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雜牌軍 第174章 精忠報國(五)

作者 ︰ 武穆魂

鬼子飛機開始投彈,武穆軍的飛雷也開始升空.第一輪轟炸由于鬼子飛機是遠距離高空投彈,彈著點偏了太多,沒傷到武穆軍的車隊,武穆軍的飛雷防空效果也不太好,只擊傷1架鬼子飛機。

鬼子飛機兜了一圈,開始第二輪轟炸。這次是低空俯沖轟炸,雙方走馬換將,趙崇山損失了2輛飛雷發射車,鬼子被擊落3架飛機。

鬼子這次是鐵了心要消滅趙崇山的車隊,所以吃了虧仍然繼續轟炸,而且是超低空轟炸,又炸毀了4輛飛雷發射車,鬼子飛機也被擊落4架。

鬼子犯起執拗的狠勁,僅剩的4架飛機又飛回來,繼續轟炸,而且仍然是超低空轟炸。趙崇山只剩3輛飛雷發射車了,火力密度差了許多,不過武氏兄弟的部隊一起開火了,高射機槍、輕重機槍、奇光式沖鋒槍、重型獵槍組成密不透風的彈幕,將鬼子4架飛機如數擊落。

趙崇山請武氏兄弟幫忙,收回鬼子飛機殘骸;自己損失了6輛飛雷發射車,怎麼也得撈點兒物資回去。

武氏兄弟不干,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保護蔡廷鍇將軍安然無恙!

趙崇山沒詞了,馬上集合隊伍轉移。這時蔡廷鍇發話了︰「你們認為還能轉移出去嗎?我敢說,鬼子步兵馬上就到!馬上準備就地防御!」

蔡廷鍇一有仗打,立刻精神百倍,部署部隊退入山里。

蔡廷鍇帶著3個小字輩先看地形,再部署兵力︰自己的機關人員處在3座山頭環繞的月復地;9門步兵炮、9挺高射機槍分佔3個山頭,控制制高點;3輛飛雷發射車、3挺重機槍分守3個山口;其他作戰部隊在半山腰護衛重火力,兼阻擊鬼子進攻。

武雷、武霆領命,趙崇山卻遲疑了一下。

蔡廷鍇一見,知道趙崇山另有想法,就按下武氏兄弟,問趙崇山有什麼想法。

趙崇山遲疑了一下,一咬牙反問蔡廷鍇將軍︰「蔡將軍是打算死守了?」

蔡廷鍇一听,這小子說話有點意思,于是鼓勵他把話全說出來︰「你有什麼好想法?都說出來,鬼子離我們還遠,一切都來得及,慢慢說!」

「我認為,蔡將軍的布置思路是據險死守,重火力控制制高點和要隘,輕騎兵輔助防御,這樣的陣型固若金湯,毫無問題!」

蔡廷鍇生氣了︰「別來那麼多虛頭巴腦的!不用你給我戴高帽,你老爹跟我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小小年紀就學著八面玲瓏,不學好!」

「好,我就直說!守得固若金湯又怎麼樣?我們周圍的友軍在哪里?能不能救援我們?我們的給養、彈藥能支持多長時間?所以,我們要活守,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轉進,我們的目標是向西山轉進,不是困守在這窮鄉僻壤當牽制鬼子的炮灰!」趙崇山看了看蔡廷鍇的臉色,見蔡廷鍇若有所思的听著,就繼續大膽的講下去︰「我們留在這里,是怕和鬼子大部隊打遭遇戰,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應該繼續想西山轉進,所以,武家哥哥請你們派出騎兵斥候,偵察前面有沒有鬼子大部隊,隨地觀察就地防御的有利地形,如果沒有大隊鬼子,以我們的火力和機動速度完全可以沖過去,沒必要打沒指望的防御戰;如果遇到鬼子大部隊,我們在固守防御也不遲!」

「不用偵察了,鬼子從永州出發的一個輕裝大隊已經過了新田,距我們不足30公里,從英德出發的鬼子一個騎兵大隊已經到達臨武,距我們不足50公里!」武霆馬上回答。

「桂陽方面有沒有鬼子?」趙崇山問道。

「目前沒有發現!」

「那還等什麼?我們的機動速度卡車是25公里,騎兵在山地比卡車還快,我們干什麼等著鬼子包圍?等鬼子到了,我們都走出小100公里了!」忽然,趙崇山靈光一現,「啊,你們是想和鬼子踫一踫!不行!絕對不行!蔡將軍是萬金之體,不能冒這個險!向桂陽轉進,出發!」

蔡廷鍇微笑著點點頭︰「後生可畏呀!」

車隊疾駛出一個小時後,趙崇山來找蔡廷鍇︰「蔡將軍,我們現在已進入安全區域,不過我擔心圍堵咱們的鬼子會順咱們的來路襲擊桂林,所以,我看還是派一支部隊殺個回馬槍,阻擊一下!」

蔡廷鍇一笑,「不管我的安全了?」

「剛才景玉坤支隊長來電,接應車隊馬上就到!」趙崇山答復。

果然,前面已經看見接應的車隊了。

趙崇山和接應部隊辦理了交接手續,于是蔡廷鍇戀戀不舍的給武氏兄弟和趙崇山放了假,囑咐他們回來後要詳細匯報作戰經過。

返回嘉禾時,鬼子臨武方向的騎兵當先趕到,與武氏兄弟的先頭部隊遭遇,趙崇山命令3輛飛雷發射車向鬼子騎兵後隊轟炸。

24發天雨飛雷在鬼子騎兵群中幾乎同時落地,將鬼子騎兵的炮兵中隊摧毀大部,第二輪轟炸又炸掉鬼子大半個騎兵中隊。

武氏兄弟一見,連忙撤回沖鋒的騎兵,給趙崇山留出第三輪轟炸的空間。

飛雷的第三輪轟炸過後,鬼子騎兵大隊已經潰不成軍,武氏兄弟趁勢命令騎兵發起沖鋒,鬼子騎兵大隊只有100多人逃回臨武。

武氏兄弟下令騎兵部隊打掃戰場,一邊把趙崇山叫過來,商議推舉一個人負責總指揮,趙崇山認為武氏兄弟比自己大,作戰經驗也比自己豐富,所以武氏兄弟誰做總指揮都行;武氏兄弟一致認為,趙崇山的部隊作戰能力強大,而且自己兄弟不懂新式武器的戰術使用,所以推舉趙崇山任總指揮。

面對兩位身經百戰的老大哥,趙崇山說什麼也不肯擔任總指揮,最後武雷發話了︰「我們哥兒倆已經是功成名就,你得多立戰功揚名立萬,我們做哥哥的自然該給你捧場,也算是考教你得本事!拿出點兒本事給哥哥看看!」

趙崇山只好臨時擔任指揮官了。按照趙崇山部署,部隊佔據了道縣。鬼子要從北路迂回進攻桂林,這里是必經之路。

趙崇山等人撤到道縣,只有騎兵部隊,卡車留在後面裝載鬼子騎兵留下的馬肉。

趙崇山把道縣的保安團集合起來,發現保安團竟然只有300多人,而且裝備簡陋得難以置信︰只有1挺輕機槍,70多支漢陽造,剩下的裝備就是土槍和梭鏢。

趙崇山命令武氏兄弟向四周撒出騎兵斥候,部隊則集中在盆地中間待命,同時將繳獲的鬼子散兵的武器發給保安團更換裝備。

保安團士兵的訓練水平實在不敢恭維,新發的武器除了三八式騎槍外一概不會用,包括曰制手雷都不會用,趙崇山還要派人對保安團訓練、指導。

鬼子步兵跑不過趙崇山、武氏兄弟的卡車、戰馬,兩天兩夜輾轉300多里到達道縣時已累得筋疲力盡,正好給經過簡單訓練的保安團練手。

在道縣外圍的瀟水,武穆軍已經構築了阻擊陣地,讓裝備一新的保安團駐守,後面由武穆軍給保安團撐腰。

保安團在當地縣政斧的組織下,已擴充到千余人,其中100多名獵戶出身裝備了18挺九六式輕機槍、三八式騎槍,原來的步槍兵裝備78支百式沖鋒槍,其他士兵根據訓練水平或是裝備三八式騎槍,或是裝備漢陽造、土槍、梭鏢、手榴彈。

鬼子準備在道縣外圍簡單休整一下再發起進攻,不過趙崇山不給鬼子機會,1門迫擊炮連續炮擊鬼子,不許鬼子休息。

鬼子不上當,後撤1公里後繼續休息。

趙崇山火了,讓武霆帶著一個排武穆軍士兵和30多名獵戶組成偷襲小分隊前出搔擾。武穆軍士兵一開始並不投入戰斗,只負責指點新兵作戰。

這些獵戶出身的新兵還真爭氣,他們本來就會隱蔽、潛伏,步槍兵悄悄潛近鬼子哨兵,將鬼子哨兵一槍斃命,然後潛伏起來。

鬼子立刻反應,據槍、搜索、警戒;遠處的獵戶新兵用九六式輕機槍擊殺鬼子軍官、機槍手、擲彈筒手;戰果不錯,消滅了20多個鬼子後開始後撤。

鬼子立刻派出1個中隊追擊,武霆指揮小分隊邊打邊撤,又消滅了10來個鬼子。

鬼子大隊長忍不住了,指揮全部兵力壓了上來。

武霆指揮小分隊撤回河對岸,陣地上的保安團開始射擊,阻擊鬼子沖鋒。

鬼子架起迫擊炮、步兵炮開始轟擊趙崇山的防御陣地,壓得保安團抬不起頭,可是趙崇山就是不讓炮兵開炮壓制鬼子火力。

鬼子步兵沖到趙崇山防御陣地100米左近就停止了炮擊,躲在戰壕里的保安團士兵在武穆軍老兵指揮下迅速進入陣地,獵戶步槍手狙殺鬼子擲彈筒手,機槍手用瞄準鏡狙殺鬼子機槍手和後面的重機槍手,百式沖鋒槍和其他步槍掃射、點射鬼子步兵。

鬼子第一次沖鋒失敗了,倉皇撤退,武穆軍也馬上指揮保安團士兵躲進戰壕。

鬼子再次炮擊然後沖鋒,保安團再次阻擊……雙方一攻一守打了兩天,武穆軍老兵一槍未發,傷亡了11人,保安團傷亡了60余人,消滅鬼子200余人。

晚上,趙崇山給保安團軍官、老兵開會,總結這兩天保安團的成績和失誤,然後布置第二天的作戰計劃。

第二天凌晨,鬼子依舊堅忍不拔的發起進攻。

現在保安團的士兵已經習慣了烽火連天的戰場環境,眼看著鬼子進入100米距離,就是一槍不發。

鬼子進入5、60米距離開始直起身來加速沖鋒,保安團投出大批手雷、手榴彈,然後端著梭鏢和鬼子展開肉搏戰,陣地兩翼的機槍手卻趁機狙殺鬼子重機槍手。

保安團的梭鏢比鬼子步槍長了2尺有余,還有混雜的沖鋒槍手幫忙,鬼子很快頂不住了,開始敗退。

後面陣地上武穆軍老兵大喊︰「臥倒!」,保安團士兵迅速倒地,把站立的鬼子暴露給機槍手、沖鋒槍手,把大批鬼子留在前沿陣地成了機槍、沖鋒槍的活靶子。

見保安團士兵匍匐返回陣地,鬼子馬上展開炮擊報復。

趙崇山一見保安團要吃大虧,馬上命令炮兵還擊。炮兵已經憋了好幾天了,射擊諸元早已設定完畢,所以馬上對鬼子實施火力覆蓋,9門步兵炮、6門迫擊炮欺負鬼子2門步兵炮、4門迫擊炮實在是勝之不武。

鬼子沒了炮兵,輕火力也不如保安團,這仗沒法打了,只好後撤等待援兵。

趙崇山沒耐心和鬼子耗了,命令武雷的高射機槍摧毀鬼子的重機槍陣地,然後武霆的騎兵沖鋒連、火力連一擁而上收拾鬼子步兵,將鬼子一個大隊全殲。

這一仗,保安團傷亡178人,但是部隊變得殺氣騰騰。

這時,趙崇山讓保安團團長向上峰報捷︰道縣保安團1123人,全殲鬼子一個大隊1123人,陣亡71人,重傷51人,輕傷56人,繳獲若干。

白崇禧接到報告大怒︰一個保安團全殲鬼子一個野戰大隊?謊報戰功也得靠點譜兒呀!回電︰虛報戰功,殺無赦,下不為例!

道縣縣長再次回報︰戰果屬實,道縣保安團感謝武穆集團軍援湘支隊、蔡廷鍇將軍衛隊大力支持!

白崇禧一听這里有蔡廷鍇和武穆集團軍的事,雖然指揮桂柳會戰分不開身,還是派一得力參謀前往道縣了解情況。

白崇禧的參謀到達道縣時,趙崇山已帶隊離開道縣,只留下1個班做道縣保安團的教導隊,保安團現在已有1529人,2門九二式步兵炮、2門90mm迫擊炮組成的1個炮兵排,9挺九二式重機槍,組成1個重機槍連,9個步兵連,每連3挺九六式輕機槍,6支百式沖鋒槍,90支三八式步槍,救護隊、運輸隊組織組建、培訓中……

白崇禧得報,知道自己又欠了武穆集團軍一個大人情!

景玉坤接到蔡廷鍇將軍,立刻拋下戰事,保護蔡廷鍇將軍沖過鬼子與**交戰的火線,進入第三戰區,然後輾轉回到西山。

回到西山的蔡廷鍇將軍果然發表通電,感謝曰本天皇、中國派遣軍總司令俊六、第十一軍司令官橫山勇,在戰事緊張情況下還以300多人的空降兵對付自己一個賦閑將軍,送給自己一大批裝備。

鬼子只能不予表態,**則借機嘲諷,國際社會則**大嘩!

趙崇山離開道縣,本打算追趕蔡廷鍇一行前往西山,卻發現油料不足了,在這片窮鄉僻壤,即使**、地方政斧也沒有汽油!

趙崇山只好又返回道縣。

趙崇山等人在道縣受到神明般的迎接,可是就是沒有汽油!

白崇禧得知趙崇山等人又返回道縣,不由大喜,親自發報給武雷、武霆、趙崇山,又派給2個團由趙崇山指揮,保護桂林側翼。

趙崇山接到白崇禧電報,不由苦笑︰桂軍兩個雜牌團的戰斗力,還不及武穆軍一個營,如何抵擋來勢洶洶的鬼子?

桂軍的兩個團抵達道縣,一個團長叫劉正一,700余人,有2門迫擊炮,4挺重機槍,7挺輕機槍,步槍300余支;一個叫曹寶奉,1000余人,有8挺輕機槍,600余支步槍。

趙崇山、武雷、武霆和道縣保安團團長韋碧青、劉正一、曹寶奉一起踫踫頭,發現這些部隊都是家族式武裝,除了有一腔抗曰熱情,軍風軍紀、作戰素質、實戰經驗都約等于沒有。

于是趙崇山直截了當指出這些問題,韋碧青嘗到過甜頭,自然心服口服,劉正一、曹寶奉則不以為然,反而認為趙崇山瞧不起他們雜牌部隊,下面的談話根本無法進行,結果大家不歡而散。

晚上,韋碧青帶著劉正一、曹寶奉來給趙崇山等人賠禮道歉,表示服從指揮。原來,韋碧青帶著劉正一、曹寶奉參觀了自己的保安團,從訓練到裝備令劉正一、曹寶奉心熱眼紅羨慕不已,當得知都是最近幾天趙崇山等人帶來的變化時,尤其武雷、武霆都是委員長面前掛號的軍官,卻對趙崇山一個毛頭小子俯首听令,可見這些人的不俗實力,劉正一、曹寶奉才知道自己和人家差了十萬八千里,能給這支部隊做跟班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不但可以減少自己兄弟的流血犧牲,還能建功立業,自己竟然有眼不識金瓖玉,眼楮簡直長到大胯上了,所以心甘情願的過來表示拜服,畢竟少流血多立功比虛幻的面子實惠!

趙崇山也不虛情假意做樣子,當即提出所有部隊必須不折不扣听從安排,不得提出任何疑問,更不許抗命,否則殺無赦!

當即讓參謀人員立下自居,讓韋碧青、劉正一、曹寶奉等人按下血手印,不但如此,還要各部軍官背熟內容後,大聲宣誓,然後同樣按下血手印。

為讓這些「土兵」心服口服,趙崇山還讓韋碧青等人手下給新來的官兵講述這幾天的戰斗經過,讓騎兵、步兵演練射擊、構築工事等軍事技術,令這些「土兵」大開眼界。

雖然在百忙之中,部隊還是迅速建立起信心,更重要的是建立起基層指揮體系的權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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