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萬子雄在第三戰區口吐蓮花時,劉慶和剛剛趕到第五戰區長官部,向李宗仁將軍報到。
李宗仁對周二狗印象不錯,但是因為周二狗年紀太輕也沒特別重視,對于武穆軍,李宗仁將軍不像顧祝通、薛粵有切身體會,雖然觀看了西山的軍事演習,認為只是武穆軍新武器、新戰法的概念性演示,不可能在部隊大規模推廣,這個老派軍人只對新武器感興趣,「請來」劉慶和只想發揮武穆軍擅長劫掠的優勢,在武漢周圍劫掠鬼子運輸線,一來可以襲擾鬼子,二來可以給第五戰區繳獲一些武器裝備,給養物資。所以李宗仁給劉慶和的部隊開具了特別通行證,使他可以在**各防區自由行動,並獲得支持,同時在通行證上注明武穆軍、第五戰區、參戰部隊繳獲物資的分成比例,這樣可以提高各部隊聯合作戰的積極性。
劉慶和找來第五戰區各部的地圖,經過分析認為,自己部隊人數可比**中央軍一個師或是雜牌部隊一個軍,而且裝備精良,目標太大太招搖,不適合離鬼子重兵把守的武漢太近,而且部隊卡車、火炮太多,不適合在山區機動,所以最好在丘陵地區為好,所以他相中了漢川並上報第五戰區長官部,長官部批準。
于是劉慶和開進漢川的丘陵。他先選定一片幾個山頭保衛的小平地,這里四面有制高點可依托,車輛、火炮進出方便,而且這里是武漢的鬼子第十一軍與北部部隊聯系的要道。然後開始布置防御︰防空營安置在周圍半山腰;炮兵營安置在便于機動的位置並設置多個預設陣地,設定射擊諸元;反戰車營安置在炮兵營預設陣地,並設置通往制高點等發揮火力位置的通道路線;工兵營修繕道路並設置防御體系;騎兵營流動警戒;警通營布置內部警戒;特務營偵察外圍情況;步兵營安營扎寨;輜重營、衛生隊選擇適宜場地安置;此處地圖沒有標注,劉慶和給起名叫「虎狼窩」。
布置妥當後,特務營回報,鬼子從東南方向開過來,目標直指虎狼窩,大約一個大隊的樣子。
劉慶和笑了,是呀,齊裝滿員的一個師插進鬼子月復地,鬼子不可能沒反應,可是就派來一個大隊,鬼子傻瘋了,平白無故給劉慶和送開胃菜來了,讓劉慶和卻之不恭!
鬼子真拿武穆軍當**了,認為一個大隊對付一個師手拿把掐,吃定了這支支那部隊。
劉慶和叫來負責東南面的一營長,一營長很不情願的說︰「大隊長,就讓我自己當回家吧,不就一個大隊嗎?拿不下來你割了我的老二下酒!」
「我要你那髒東西干啥?告訴你,不許硬拼折了本錢,不行就撤,有炮兵營給你頂著,這是備選撤退路線!」劉慶和遞給一營長地圖,一營長敬禮後轉身就走。
武漢附近鬼子警惕性很高,因為自從佔領了武漢,**的游擊戰就沒斷過。尖兵班、尖兵小隊、前出中隊、又一個步兵中隊,然後是重機槍中隊、炮小隊、接應中隊、大隊部、運輸隊、後衛中隊,井然有序的開向虎狼窩。
鬼子前出中隊長,發現右側有隱蔽的部隊,連忙叫停部隊,展開火力偵察。果然有支那軍反擊,而且是清一色的沖鋒槍。這一定是支那軍精銳部隊!鬼子中隊長喜出望外,連忙上報。
接著又發現支那軍中有人背著公文包,還有人背著電台。哈哈,一定是支那高官,最起碼也是高級別偵察部隊!
可是幾十人的支那軍火力很強,輕機槍、沖鋒槍、擲彈筒裝備齊全,進攻非常困難。接著鬼子大隊長小川東盛也趕過來,要求盡量抓活的。
武穆軍的一個排終于頂不住了,只好交替掩護著撤退。小川東盛一見支那軍的戰斗素質,必是支那軍精銳無疑,命令3個中隊從三面包抄,必須生擒支那軍首領。
接著,支那軍也來了援軍,不過也就幾十人,雖然火力增加不少,可畢竟只有百十人,幾百名皇軍要是讓這支那高官跑了,可就太沒面子了!小川東盛發起狠來,甩開重火力,輕裝追擊。
終于把支那軍逼上絕路,背靠懸崖的支那軍再也跑不了了!
武穆軍只好背山一戰,利用山石、樹木等地形阻擊。忽然山上扔下一片繩網,武穆軍交替掩護著爬上懸崖。
小川東盛的部隊也不含糊,命令朝著懸崖上的武穆軍射擊,打死好幾個支那士兵。
突然懸崖上扔下一批手榴彈,炸得鬼子暈頭轉向。小川東盛感覺中了埋伏,連忙撤退!懸崖下的武穆軍趁機拽著繩網爬上懸崖。
小川東盛感覺又被耍了,支那軍在虛張聲勢,于是不再要求抓活的,命令迫擊炮向山頭背面轟炸。山上也扔下手榴彈回擊。
小川東盛認為支那軍的大人物一定在沿著山坡背面撤退,山頭上的支那軍都是掩護大人物的衛兵,于是命令炮兵的2門步兵炮和2門迫擊炮及各中隊配屬的迫擊炮向山體背面覆蓋射擊,同時分出步兵向山體兩側迂回追擊,正面的步兵在火力掩護下攀上懸崖強攻。
山上是劉慶和一營的一個連,山頭、兩側各有一個排,借助天然掩體用手榴彈阻擊鬼子進攻,見鬼子中計借著他們留下的繩網攀爬,就安排幾個士兵順著繩網澆下煤油,待攀上足夠的鬼子就點燃繩網,半個小隊的鬼子被活活摔死。
小川東盛見在懸崖下仰攻太吃虧,就調整進攻距離,撤回懸崖下的士兵。武穆軍見勢投出大批手榴彈,同時擲彈筒也射向後面的鬼子,還炸毀鬼子1門靠前的迫擊炮。居高臨下的地形令手榴彈和擲彈筒射程成倍的增加,對鬼子產生了覆蓋式轟炸的效果。
小川東盛終于明白了,這哪里是支那高官的衛隊,分明是支那人的阻擊,否則早就撤退了,不能這麼堅決的阻擊。小川東盛命令留下一個中隊吸引支那人火力,其他部隊繞道進攻。
小川東盛的想象力和戰斗精神值得欽佩,還在想著進攻。可是一營長帶著兩個步兵連在重機槍連的配合下,沿著一條小河河床順勢而下,把小川大隊的步兵和炮兵小隊、重機槍中隊、運輸隊分割開來,用6挺重機槍和一個步兵排阻擊鬼子步兵回援,其他部隊利用強大的近戰火力進攻鬼子的炮兵、重機槍和運輸大隊。
小川東盛徹底明白了,自己落入支那人的圈套,急忙向上司求援。
劉慶和命令一營,放開一條出路讓鬼子突圍,然後尾隨追殺。一營長很不情願,還是得執行命令。
小川東盛抓住劉慶和的進攻「空當」突出重圍,被一路掩殺著逃回據點,只剩兩個中隊步兵和一些炮兵、重機槍兵、運輸兵的散兵400多人,重機槍、火炮喪失殆盡,大車、物資損失大部。
劉慶和正在教訓一營長︰「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兒呢?圍著鬼子打,他是以逸待勞的固守,雖然能全殲鬼子,可是我們得產生多少傷亡?我們是孤軍深入,那麼多傷員怎麼辦?追著鬼子打,多撈裝備,這多實惠!記著,我們現在是劫匪,不是正規部隊,多撈東西才是勝仗,記住了嗎?」
……
小川大隊的潰敗還是引起鬼子第十一軍新上任司令官園部和一郎的注意,無奈正在籌劃更大計劃的園部騰不出部隊清剿,只好命令劉慶和周邊的部隊加強警戒。
劉慶和得了便宜賣乖,派出多股小部隊出擊,打據點、拔炮樓、劫掠運輸隊,撈了不少實惠,分給周圍的抗日武裝當然都記在第五戰區賬上。
當園部和一郎完成部署,就著手收拾劉慶和的小根據地,免得其攪亂整個兒部署。
劉慶和接到特務營、騎兵營的報告,得知周邊鬼子調集兵力,很可能是針對自己而來,而且自己在這一帶已經撈得毛兒干爪淨,沒什麼油水了,決定撤離漢川,另選有油水的地方。
劉慶和給第五戰區長官部發報,請示下一步駐防地點。
此時,李宗仁正忙于完成軍委會的部署,對鬼子第十一軍江北的部隊展開反擊,三路大軍8個集團軍,20多個軍或游擊縱隊、江防司令部,總計50多個師旅級作戰單位需要李宗仁調度、指揮,根本顧不上劉慶和一個不在編制的大隊,只是按作戰區域劃分給大洪山一帶的部隊,以按照委員長部署策應**湯恩伯部「速向平靖關、武勝關方面空隙地區取捷徑挺進,再由該地區向南,即(向)廣水、應山或花園、安陸之敵進攻……壓迫威脅敵軍之後方根據地漢口」的任務。
劉慶和見距湯恩伯部的第31集團軍太遠,鬼子又圍剿在即,索性帶隊北上,接應湯恩伯的第31集團軍。
劉慶和因為不屬第五戰區戰斗序列,所以電台只能和第五戰區長官部直接聯絡,和其他部隊不能直接聯絡,為了不錯過和**主力會合,劉慶和冒險沿著公路北上。
劉慶和這次福氣不小,本以為鬼子會在公路線重兵把守,不料想鬼子因為兵力不夠在公路上的防務形同虛設。
一開始,劉慶和小心翼翼的把部隊分成3路︰中路走公路,以騎兵營為前衛,反戰車營跟隨其後,然後是炮兵營、輜重營、衛生隊、警通營,一營殿後;左右兩路走公路兩側山路,二營、三營為左右路前衛,防空營、工兵營、特務營分拆開,依次跟隨二、三營行進。
騎兵營回報,前面發現鬼子據點,大約一個班,據點內好像有物資,請示攻擊命令。
劉慶和命令,騎兵營以步兵形式戰斗,減少馬匹損失。
騎兵營派出一個排快速迂回至鬼子據點後面,然後發起正面的步兵進攻,用輕重機槍吸引鬼子注意,後面一個排突襲進入據點,無一傷亡的解決戰斗。繳獲了大批糧食、油料。
劉慶和帶不了這麼多物資,于是補齊給養後,將大部分武器彈藥帶走,其他裝備、糧食找了幾個山洞堅壁起來,又拿出一些糧食和當地老百姓換了一批雞鴨魚肉及食油、紅糖、白糖,給部隊改善伙食。
鬼子接到補給站失守,連忙派出一個中隊乘卡車救援,發現武穆軍兵力強大,便不戰而退。
園部和一郎何嘗不想消滅這支支那部隊,但是不能因小失大打亂整體部署,所以只好命令公路沿途各守備部隊加強警戒,保護物資。
劉慶和見鬼子公路守備如此空虛,連忙上報第五戰區長官部,請求派出游擊隊襲擾、劫掠,同時派騎兵營會同二營、三營各一個連加速前行,劫掠物資。
李宗仁何嘗不想打擊鬼子運輸線,無奈**部隊不擅長游擊戰,不敢大縱深的滲透,連軍委會安排的南下計劃也是流于形式的應付差事,遲遲沒有進展;但是機不可失,李宗仁一邊授權劉慶和收編周邊游擊隊,大量繳獲物資,一邊通知湯恩伯的第31集團軍、王攢緒的第29集團軍,前面武穆軍機動大隊繳獲了大量物資,望派出部隊攻擊前進,接應物資,以期激勵湯恩伯、王攢緒執行進攻漢陽的命令。
湯恩伯非常了解李宗仁的意圖,加上本身是中央軍嫡系,不缺糧餉彈藥,就派出一個連向敵後滲透,應付一下長官部。
王攢緒也明白李宗仁的目的,但是雜牌軍缺槍少彈的現狀使王攢緒抵不住大批糧餉彈藥的誘惑,派出兩個團接應劉慶和。
劉慶和的後續部隊簡直成了運輸隊。前面騎兵隊、步兵分隊繳獲了大批物資,糧食、武器、彈藥、藥品、油料應有盡有,各地游擊隊也從山里鑽出來打秋風,跟著沾了不少光,有些索性跟著劉慶和干了,劉慶和的部隊又擴張了2000余人。劉慶和來不及整訓新加入的部隊,就混編進各步兵營、輜重營、衛生隊,同時給機動大隊做向導。
王攢緒的兩個團先行趕到,劉慶和撥給他們4門迫擊炮,10挺重機槍,18挺輕機槍,21具擲彈筒,400多條三八式步槍,60多支南部式手槍,及大批彈藥、糧食、藥品,令兩個團戰力大增。當然,王攢緒也欠下劉慶和3萬塊大洋,雜牌部隊購買裝備可是肯花錢的,何況這次撿了大便宜!
湯恩伯的一個連來晚了,何況德械裝備的第31集團軍根本不要日制武器,只分到一批炸藥、手雷和一些糧食、藥品,湯恩伯也欠了劉慶和5000大洋。
這些部隊再返回歸建路途遙遠,風險也大,就隨劉慶和一同前進。
鬼子運輸線被劉慶和一番劫掠還阻斷了交通線,園部和一郎再也忍受不了了,派路過的鬼子鹿野聯隊順便擊潰這支支那軍,再去執行既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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