士心不要過來。因為他知道,張士心來到海拉爾的面前,絕對會忍不住發飆的。
但是,當他得到了一份老板已經過去接洽的回復之後,希帕爾苦笑了一下︰「好了,這下子好玩了……」
希帕爾很清楚,一直中傷張士心的海拉爾絕對不會放過這種能夠奚落張士心的「好機會」,他也清楚,海拉爾假如跟張士心鬧翻了,最後無論結果如何,海拉爾絕對討不了什麼好處。要是因為這個緣故,導致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知道了事實的威廉陛下,無論于公于私,都會站在他的妹夫那一面。
尤其是他們這邊根本沒有道理可言。
「唉……」嘆了一口氣的希帕爾只能夠見一步走一步了,因為很多事情都不是他現在就能夠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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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鐘之後,張士心抵達了第二禁衛裝甲軍的臨時營地。
下了裝甲車的張士心只看到了寥寥幾個軍官在迎接他,心中絲毫不在意這方面的張士心,向幾個迎接他的軍官敬了一個軍禮之後,詢問道︰「不知道海拉爾•西帕將軍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幾個軍官在還了一個軍禮之後,听見了張士心的詢問,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站在中間的的軍官低聲說道︰「公爵閣下,將軍他現在正在看書。」
「……」張士心愣了愣,他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說辭,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在前面跟敵軍死磕,你Y的居然還有閑心在這里看書?
張士心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平靜的說道︰「這位將軍,你是?」
「帝國陸軍裝甲兵少將,希帕爾•加百列。」希帕爾回應著張士心。
「加百列將軍,請你帶路吧。」張士心點了點頭,然後在幾個引路的軍官帶領下,來到了一個臨時帳篷前面。
等到張士心進入了帳篷之後,他居然看到了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軍官,正在翹起二郎腿,看著一本書籍。
一同跟張士心一起進入帳篷的軍官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對視了一眼之後,都發現了自己的無奈。
張士心盯著這個應該就是海拉爾•西帕的將領一會之後,才冷冷笑道︰「西帕將軍,原來你來這里不是對抗敵人,而是來武裝旅行的嗎?」
張士心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海拉爾•西帕才放下書本,說道︰「怎麼了,公爵大人不是正在抵抗敵軍嗎?怎麼有這個閑情來我這里呢?「
「……」張士心冷眼看了這個家伙一眼之後,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
畢竟他們之間不是一個系統的存在,但是,哪怕是海拉爾•西帕的軍餃是古爾托卡帝國陸軍裝甲兵中將,但是他指揮不了張士心的部隊。
同樣的,張士心雖然是古爾托卡帝國的公爵,但是也指揮不了作為禁衛軍的禁衛第二裝甲軍。
張士心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轉身走出了營帳。
在走出營帳之前,他說了一句話︰「你的部隊趕來這里,不是武裝旅行的話,就立刻行動。要是我在敵軍發起下一輪攻勢之前,看不到你的部隊增援,小心你肩膀上的金星。」
……
張士心走了,營帳里面只留下一臉鐵青的海拉爾•西帕以及幾個面面相覷的軍官。
張士心的話,明顯就是威脅海拉爾•西帕,因為張士心也很清楚,他自己對付不了海拉爾•西帕,但是威廉卻能夠直接革除他的軍職。
過了好一會,一個軍官說道︰「將軍,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不用管他,我要看看他能拿我怎麼樣。而且,我們國家的人,也有不少人看不慣這個所謂的名將公爵。」海拉爾•西帕鐵青著臉,咆哮著。
「……」希帕爾心中直嘆氣,但是他還是徑自說道︰「將軍,你別忘了陛下的指示!」
「本軍長要怎麼做,還不到你這個副軍長說事!」海拉爾•西帕大聲怒喝著,然後死死地盯著希帕爾的雙眼︰「我早就知道你在意這個位置很久了,你把這件事報告給陛下知道,說不定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
「……」希帕爾•加百列听見了海拉爾的話,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只不過是好意提醒一下自己的上司而已。
但是他卻得到這樣的說辭。
這讓他怎麼不氣憤。
過了好一會,希帕爾才說道︰「既然將軍自己有著跟陛下不同的打算……很抱歉,我是一個禁衛軍的將領,我能夠做得事情,就是完成陛下的指示!」
「你!」海拉爾•西帕听見了這句話之後,指著希帕爾•加百列,好一會都說不出話。
「告辭了!」希帕爾•加百列轉身離開了營帳,跟隨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隸屬希帕爾部隊的幾個上校。
其他一些軍官雖然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當希帕爾•加百列宣布了威廉給他們的命令之後,大部分中高級軍官都紛紛回到自己的部隊臨時駐地,完成威廉布置給他們的指示。
「乓!」
「誰也不許走!我才是這個部隊的最高指揮官!」知悉了這一幕的海拉爾•西帕怒氣沖沖的沖出帳篷,然後拔出手槍朝天空射擊著。
但是,下一刻,一輛坦克的炮管對準了他,炮塔頂蓋被打開,一個金發軍官從炮塔里面探出身子。他冷漠的看著海拉爾•西帕,說道︰「海拉爾將軍,你剛才的話足以證明你觸犯了叛國罪,陛下才是我們的最高指揮官!在場很多將校都知道你一直對張士心公爵閣下有所不滿,但是陛下早就知道這樣的事情,他這次派遣我們出來作戰,雖然說主要目的是協同公爵閣下進行戰斗。但是也未嘗沒有測試你的想法與行動的做法。所以……」
「衛兵!」金發軍官喊叫著︰「按照陛下的指示,作為監督官員的我,判斷出海拉爾•西帕失去了作為一個指揮官的資格,我在此命令你們逮捕他。要是出現了拒捕……格殺勿論!」
「你們誰敢!!!」海拉爾•西帕狀若瘋狂的叫囂著︰「我是先帝任命的將領,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對待我!」
「我們有沒有權利這麼對待你,是陛下說了算!」
「先帝尸骨未寒,你們居然幫著外人對抗自己的上司?」
「張士心的公爵不僅僅是陛下的妹夫,他同樣是先帝的孫女婿,同樣也有具有皇室身份!海拉爾將軍,你這些話我都將報告給陛下知悉!把這個瘋子給我帶下去!」
海拉爾•西帕自然不會這讓束手待斃,他在幾個猶豫不決的士兵緩緩逼近上來之前,將槍口對準了金發青年……
「乓!」
槍響了……
但是……
不是海拉爾的槍響了,而是希帕爾•加百列的手槍響了……
至于海拉爾•西帕,額角上露出了一個血洞,睜大的雙眼蘊含著不甘以及不可置信……
不一會,他的身軀倒在了地上……
希帕爾•加百列收起了配槍,然後看著金發青年,感覺在哪個地方看見過這個青年。
雖然說希帕爾知道這個金發青年,並不是他們部隊的人,因為他對這個軍官沒有印象。
金發青年像是看出了對方的疑惑,微微一笑,將自己的身份證明,從口袋中拿出來,扔給希帕爾。
「內務部?」希帕爾看到了這三個字之後,知道這個金發青年是來自哪里的人。
很明顯,他剛才槍殺了海拉爾的事情,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金發軍官跳下坦克,然後笑了笑︰「剛才的事情,還真的是謝謝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陛下也不好太過于隱瞞,畢竟……」
金發軍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海拉爾尸體,淡然一笑︰「你剛才雖然是情急之下的反應,但是有一點你也很清楚,你沒有爵位,但是卻槍殺了一個貴族,陛下也不好太過于袒護你。所以……」
「所以什麼?」希帕爾•加百列眉頭一皺,但是他很快得到了對方的答案。
「因為一次意外事件,禁衛第二裝甲軍發生了一連串變動,幾個軍官都死在了戰場上,所以……」金發軍官笑了笑,將一張紙條不可覺察的塞到希帕爾的手中,然後飄然而去。
……
希帕爾坐在自己的坦克之中,打開了那一張紙條︰「投靠張士心,陛下已經將你們的家眷送到對方的控制區域。」
希帕爾對于這樣的事情,表示難以接受,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無力改變這樣的事實。
他不知道張士心會不會真正的接納他們,只是,眼下這種情況,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不僅僅是他,還有他的一些部下以及同僚。
他同時也想到一點,那就是陛下到底是怎麼打算,既然把他們的家眷也給張士心送過去,明顯就不是讓他們在一些時候發揮作用。
同時,那個情況更加有可能是自己效忠之人的一個預謀,將一些先帝任命的軍官排除掉。
「恐怕……應該是這樣了,就算沒有這麼一回事,陛下都會找其他的方法,處理掉這一些軍官。」希帕爾苦笑了一下,對于自己的新去處沒有任何不滿,因為張士心的戰績,他也有所耳聞,他也對自己在禁衛軍中沒有戰功而比較苦惱,但是第一次上戰場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其他人,也難以釋懷。
「不想那麼多了,說不定,接下來的戰斗,我就有可能死在戰場上。」希帕爾安慰著自己。
這個時候,還能夠動彈的裝甲戰車,紛紛跟在他後面,向著張士心所在的位置迅速運動著。
……
張士心自然不清楚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因為前線的情況有點不妙,一直潛伏起來的輕坦,居然又發現了一支裝甲部隊增援被打得傷亡摻重的奧斯維爾帝國裝甲兵團,恐怕等到敵軍部隊初步整合完畢,他們就會再次發起攻勢。
對方的增援,讓對方的部隊實力有所回升,哪怕是敵軍不能恢復到戰斗開始之前的實力。但是對于已經戰損不少坦克戰車的張士心來說,數量之間的差距反倒是更大了。
「此消彼長啊……」坐在裝甲車上面的張士心覺得這樣的情況很是頭痛。但是他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是,當他接到了那支部隊已經開拔,向著他的陣地行進的情報之後,張士心看到了一絲曙光,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指揮官是不是被他嚇著了(事實上,張士心就算是神仙,也想不到那種劇情。),所以這支部隊向他靠攏。
但是,總的來說,有著一個裝甲軍的加入,他也更有底氣了。
他開始感受到勝利天秤的傾斜……
只不過,下一刻,希妮雅的聲音讓他感覺到被澆了盆冷水︰「難道你就不怕對方在暗地里拖你後腿?」
「……」張士心發現,希妮雅的這句話,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張士心想了想,最後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因為,現在已經不是他說撤退就能夠輕松撤退了。
他知道,對方經受了這樣的損失,哪怕是有所補充,但是假如他奮力一拼,也不是沒有給敵軍一個重創的機會。
張士心知道,他這麼做,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賭,但是上過這麼多戰場,張士心做的拼命事情,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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