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毛兒很快就了解到鬼子指導班一行29人,住在酒店最高層的六層,防衛狀態明松暗緊。
特高課指導班就在柳毛兒他們的樓上。于是柳毛兒怕鬼子偷听,叫出武雷、武霆布置任務。
夜里,柳毛兒他們通過通風管道把斷魂香吹進進頭頂的房間,然後從樓外的窗戶翻進去,進入六層。
3個人由里向外清理暗哨,鬼子暗哨意想不到背後遭襲被徹底清除。然後,3個人從門縫將斷魂香吹進各個房間,輕而易舉將29個鬼子擒獲,然後逐個房間清理文件、物品,居然發現6支重型狙擊步槍,還有電台、定時炸彈等物。按柳毛兒吩咐,把和女人一起睡的鬼子帶走,其他人一概勒死。但是29個人的行李加起來將近一卡車,還有兩個大活人,怎麼運出去是個問題。
這時,房間里的電話響了,服務台通知接人的汽車半個小時後到達,望長官提前準備。
柳毛兒馬上意識到機會來了,連忙給軍統人員發報,要他們必須在20分鐘內趕到,而且要用大轎車,移花接木劫走鬼子,同時派出人員攔截鬼子接人的汽車。
軍統的人也急了,深更半夜上哪兒找大轎車去?
兩輛大轎車終于開到酒店門口,雖然晚了10分鐘,是因為這就是鬼子接人大轎車,被軍統的人截下來,除了人員其他的都是原裝原配。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武雷安排接待人員把東西裝車,還呵斥他們搬運東西要加小心。接著柳毛兒和武霆扶著鬼子頭兒和女人上了車,然後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值班的特務看到武雷和長得一模一樣的武霆,大罵這幾個同行居然不事先打招呼,不過人家是執行秘密任務,又是參謀本部派來的,他們也無可奈何。直到天亮才發現27具尸體。
柳毛兒他們此時已換乘兩輛卡車到達紅樹崖。本來,軍統指定的交接地點就在廣州城外,可是柳毛兒欠了紅樹崖軍統工作班的人情,一定要和紅樹崖的人交接,送他們一份兒功勞。
廣州軍統站的少將站長一邊大罵柳毛兒混賬一邊屈尊趕往紅樹崖。正好躲過鬼子對他的包圍搜查,逃過滅頂之災。
鬼子的文件說明,這29人是派來刺殺**高官的忍者,24名忍者分為6個組,刺殺名單有70余人,都是國府大佬;其他5人是協調聯絡官,負責給忍者提供情報,這個活口是日本參謀本部特高課的少將,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女人是總聯絡官,掌握著特高課在中國眾多的聯絡點。
戴笠又欠了武穆軍一份兒大人情!不過這份兒刺殺名單,使**高層的動搖分子堅定了抗日決心。
柳毛兒出了力,自然不會空手而歸︰6支重型狙擊步槍是一定要的,還有定時炸彈和鬼子的活動經費,地圖要復制一份,至于情報就算還軍統幫助尋找趙大虎家屬的人情。
返回玉林的路上,柳毛兒、二武兄弟忍不住研究起重型狙擊步槍︰使用7.7mm高射機槍彈,4倍瞄準鏡,精確射程800米,有效射程2500米,7發裝彈量。好東西,有機會得試一下!
說話間機會就來了。前面特務營打來旗語,發現有鬼子卡車過來,一共6輛。
柳毛兒趕緊命令人員隱蔽到公路400米以外,把馬騎向更遠處隱蔽。柳毛兒和大家講定,只打人不傷車。
一聲槍響,第一輛卡車的正副司機被一顆子彈擊斃。接著,另外5輛卡車司機也被擊斃,車上跳下10多個鬼子,就地據槍隱蔽,尋找目標。
400米,就人類視力而言是個很遠的距離,看站著的人只是一個小黑點,何況柳毛兒他們都伏在掩體里,只等鬼子露頭。
6支狙擊步槍,10幾個鬼子,根本不夠大家過癮的,不到5分鐘,鬼子被全部擊斃。這個槍真是好家伙,400米距離,一槍一個,槍槍爆頭!
柳毛兒繳獲卡車就讓士兵開著直接向玉林駛去,自己則仍舊騎馬前進,打算再獵獲鬼子一些目標。
路過一個據點,外面停著兩輛摩托車,就見財起意,潛伏在600米以外。鬼子從據點出來,卻向遠處駛去。柳毛兒見勢不妙,連忙開槍,鬼子從摩托車上栽下來。據點里的鬼子像上次一樣找不到目標,鬼子軍官拿著望遠鏡尋找,又被一槍爆頭,連望遠鏡也被打個粉碎。不過一個眼尖的鬼子發現了柳毛兒,悄悄架起迫擊炮轟了過來。
柳毛兒見被發現,連忙轉移位置二武兄弟等人也連連開火,吸引鬼子注意力,6支狙擊步槍在5、600米距離與鬼子步槍對射,本來是有賺沒賠,可是鬼子有輕重機槍迫擊炮,柳毛兒他們只好撤退。
柳毛兒沒佔到便宜卻得到經驗,這狙擊步槍抽冷子使個壞還行,硬拼硬干起來也就那麼回事兒,就像特務營,偷雞模狗管用,打起陣地戰和普通步兵沒什麼區別。所以,這幾支狙擊步槍得有專門戰術配合才能發揮作用,比如這次鬼子用來刺殺高官。
柳毛兒和武雷、武霆及特務營的官兵一邊走一邊研究狙擊步槍的用處︰常規作戰可以藏在後方陣地超距離打擊鬼子軍官、火力手、通訊兵、坦克機槍手,偷襲戰用處就大了,鬼子的通訊兵、汽車司機、炮兵陣地,對了,可以超距離打飛機場的飛機,陽江就有鬼子的飛機場!全體向飛機場開進!
這次,柳毛兒不再大大咧咧,與眾人仔細的策劃了一下。
武雷、武霆帶領4名狙擊手潛伏到陽江機場5里以外待命。柳毛兒帶領特務營兩個班潛入陽江城。
進城時,發現一批偽軍守在北面城門搜查過往行人,柳毛兒他們都帶著武器,雖然都是勃朗寧手槍也肯定過不了這一關。
柳毛兒正在想法過關,就見城里出來一個偽軍軍官巡視,居然是樓玉堂。柳毛兒大怒,這小子打仗是個孬種,變臉倒快,不到兩個月居然投降鬼子成了偽軍,不過慫貨到哪兒也是慫貨,老子照樣玩你個不亦樂乎!
他派一個便衣士兵向樓玉堂湊過去,叫了一聲︰「柳毛兒隊長!」
樓玉堂一激靈,看到那個士兵︰「兄弟,有何貴干?」
「我們柳毛兒大隊長請你過去一趟!」小兵兒有恃無恐的樣子。
「在哪兒?」樓玉堂定下心來。
「前面路邊。」
樓玉堂二話不說,單槍匹馬就奔柳毛兒而來,到了近前下馬作揖︰「柳大隊長,別來無恙?」居然神色自若。
「呦,樓支隊長,長本事了,跟日本人混了!現在得當上司令了吧?」柳毛兒嘻嘻哈哈擠兌樓玉堂。
「不好意思,上次被你柳大隊長砸了飯碗,兄弟們沒吃沒喝只好跟鬼子混口飯吃!」樓玉堂對柳毛兒的擠兌听而不聞面無慚色。
「也是,你們這樣的慫包部隊在**就是禍害,跟了鬼子就算是抗日!」柳毛兒說話越來越刻薄。
樓玉堂面不改色︰「柳大隊長有什麼事直說,老哥雖然跟鬼子混了,但還是中國人,幫點忙還是沒問題的!」
「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不記恨我?」柳毛兒有些懵。
「你砸了我們的飯碗,能不記恨?咱不是打不過你嘛,再記恨也得給弟兄們留條後路,以後戰場上踫到柳大隊長,還請手下留情!」
樓玉堂說得合情合理,許多偽軍都是腳踩兩只船的牆頭草。
「你還想跟我戰場上見?」柳毛兒眉毛都立起來了。
「端鬼子的飯碗,誰知道趕上什麼任務,你柳大隊長到時候得給兄弟們抬把手,別拿弟兄們當鬼子打,弟兄們慫,擱不住打!」樓玉堂只是一個勁兒認慫。
柳毛兒多機靈,嗅出點兒什麼,于是屏退其他人,「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受命……」
樓玉堂攔住柳毛兒的話頭︰「柳大隊長,有什麼事就說,其他的與你無關!」
「呀,還牛氣上了!幫我把陽江警備司令部端了!」
「你開玩笑!鬼子對我們……」樓玉堂嚇一跳。
「不開玩笑,你只要把我們帶進城就行!」柳毛兒和樓玉堂有了默契,就提出要求。
「多少人?多少裝備?」樓玉堂為難了,打鬼子司令部得多少人槍?怎麼帶進去?
「30個人,全是短槍!」
樓玉堂放心了,「這麼點人打鬼子司令部?你們作死啊?」
「你甭管,帶我們進城就行!」
「好,我給你留好退路!」樓玉堂還真合作。
「謝了!」柳毛兒塞給樓玉堂兩根金條。
「你派兩個弟兄跟著我,情況不對就拿我當人質!」樓玉堂很敞亮,不像當初那麼委瑣。
「好!」柳毛兒答應,其中的款曲心照不宣。
于是,柳毛兒的人趕著3輛大車輕松進入陽江城,還額外帶進兩具擲彈筒。
晚飯時間,柳毛兒他們悄悄包圍了鬼子的憲兵司令部,而不是守備司令部。柳毛兒身穿西裝,帶著兩個鬼子士兵打扮的手下,拿著公文包,大搖大擺混進鬼子憲兵司令部,直奔憲兵司令辦公室。
憲兵司令辦公室沒人,柳毛兒不費吹灰之力撬開門鎖,進去就翻東西,將抽屜、文件筐里的文件一股腦裝進兩個單兵背囊。
柳毛兒正在開保險櫃,鬼子憲兵司令吃完晚飯回來了。柳毛兒自顧擺弄保險櫃,兩個手下將鬼子憲兵司令打暈、捆好,又把幾顆手榴彈、炸藥包布上詭雷,等柳毛兒撬開保險櫃,裝好文件、物品,就把詭雷的弦掛在憲兵司令身上,然後大搖大擺走出憲兵司令部。
柳毛兒他們按預定計劃向南門撤退。那里有鬼子一個步兵班守衛,口令、警戒哨位置已經搞清。柳毛兒一到,南門附近潛伏的特務營士兵就同時出擊,用手槍將13個鬼子兵干掉,然後抄起輕機槍、擲彈筒、三八步槍就沖出南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毛兒一擊得手,陽江城內一片混亂,鬼子憲兵司令部又發生強烈爆炸,幾個鬼子兵營沖出的部隊受到詭雷襲擊,一時間陽江城內被探照燈、照明彈照得如同白晝……
柳毛兒趁著鬼子陽江城內混亂,早已騎上接應人員帶來的戰馬向城西奔襲。
城南是鬼子後勤區,城內混亂城南也加強戒備。柳毛兒騎著馬用日語大喊著「緊急集合!」向鬼子一個據點沖去。
鬼子據點連忙打開大門迎接,柳毛兒進去就開始用大號勃朗寧手槍射擊,其他人也開始屠殺,鬼子猝不及防,一個小隊被殺傷殆盡。
柳毛兒用據點的電話四處求援,然後繼續西行,又伏擊了一個小隊的鬼子援兵。柳毛兒看看繳獲情況︰7挺輕機槍,7具擲彈筒加上自備兩個共9具,56支三八步槍,手槍、手雷若干,還繳獲了據點里3箱重機槍子彈,重機槍因為不便攜帶已經炸毀。
柳毛兒在天亮前與二武兄弟會合,將鬼子輕重機槍子彈中用以顯示彈道的曳光彈挑出來,重機槍曳光彈給狙擊步槍使用,輕機槍也用清一色的曳光彈裝進彈匣,統計曳光彈彈藥量︰重機槍曳光彈162發,輕機槍曳光彈177發只夠裝6個彈夾,柳毛兒命令將輕機槍曳光彈分裝在7個彈匣里,每挺輕機槍一個曳光彈彈匣。他要用曳光彈打鬼子的飛機。因為鬼子的九六式輕機槍也有瞄準鏡,射程達1500米,所以狙擊步槍和九六式輕機槍一起上!
柳毛兒的人馬休息了一天,于夜里潛行到鬼子飛機場東面,遠遠地構築陣地,前出考察地形,鬼子飛機場的探照燈給柳毛兒提供了很好的參照物。
鬼子在距飛機場3公里處有兩個炮樓,柳毛兒他們滲透過去沒有問題,但是一旦對飛機場發起襲擊,這兩個炮樓就會打擊柳毛兒的後背,柳毛兒人數不多,火力有限,只能騰出9具擲彈筒,70余人去對付兩個炮樓,所以這次行動還是風險極大。
天亮了,鬼子飛機場開始人來人往的忙碌起來。停機坪上30余架飛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饞得柳毛兒等人直流口水。
柳毛兒剛要下令攻擊,卻見十來輛卡車開進停機坪,原來是鬼子的加油車開始給飛機加油,真是老天保佑柳毛兒!
柳毛兒端起狙擊步槍朝正在加油的卡車射擊,一槍就連加油車帶飛機都上了天!接著,幾乎同時6支狙擊步槍、7挺輕機槍一起開火,停機坪上一片火海。
鬼子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炸蒙了,根本找不到襲擊來自哪個方向,柳毛兒也不給他們機會,把目標轉向鬼子的瞭望塔,干掉鬼子的重機槍,這次是打槍不打人,以毀壞重機槍為目的。
鬼子終于發現了柳毛兒等人,但是迎著刺眼的陽光根本看不清具體位置,只能通過槍聲判斷出大概方位。柳毛兒命令騎上馬撤退,這時候鬼子還在步槍射程之外,一邊撤退一邊退出曳光彈,換上普通子彈,這曳光彈太有用了!
鬼子的炮樓也做出反應,截擊柳毛兒的騎兵;監視炮樓的特務營馬上反擊,發射清一色的煙幕彈,然後也上馬撤離,跟隨柳毛兒一路狂奔沖進山里。
柳毛兒此行居然無一傷亡,只是最後進入**防區,自己被**哨兵誤傷,肋下中了一槍,傷了一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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