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狗最近心煩意亂,非常煩惱。
其實,周二狗無論是政治頭腦還是軍事指揮都不算有多出眾,但是他既講民族大義也講個人義氣,所以在武穆軍有著不可替代的凝聚力,加上他博覽群書采集了大量古今中外的知識,形成了對軍事戰略戰術、工業技術、商業經營等方面獨特的實用觀念,又有趙大虎、師記倫、曾琪等一大批干將擁護支持,武穆軍才不斷壯大。現在,趙大虎主管軍事,師記倫主管行政,曾琪是全面操心提點,部隊有何來富、向青雲等一批悍將,行政上也有老爸、老岳父等人鼎力支持,周二狗應該算比較省心,所以周二狗更多時候只是巡查一下各部的情況。
最近,周二狗又巡查了一次。部隊建制齊整,整訓充分,裝備完備,士氣旺盛;兵工廠生產順利,財源滾滾;根據地地方治安良好有序,人口激增,民營工廠大批興建;只是周二狗看到歷次作戰積累的大批傷兵心痛不已。
重度傷殘人員被周侉子安排在張渚的傷兵療養院,由10幾名醫療人員、300多名護理人員照顧,1000余人生活完全不能自理︰長期昏迷、癱瘓在床、瘋子……;2000余人能簡單的自理,也都是缺胳膊少腿或耳聾眼瞎,這些人大部分都有多種傷殘;即使輕傷員也沒有一個是身體完整的,眼盲的、耳聾的、缺一支胳膊或腿的,輕傷員們除了自理,還幫助醫護人員照顧其他戰友。
一些有勞動能力的傷兵被周侉子安排進了傷兵農場,干些養雞鴨鵝、放羊放牛的工作,這些人雖然身受傷病的困擾、不便,還是干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周二狗讓老兵拿來統計報告,計有療養院重傷員8000余人,傷兵農場輕傷員2萬余人,自行謀生1萬余人,總計51276人。
這些都是英雄啊,為國家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周二狗發誓,一定要讓這些人不受饑寒之苦!古話講,慈不掌兵,義不理財,周二狗現在就是既慈又義,怎麼能沒煩惱!
于是,周二狗在各部隊巡查時都公布這個誓言,並且安排部隊設立專門人員,定期提示部隊去看望那些傷殘的戰友,把各種勝利的消息報告給他們;師記倫的地方行政機構也要設立優撫機構,解決傷員的困難。
就在周二狗忙于安置、優撫傷兵時,軍委會也在籌劃武穆軍的事宜︰鑒于武穆軍不斷壯大,戰力強悍,地理位置重要,又不服從中央調遣,必須采取手段收服這支部隊,使其為抗戰發揮更有價值的作用,同時不為GCD所用。委員長分別與何應欽、陳誠、戴笠白崇禧、李宗仁、薛岳等人商討收服武穆軍的問題。
何應欽認為武穆軍具備所有軍閥的條件,雖然名義上歸政府管轄,但是有完整、獨立的行政、軍事、經濟體系,自行其政,所以對武穆軍要從政治、軍事、經濟、交流等方面同步采取措施,而且要安撫、交流、削弱等策略並行。
陳誠認為,收編是一定的,但是不可急功近利的盲動,最好在溝通中逐步分化、同化,防止出現嚴重摩擦激化矛盾,致使鬼子漁翁得利。
戴笠認為,武穆軍在華東的情報體系是軍統在華東情報體系的重要補充,部隊也能征慣戰,根據地行政體系平穩,收編不宜操之過急,但是要充分利用這支力量,隱蔽的分化瓦解。
李宗仁對于前期軍委會對武穆軍不公,造成隔膜,致使劉慶和部及兵工廠撤離,嚴重影響了第五戰區的實力,應該挽回影響,消除隔膜,然後在感化、分化、同化這支部隊,因為周二狗、趙大虎等人並無政治主張和政治野心,所以該以感化團結為前提,爭取這支抗戰鐵軍納入國府旗下。
薛岳是個十足的軍事家,直接提出具體措施︰一方面通過提供物資,加強貿易,部隊交流的活動對武穆軍采取懷柔政策,感化其首腦,消除其戒心;另一方面通過部隊交流、相互援助等形勢,按以前各戰區交流的模式,抽調其部隊,造成其兵力空虛,削弱其軍事實力,再以**部隊尋找作戰機會對其增援,趁機對其根據地滲透、擠壓,打破其自行其政的格局,再施以壓力逼其就範,服從中央。
委員長見幾個高級將領都主張棄急用緩,以懷柔為主,自己也考慮到武穆軍這些江湖人士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悍匪,不能過分逼迫,否則真不知道他們能干出什麼事來。
周二狗接到戴笠密報,稱委員長將視察第三戰區,可能也包括蘇南警備司令部。
果然,顧祝同派人與周二狗聯絡,稱國府大員將視察第三戰區,考慮西山防空措施嚴密,希望周二狗安排好接待。
委員長首先駕臨上饒第三戰區長官部,對第三戰區各部將士給予肯定和鼓舞。周二狗作為第三戰區高級將領當然與會,在將星雲集的場合,卻沒見到第三十二集團軍「摩擦專家」上官雲相。
委員長視察了上饒後,又沿浙贛鐵路向東前往衢州視察,並且要周二狗一路陪同。到達衢州後,周二狗馬上命令警衛連協同王敬九部保衛人員四處燃起篝火釋放濃煙,投放鏡子,夜里設置篝火,安排手電筒向天空照射。
果然,鬼子飛機光臨衢州,但是沒有找到目標,就沒有投彈,悻悻地飛了回去。
第二天清晨,委員長對一旁侍立的周二狗贊揚道︰「我知道,昨晚鬼子的飛機是沖我來的,听說是你提前安排了干擾措施,讓鬼子無功而返!」
「保護委員長安全是卑職的責任!」周二狗立正,然後大聲回答。
「听說你對鬼子的飛機很有辦法嘛,說來听听!」委員長對周二狗說得很隨意,一副長輩對晚輩的親切,不比對其他下屬的總帶著長官的威嚴。
「是!」周二狗可不敢隨意,一板一眼的進行解說︰「我部經過與日軍幾年的作戰,制定出如下防空措施︰一、作戰部隊以配屬防空飛雷、高射炮、高射機槍的專業防空部隊進行防空作戰,另有施放濃煙遮蔽飛機視線,白天用鏡子、晚上用篝火、手電筒等方法干擾鬼子引導信號等方法;二、根據地重要區域設置了防空雷達和防空火力網!」
「嗯,不錯!我知道,防空飛雷是你部自行研究制造的,防空雷達是你親自從美國采購的,這些裝備重慶都在用,我可都記著呢!」
「謝委員長!」周二狗依然是嚴格按軍人禮節回答。
「周武穆,坐下說話!別那麼拘束,我們才能推心置月復嘛!」
「卑職不敢!」
「坐下嘛,現在是私人場合,不要那麼正式!」委員長再次讓周二狗落座。周二狗只好在椅子沿上坐下,依然保持軍人的正襟危坐。
「下面人說,前一段時間你和李宗仁、薛岳、顧祝同、張發奎他們的部隊搞過一次交流,而且效果不錯,但是後來有些不愉快?」
周二狗沒敢接茬兒,委員長只好繼續訓示︰「武穆啊,你是年輕人,觀念、想法和我們這些年紀大些的人有出入,有些誤解也很正常,不要往心里去,這辦法我看很好嘛,應該繼續搞下去,多誤解幾次就變成理解了!我們當前最大的目標就是打贏這場戰爭,其他的不必太較真!」
「是,卑職明白!」周二狗適時作出反應。
「還有,上次蘇北那個事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我不能較真,因為牽扯的人太多,會攪亂抗戰團結的大局!你看,我們現在不就相互理解了嘛!」
周二狗不否認,委員長很有人格魅力,自己已經被打動了,如果不是以前積累了太多的齷齪,周二狗可能立刻就向委員長表示忠心歸順了。
委員長今天心情不錯,給前線有功人員頒發勛章後,轉道黃山接見了第三十二集團軍將領,仍然沒有上官雲相。然後委員長還要親往蘇南警備司令部視察,還要看看為中國人做工的日軍戰俘,被周二狗等人力勸才作罷,但是在黃山接見了趙大虎、向青雲、曾琪、歐陽城及武震,對他們贊賞有加。
委員長的接見收到了奇效,幾位武穆軍大佬對軍委會的積怨化解了不少,進一步激發了對抗戰的同仇敵愾之心。
不久,各戰區都運來大批藥品、銅料、油料、炸藥等物資,與武穆軍交換飛雷、瓷罐手雷、地雷、優質鋼、高速鋼等物資,同時發來邀請函,請武穆軍派員交流。
此時,外派的機動司令部已經取消建制,蘇南根據地面積又有所擴大,經過幾次大規模戰斗,兵員吃緊,所以周二狗與趙大虎等人商議,派出小規模的交流部隊象征性的應酬一下。
薛岳的邀請函令周二狗等人改變了主意︰
武穆諸君台啟麾安︰
貴軍百戰之師,將悍兵勇、裝備精良、臨敵詭戰,然坐守蘇南彈丸之地,以厲虎守墳丘耳,非暴殄天物乎?我九戰區千里戰線,萬里疆場,視敵如芥,縱橫闢闔,不亦快乎?以敵首祀國門,立忠勇義之名,圓搗黃龍之盼,不亦快乎?援袍澤裹馬革,滅倭虜寇之威,逞華夏魂之剛,不亦快乎?望與諸公會獵江南山澤,以見真英雄耳!
祈會
伯陵
面對薛岳挑戰式的邀請,武穆軍大佬們熱血沸騰,躍躍欲試與鬼子華東主力第十一軍一較高下!
周二狗決定,以機動支隊之精銳與第九戰區「交流」對日作戰之經驗︰
何來富任「會獵支隊」司令,景玉坤任副司令,歐陽城任參謀長,萬子雄、劉慶和任副參謀長。
直屬大隊︰大隊長萬子雄,1個警通連,1個偵察連,一個特務連(特戰連),10輛卡車,30輛大車,12匹馱馬。
炮兵大隊,大隊長柯華,攜一個重炮營,3個炮兵連,9門105mm野炮,18門105mm山炮;1個指揮連;1個供給連;1個防空連;54輛卡車;
裝甲大隊,大隊長牛道嘉,攜2個坦克連18輛坦克,1個裝甲車連9輛裝甲車,1個供給連,1個防空連,27輛卡車;
反戰車大隊,大隊長梁茹香,攜1個反戰車營3個連,27門20mm高射炮,1個供給連,27輛大車,54匹馱馬;
防空大隊,大隊長梁茹香兼任,攜1個防空營,攜54架佛光飛雷發射架,10個基數彈藥,1個供給連,54輛卡車,54輛大車;
騎兵大隊,大隊長武震,攜2個騎兵沖鋒連,1個騎兵火力連,1個供給連,配10輛卡車,27輛大車,27匹馱馬,
特戰大隊,大隊長路慶虎,1個特戰營,一個供給連,40匹戰馬,40匹馱馬,18輛大車,4條獅虎犬,30只戰犬,30輛卡車;
水兵大隊,大隊長柳毛兒,3艘快速炮艇,18艘摩托快艇,1個聯勤連,27輛卡車,6台大型助推發動機,18台小型助推發動機;
工兵大隊,大隊長朱盾,一個工兵營,36輛卡車,36輛大車,及舟橋、排布障、排布爆、土工、偽裝、維修裝備若干;
聯勤大隊,大隊長齊元凱,一個輜重營,81輛卡車,1個運輸營,144輛大車,144匹馱馬;
救護大隊,大隊長王紫微,20名醫生,80名護士,220名救護兵,6台手術台,18輛卡車,18輛大車,36匹馱馬;
3個步兵大隊,總隊長劉慶和,1個聯勤營,30輛卡車,60輛大車,1個輕火力營,配18門75mm門山炮,9門75mm野炮,30輛卡車;3個步兵營,每營1個炮兵連,3門90mm迫擊炮,3門37mm平射狙擊炮,馱馬30匹,1個重機槍連,9挺九二式重機槍,馱馬20匹,3個步兵連,每連配1個狙擊班,3個步兵排,班級火力配置為1挺九六式輕機槍,2支駁殼槍,5支奇光式沖鋒槍,5支短獵槍,1匹馱馬。
武穆軍的會獵支隊計有人員近萬人,各種火炮120門,坦克18輛,裝甲車9輛,卡車437輛,大車396輛,馱馬562.匹,其他輕武器若干,相當于**一個加強師的兵力,裝備、火力強于中央軍一大截,抵得上中央軍一個軍或是雜牌軍一個集團軍。
為了隱蔽,何來富安排部隊分批開拔︰特戰大隊前出做斥候;工兵大隊隨後架橋鋪路;步兵大隊隨後呈品字陣型開進;然後依次是重炮大隊、指揮部及直屬大隊、水兵大隊、聯勤大隊、救護大隊、防空大隊、反戰車大隊、裝甲大隊、騎兵大隊。
會獵支隊從廣德出發,經黃山到玉山,然後特戰大隊、步兵大隊、直屬大隊、救護大隊、防空大隊反戰車大隊等步兵及裝備坐火車沿浙贛鐵路一路向西行進,其他卡車、大車、馱馬沿浙贛鐵路公路行進。
部隊剛剛登上火車,就傳來第九戰區開戰的消息。何來富怕跟不上打仗,命令景玉坤下車,組織陸路部隊挺進,自己則隨火車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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