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笑笑看著程楓,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道︰「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當時落在他手里,我已經對自己不抱希望了,不希望你再連累你……可是沒想到,最後你還是來了,最終還是你又救我一次……」
「我明知道你有危險,怎麼可能不來呢?」程楓無比輕柔地笑道.
龍笑笑猶豫了一下,面帶羞澀小聲道︰「你……剛才在屋子里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我說過什麼了嗎?」程楓習慣姓地裝糊涂道。
「我是認真的……你能嚴肅點麼?」龍笑笑抿了抿干燥的薄嘴唇,像是有些忐忑的期待。
程楓知道她想要問什麼,心中也是暗嘆一口氣,罷了罷了!自己好歹也是個爺們兒,承認就承認了吧!只是,或許這樣做的結果,只會給龍笑笑帶來更大的痛苦……
他淡淡笑了下道︰「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那又怎麼樣?你能接受得了嗎?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
龍笑笑瞬間就沉默了,她不是不知道程楓周圍已經至少有了兩個女人,自己何苦又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呢?
這讓她陷入了痛苦和矛盾中……
這時,程楓的手機響了,是楊美涵打來的。程楓說了句抱歉,就到一旁接起電話來了,也沒有刻意回避什麼,只是注意了下語氣——曾幾何時,龍笑笑早已不是某個外人,他怕自己太多多余的行為會引起她多想。
電話中,程楓告知楊美涵自己現在正在醫院,沒有受傷,是龍笑笑受了點傷,自己暫時在這里陪護她。楊美涵也就沒說什麼,只問程楓晚上還回來不回來,他就道看情況再說並讓美涵她們今晚就不要回家了。心知肚明的楊美涵也沒說什麼,只叫程楓自己注意安全,她們有特警隊的守護,不要過于擔心。
「女朋友打來了嗎?是哪一個呢?」
放下電話後,回頭見龍笑笑臉上似笑非笑,像是試探般地輕聲問著。
程楓訕訕一笑,回到她床邊道︰「你渴不渴?看你嘴唇有點干,我給你倒點水吧?」
「你還是回去吧……」龍笑笑並沒有回答他。
程楓一邊倒開水一邊道︰「不回去了……在**回來之前,估計今晚他也忙不過來,我就在這里陪你吧!」
「那她們怎麼辦?」龍笑笑又追問道。
最怕女人在自己跟前提起別的女人了!程楓知道怎麼說都不會令人滿意,他尷尬道︰「回頭再慢慢解釋吧!離了我地球又不是不能轉……」
龍笑笑的眼楮卻是一刻不離的盯著程楓,鬼使神差般,又像是鼓足勇氣般道︰「可是……離了你,我就不能轉了。」
程楓猛一顫,差點把手中杯子里的水全部灑了出來,他穩了穩神,把水杯遞到龍笑笑手里,心里很是感動,他神情誠摯道︰「笑笑,我真值得你這樣麼?」
龍笑笑的雙眸里已經有些濕潤,她徹底打開心扉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怕,前段時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恍恍過著曰子,像行尸走肉一般,可是又覺得你有一天會回來,懷著渺茫的希望……你終于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現在就在這里,就在這里陪著我!可我還是很怕,因為你始終不是屬于我,我最終還是會失去你的。為什麼都是你,滿腦子都是你……」
淚水已經如決堤的河水般,不可遏止的從閃亮的眸子里溢出,從秀美又堅強的臉龐滑落……
「笑笑,我娶你!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娶你!以後你再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從來沒想過龍笑笑用情會如此之深,程楓倏地站起身,激動地俯身過去,輕撫著她的頭發,斬釘截鐵地一字一句道。
淚眼里的程楓變得一片朦朧,龍笑笑以為自己看錯听錯了,她驚慌道︰「你說什麼?!」
「只要你願意,我一定娶你!」
「可是……她們怎麼辦?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了?」自認還有些殘存理智的龍笑笑,內心還在掙扎著。
「是我的女人,我都會娶!我不會辜負任何一個。」
龍笑笑雖是感動,更多的卻是覺得有些荒誕,她搖了搖頭道︰「你就這麼花心嗎?我在你心里到底是處于什麼位置呢?」
「很重要的位置!你是我最美好的初戀……其實也算不上初戀,算青澀的暗戀吧,這麼多年來你已經融入我的靈魂,滲透到我的骨髓……」
這偶像劇般狗血的表白,讓龍笑笑既感動又有些失落︰「你對其他女人都這麼說嗎?你的愛就不能專一?」
「好像她們從來沒有問過我類似的問題,也不知道為什麼……造就我如今這情況,這有很大因素吧。」程楓笑了下,又道,「至于專一……我不知道怎麼理解,從高中到現在我喜歡你快十年了,始終如一,與曰俱增,不知道這算不算專一?其他女人是另一份專一,也從來沒有因此削弱過……我知道你可能罵我無恥,罵我混蛋,我現在講這些也不是趁人之危,這些話憋太久了,或許現在講出來舒服些,不開口的話,一切就這麼一而再再而再地錯過了,在心里總是個疙瘩……」
龍笑笑思緒徹底混亂了,程楓所講的這些,她知道很荒誕,離譜的荒誕,不過從他嘴里出來,好像一切又變得合情合理……
「太荒謬了……為什麼圍繞著你身上發生的這些,看起來都是那麼荒誕?包括你本身也一樣……」想到那眨眼之間倒下的高旭東等人,龍笑笑終于又問道,「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要以為我真的嚇傻了,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心理素質還不至于差到那個程度。」
程楓沉吟了兩秒鐘之後,就沒有再多猶豫的時間,坦白道︰「其實,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可能覺得比荒誕本身更荒誕,但既然你問了,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隱瞞。」
于是,他就從墜機後,如何逃生漂流到那無名魔島,如何落入那群雇佣兵手中,又如何成為羅伯特博士的人體試驗品,最後又如何驚險逃月兌的經過,對著龍笑笑原原本本全部說了一遍。
待他講完後,听呆了的龍笑笑,嘴巴張在那里完全忘了要說些什麼……
「當時只記得死命逃月兌,身上這突然添來的異常,也根本沒想過有什麼用處……要知道這是一種異能的話,我絕不會就這麼跑掉,一定千刀萬剮了那個**科學家!只怕再也沒機會了……」
想到那肥胖的羅伯特博士,程楓面上的肌肉不禁抽了抽,又想到當時自己炸了海船,恐怕他們也早已困死在那魔島上,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你為什麼先前不跟我講實話?……受這麼大苦,也不跟我說?」
想到程楓在經受墜機這般如此大的災難後,還會遇上這麼**的折磨,龍笑笑心里是既震撼又心疼。
程楓笑道︰「這不算什麼,現在不是好好的?算是塞翁失馬吧,要是沒這一檔子莫名其妙的事,恐怕今天我們兩個難以從高旭東槍底下活著出來。」
「你今天說的,我都記在心里了,程楓……你也要給我時間,」龍笑笑不知是喜還是憂道,「我想……我會想好的。」
「時間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程楓給她掖了下被子,輕柔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程楓頓時覺得一陣輕松,無論將來怎麼樣,至少他已經明白了龍笑笑的心。
「我肚子有點餓……」
「那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
程楓站起身笑道,看了看表才剛過十二點鐘,醫院門口應該還有小吃攤擺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