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狗興致勃勃的去拜見老長官,適逢其會趕上桂南會戰,又滿腔熱忱的參加進去,付出了士兵的生命和一批裝備,卻是個功敗垂成的結果,令周二狗興味索然。他囑咐武雷、武霆保護好蔡將軍,裝甲車也留給蔡將軍當座車,又因運輸不便,把牛道嘉的坦克留給邱清泉,自己帶著武震、牛道嘉返回西山。
回到西山已經過了春節,所幸王紫微又給周二狗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取名周桂生,寓意桂南會戰時出生,兒子的出世給周二狗灰暗的心情添了一些亮色。接著,壞消息又不期而至----汪精衛又在南京成立了「中華民國國民政府」,而且給周二狗送來招撫書,講什麼「和平救國」。
周二狗召集趙大虎、師記倫、曾琪、向青雲等人討論汪精衛的招撫書。大家看法出奇的一致︰不殺光鬼子,哪兒來的和平?不過也要注意其他方面的變化,防止下屬各部、**、新四軍、地方武裝有什麼變故,給武穆軍造成損失。
各位大佬達成一致,于是擴大會議範圍,召開「西山軍政大會」,並請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通作為國府代表與會,統一認識,堅決抗日,並且解決打擊投偽活動。
會上,周二狗出乎意料的同意接收委員長授予的中將軍餃和「中華民**事委員會第三戰區蘇南軍政公署主任兼蘇南警備區司令」的任命,武穆軍改稱「中華民國蘇南自衛軍」,其他人各有授餃︰趙大虎、曾琪,授中將餃;向青雲、何來富、歐陽城、柯華、李海陽、齊元凱、王老墩,授少將餃,其他柳承海、陸敖、萬子雄、柳毛兒、劉慶和、王一郎、景玉坤、王煥凱、武震、武雷、武霆、李景龍、牛道嘉、朱盾、武大郎、王丹月、祖敬、戴衡、李金山、佟海、舒金堂、鄭奇光、王紫微、馬青翰等人授上校餃,魏文揚、黎甲魁、風九鐘、劉振江、趙大個兒、李光大……等人授中校餃,其他人等各有授餃。
其實,周二狗接受重慶政府的「封號」自有考慮︰一來委員長排除異己手段狠辣,自己接受國府任命成為委員長屬下,讓委員長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朝自己背後捅一刀;二來,與其讓不會打仗卻瞎指揮的委員長浪費全國那麼多抗戰資源,不如自己也分一份兒,免得糟蹋了全**民的血汗。而且,在接受任命前,周二狗派師記倫、向青雲多次與國府高層談判,獲得了委員長「允許蘇南軍政公署高度自治」的秘密授權文件。
周二狗現在盤算著不僅要分委員長一杯羹,還要分「汪主席」一杯羹,于是又召開秘密軍事會議,討論如何分「汪主席」一杯羹,並且擾亂「汪主席」的招撫計劃。
這次參會的都是經過周二狗、趙大虎、師記倫、向青雲、何來富篩選的人選︰祖敬、戴衡、周大狗、柳毛兒、萬子雄、陸敖、劉慶和、柳承海、王一郎、魏文揚、黎甲魁等人。祖敬、戴衡作為國府的見證人,只參與概要討論,通過了「各游擊區首領對于兩個中華民國國民政府的認可,可視情況自行抉擇」的議題。
經過陸子青「穿針引線」,魏文揚第一個接受了南京方面的招撫,但是也令南京方面傷透腦筋。魏文揚提出︰一、只接受南京政府管轄,不與日軍發生任何交流;二、只負責境內治安,不主動與任何中**隊作戰;三、接受南京政府「浙北保安旅」編制及旅長魏文揚的少將軍餃;四、由南京政府按時提供足額2400人份的軍餉、給養,並及時補充武器、裝備、彈藥;五、南京政府當派員對浙北保安旅實施監督管理。
南京政府此時急于招兵買馬撐門面,加上了解魏文揚部戰力強悍,一旦發飆南京政府難以應付,所以只當買通一個對手,不再與自己為難就是,所以咬牙答應魏文揚,並正式簽署合約。魏文揚一本正經的又蓋章又按手印,還要求汪精衛也蓋章、按手印,汪精衛只好屈尊蓋章、按手印。
于是,魏文揚趾高氣揚的開進杭州城。他把駐地安排在原保安團舊址,原保安團的人也回到杭州城。
魏文揚把旅部安排在鬼子杭州警備司令部隔壁,在房頂上架起重機槍,令隔壁的鬼子膽戰心驚;又拉來幾匹病馬,在鬼子隔牆搭起馬廄;整個兒司令部又騷又臭,隔壁的鬼子無可奈何,讓自己的戰馬停在200米外,怕染上疫病。鬼子厭煩的難以忍受,因為有約在先,雙方卻視而不見,不相往來。
其實魏文揚也不經常回旅部,他也討厭又騷又臭的氣味。這天正好回旅部顯示存在,見鬼子的狼狗跑了進來,他馬上讓警衛逮住,讓廚子炖好了,帶回兵營和弟兄們打牙祭。
鬼子眼見狼狗被魏文揚宰了,兩個鬼子兵找上門來。魏文揚手下也不吭聲,把機槍槍口調了過來,鬼子兵識趣的退了回來。鬼子吃了啞巴虧,咬牙切齒的等待機會把這些支那渣滓碎尸萬段!
魏文揚不傻,他根本沒打算南京政府能守約,因為南京政府根本當不了鬼子的家,所以他的主力部隊根本沒進城,城內的營區內除了工事,地下挖了幾條很深的暗道,通向營房外的好幾處出口或是鬼子要害的地下。便衣部隊住在關鍵位置的民宅,迫擊炮、榴彈機槍、奇光式沖鋒槍裝備齊全。
鬼子當然明白魏文揚的小動作,感覺如芒刺在背,也暗中調兵遣將,密切注意魏文揚部的動向。但是上峰命令他們暫時給南京政府一些面子,只能暗氣暗憋。
汪精衛也明白掉進魏文揚的圈套,但是魏文揚也沒做什麼出格兒的事,只好下令魏文揚部移防到杭州城外。
魏文揚也不抗命,痛痛快快的移防。他在鬼子身邊也是提心吊膽,所以拿著汪精衛的軍餉、給養給鬼子添了一把堵之後,痛快的移防。只是在營地的暗道布置了詭雷、炸藥,便衣部隊只撤離一部分,但是隨隊撤出不少戰略物資。
魏文揚移防後,鬼子心里也不踏實,一邊全城搜剿可疑分子,一邊清查兵營。鬼子順理成章的發現了暗道,卻被詭雷、炸藥引起的爆炸、塌方殺傷一批鬼子士兵。鬼子也有辦法,調來抽水機,用水灌淹地道,造成許多地面塌陷後總算消除了隱患。
魏文揚撤出杭州城,把南京政府配發的武器裝備分配給當地民兵,雖然只是些漢陽造、老套筒之類,可是民兵的裝備也算升了一級。
南京政府又收容了一批部隊,加上新組建的部隊,成立了南京方面的中央革命軍,西山方面稱他們為「南京中央軍」。這些部隊有些是原重慶政府下屬的雜牌部隊、有的是保安團、護衛隊等地方武裝,還搜羅了一批地痞流氓。柳承海也加入南京中央軍,被編入任援道的綏靖軍的警衛第三師。
柳承海與魏文揚不同,他被漢奸游說,就提出10根金條換一個連的條件,任援道看上柳承海部裝備精良,有戰斗力,咬牙拿出100根金條,柳承海也如約帶著1500多人加入綏靖軍,定為團級編制的獨立團。
到了警衛第三師,柳承海看著這些牛頭馬面,都是些北洋時期的遺老遺少,2000多人就號稱一個師,柳承海暗忖,TMD,老子把人馬全拉過來,你們還不得給老子個總司令當當!
柳承海的人馬佔警衛第三師的小一半,所以自然要說話硬氣一些,但是警衛第三師不買賬,你兵多怎麼樣,裝備好怎麼樣,怎麼你也是外來戶,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趴著,打仗你得往前沖,苦活、累活得你干,還得接受師部管轄。
柳承海看在眼里,樂在心里︰孫子們,準備付賬吧!
任援道命令警衛第三師配合鬼子清剿揚州的支那軍,警衛第三師當然要派出柳承海這個主力團,而且把鬼子派來的軍事顧問都塞給柳承海。
柳承海在30多個鬼子軍事顧問的「顧問」下,向柳毛兒的防區進發。鬼子軍事顧問隊長鷹森夏治郎只是個中尉,他所謂的軍事顧問只是監視支那人,他把手下分別派到各營部,自己則跟著柳承海的團部隨行。
一路上,鷹森夏治郎對柳承海吆五喝六,柳承海裝瘋賣傻的不搭理他,鷹森夏治郎越發狂傲起來。
柳承海進入柳毛兒的根據地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只要乒乒乓乓打上一陣,支那軍就跑得無影無蹤。鷹森夏治郎對柳承海部的戰斗力大加贊許,卻忽略了柳承海部離後面的鬼子大隊越來越遠。
柳毛兒放過柳承海的部隊,迂回到鬼子大隊側面、後面,3000多人圍住鬼子一個大隊,把鬼子部隊分割成4塊後便只守不攻,只是圍住鬼子不放。鬼子大隊長要求柳承海部回援。
柳承海接到命令,立刻召集作戰會議,鬼子的軍事顧問也隨各營長官一起開會。
會上,鷹森夏治郎先哇哩哇啦的講了一堆,然後柳承海站起來,簡短的說了兩個字︰「動手!」
不到半分鐘,30多個鬼子被五花大綁的站在柳承海面前。柳承海給鬼子們訓話︰「鬼子們,你們現在是我的俘虜,我現在是叛軍,不歸任何政府管轄,不必遵守任何條約,可以任意處置你們!你們在中國燒殺搶掠,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按你們日本法律,足以槍斃你們100次,但是我不像你們,我不是禽獸,給你們活著的機會,只要你們乖乖的給我們做苦力,我就不殺你們,給你們飯吃,怎麼樣?你們可以考慮考慮!」
「我是大日本皇軍,不會向支那豬投降!」鷹森夏治郎大叫。
「你考慮好了?」柳承海陰森森的看著鷹森夏治郎。
「不用考慮!」鷹森夏治郎惡狠狠的和柳承海對視著。
柳承海一招手,幾個士兵上來把鷹森夏治郎仰面朝天綁在一個長條凳上,仔細的解開他的腰帶和兜襠布,衛生兵上來,認真的給鷹森夏治郎的小**消毒,鷹森夏治郎明白過來,變得臉色蒼白,嚇得大喊大叫,其他鬼子兵個個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有的閉上眼楮。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降不投降?」柳承海還是陰森森的眼神。
鷹森夏治郎居然閉上嘴,不再大喊大叫,堅定地搖搖頭。
柳承海又一揮手,衛生兵熟練的拿出劁豬的工具,仔細的割下鷹森夏治郎的小**。鷹森夏治郎昏迷過去。
等鷹森夏治郎醒來,柳承海親自端來一碗肉粥,喂給鷹森夏治郎吃,鷹森夏治郎拒絕進食,柳承海也不勉強,掉過頭給其他鬼子繼續訓話︰「鷹森君是條好漢,你們應該向他學習,我相信,鷹森君康復以後,一定會更加英勇的戰斗,殺死更多的支那人,為他自己報仇!可是,我不會給他機會,衛生兵,割下他的手指!」
「沒了手指的鷹森君還能殺人嗎?還能放火嗎?沒了**的鷹森君還能禍害女人嗎?但是他還有嘴,能罵支那人,他還有牙,能咬支那人,所以,衛生兵你看著辦吧!」
衛生兵拿來一根 面杖,鑿掉鷹森滿口的牙齒,又用筷子捅壞鷹森的喉嚨。柳承海向其他鬼子解釋︰「這樣的話,鷹森君還可以看見你們被閹割,听你們的慘叫!誰想做下一個!?」
鬼子們慫了,一個個乖乖的跪下認罪。
柳承海處理俘虜耽誤了一個小時,比鬼子指定的救援時間還早了20分鐘。于是,柳承海的部隊在經過激烈的槍聲後,沖進幾個包圍圈,向著鬼子開火。
消滅了鬼子大隊後,柳承海帶領部隊又沖進警衛第三師各部,繳獲武器,俘虜士兵,整個兒警衛第三師土崩瓦解。
王一郎接受南京收編很容易,除了要了一些糧餉裝備,沒提什麼過分要求。但是,剛剛整編完畢,王一郎就帶著部隊理所當然的佔領了當涂的幾個小金礦,美其名曰自籌糧餉,然後就再也不和南京中央軍聯系了。
劉慶和也帶領一部「歸順」了南京方面,接著開始仗著士兵凶悍、裝備精良,大肆兼並其他投靠南京的部隊,很快收容了近萬人,被南京方面授予中將軍餃和皖中集團軍的番號。在一次皖中集團軍的作戰會議上,劉慶和逮捕鬼子軍事顧問和帶隊投降的**軍官,把部隊又還給第五戰區。
柳毛兒不肯背漢奸的名聲,四處發帖子給各路部隊、民團、保安隊,聲明「歸順南京如投降鬼子,殺無赦!」。派出多路殺手,刺殺投敵的漢奸。
歸四寶也按周大狗的意思,組建起便衣隊,還從杭州請來「情報專家」野田梅修、陸子青予以指導,深得上海鬼子憲兵隊重視,命令歸四寶把許多暗探派進新收編的支那部隊。
歸四寶的一些暗探被派進萬子雄的部隊,情況可想而知,而對其他新歸附的部隊,則是將鐵桿漢奸的小辮子源源不斷的送到鬼子憲兵隊,當然包括某些軍官和重慶政府軍藕斷絲連的情報、證據。
歸四寶也向南京政府和鬼子反映萬子雄,認為萬子雄部雖然沒什麼過分、反常的舉動,但是其部隊在作戰順利時,僅被糧餉誘惑就反水歸順了「中央」,動機可疑,為防止萬子雄部發生變故,短時間內不適宜安排萬子雄部擔任重要的守備任務和一線作戰任務。南京方面和鬼子認為歸四寶的情報、分析很有道理,于是安排萬子雄部不給固定駐地,只擔任運輸任務,游走于各部隊之間運送給養。
這是萬子雄與歸四寶的預謀,本想互相鬧些矛盾給南京方面和鬼子看,撇清相互關系,不料想南京方面給萬子雄安排了美差,萬子雄只好笑納了運送的一大批給養裝備,回上海郊區繼續當流寇去了。
歸四寶還配合毛子清,把大批會日語的人安插進各路偽軍,還有的通過日本商社、或中日合辦的企業為鬼子機構輸送翻譯。
南京方面武穆軍的翻譯也通過各種渠道滲透到南京城內的各個角落。朝中有人好做官,翻譯們自然會引見些供應商、雜役和鬼子、漢奸合作,這些人都有純正的武穆軍血統。
武穆軍早期救出的一批婦女,很多人後來為生活所迫而淪落風塵,後來又被師記倫組織起來,成為武穆軍情報網的一部分。
很多有文化的妓女已經暗中學習了好長時間日語,隨著武穆軍向鬼子、漢奸勢力的滲透,把書寓(高檔妓院)開進南京、上海、杭州……
但是她們只會听,不會說,作為高級竊听器。
于是,戴立也源源不斷的獲取了日偽方面的大量情報,原來被破壞的各軍統站也相繼恢復。
鬼子也知道武穆軍、**對自己的滲透,由于需要籠絡人心,不好明目張膽的調查、盤問,只能暗中監視、甄別,發現異己分子,只要不是特別重要的情況,一般只是辭退了事。因為每處置一次「間諜案」,武穆軍或軍統都進行加倍報復,往往是將參與辦案的單位炸平殺光。
汪精衛南京政府的成立,成全了武穆軍滲透到鬼子內部的目的,同時因為武穆軍的部隊歸順南京政府又反水出來,還大肆造謠南京政府企圖以招撫的名義誘殲異己部隊,搞得許多準備投靠南京的部隊望而卻步;汪精衛的南京方面也因為許多歸順的部隊反水而憤怒,不敢再輕易收編其他部隊。
在更加復雜的局面下,武穆軍適時的調整了方向,從各方面亂成一鍋粥的格局中舀了很稠的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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