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靈吹響進攻金靈的號角是在目前的邊境開始的,也就是說在那片原本理應處于土靈,大地深處甚至還流動著土靈力的疆土上,土靈開始與金靈的廝殺。加上這些年金靈在邊界上的防衛,特別是對于土靈並不算重視,所以在銀猛帶領援軍趕來之前,金靈大軍被殺的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在快要退到最初的兩國要塞,斯多芬城時,終于算是將附近的兵士都集中起來了的金靈士兵才面前抵御住了土靈的攻勢。
很快,土靈的後續部隊也趕到了斯多芬城,甚至他們如今的沙皇,沙琉斯親自領兵到此。不過事先由黃金脈絡快速趕到此處的銀猛等先頭部隊也到了斯多芬城,雖然將士士兵不如銀家軍驍勇,但是這幾曰也算是打紅了眼,戰場上的廝殺也毫不含糊,總算是面前守住了這斯多芬城。
與此同時,好不容易逃出金鑾城那個束縛自己的金顏軒的洛麒並沒有像外界想象的那般就此離開金鑾城,他需要救一個人,林之恆。他也在等待另一個人的出現,冷凡。
站在窗子邊上卻不敢開窗吹風以防有人發現自己的洛麒眼神呆滯的像是靈魂月兌離了軀殼一樣。即便是志狂推開門走進來時也一動不動。
「一個人發什麼呆呢?快過來吃飯。」
洛麒轉過身,走到飯桌上坐下,實在沒什麼胃口,拿起筷子吃了兩口,又放下。
「我如今也想救林之恆,可這實在不是以你我現在的能力能夠辦到的。」志狂開口道。
「我明白,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冷凡能夠早早的去跟你求救卻到現在還不出現。還有,為什麼當初救我出金顏軒的人中竟然有凜鋼和冷月。」
「說實話,我也看不清冷凡那個妮子的心思,她自從告知我當時的情況之後便消失不見了,我一直以為她是早早回來了,卻發現你更早便沒見過她了。」志狂解釋道,「至于凜鋼救你,怕是只會增加你的罪責吧,如此一來即便仍舊不足以殺你,若在追捕過程中失手也名正言順了一些了。」
「這點我也想過,可是我隱隱覺得凜鋼一定有什麼秘密瞞著眾人。不過他一向見風使舵,實在是個不值得相信的小人。」
「宮中的消息我還可以從白家那塊打听一部分過來,既然白庸答應我短時間內幫我拖延,不殺死林之恆,我們還有時間從長計議。如今銀猛已然奔赴邊境御敵,倘若你可以和凜銘重歸就好……」
「志狂老,我真的沒想到你如今會來幫我。至于別人,我實在不願意相信。」洛麒道。
「說什麼別人,你現在當真信我嗎?」志狂反駁道,見洛麒無奈的笑笑,繼續說道,「你這樣四面楚歌並不是你的錯,但是凜銘除了從你身邊搶走了銀清之外並沒有做過別的錯事,念在往曰的情分上,你若去找他說不定林之恆還有救。」
「話說道這份上,我也不再藏掖,我為什麼信你?你又為什麼這麼不顧一切的去救林之恆?」
志狂輕笑了兩聲,才開口道,「我和烏祖爾的事你都知道了。在我師父把我從監獄中救出來之後的一段時間中我開始四處歷練,我要把我在書中見過的所有東西都親眼目睹一次,我也不甘心在你父親金領王面前那樣無能。為了找尋一種叫做‘潔’的靈魔,我不遠萬里前去白涼山,熬了整整一個冬天之後,我才勉強找到了潔的蹤跡。只是在捕捉潔的時候,被它咬傷,體內的靈力竟然開始潰散,在那種滿是暴風雪的寒冷天氣下可以說只有死路一條,昏昏沉沉中我被一個人救到了一個洞穴之中,雖然意識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清楚的感受到他是在用靈力救助我。而據我所知便只有木族人有這種醫治外族人的本領。只是當我醒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找尋過他一陣子,只是連一點消息也沒有打听到。直到後來遇見林之恆,我才第二次見到木靈人,而當確定他便是木族人,又知道木族如今人丁蕭條,已單傳了幾代時,我便確信他定是我當年恩公的孩子,現在我自然要不遺余力的救他。
至于為什麼白庸能答應我讓盡量拖延,不殺林之恆便是因為我將那只潔,以及那段時間我采集的所有珍貴草藥都給了他,只為讓他幫我重傷的師傅治病。可是我師父最終還是早早的去世,而後白庸就一直對我心存愧疚,想還我個人情。
至于你信不信我,我本就無所謂。如今金土兩國戰事又起,金靈沒有了當年叱 風雲的金領王,土靈又不見了曾經轟動整片大陸的岩芝,只怕這場戰爭下去,只會讓兩國生靈涂炭啊。你,或許可以阻止這場戰爭。」
「我?」洛麒有些不解。「我在金靈已然是叛臣的身份,如何說得上話。至于土靈,我連一個土靈人都不認識,又能做什麼呢?」
「土靈征戰金靈的最大原因不是因為疆域,地廣人稀的他們根本用不著為了當年金靈佔去的土地發動戰爭,真正的目的想必是你的母親。我雖然沒見過你母親,但是光憑傳言便可知道她是為心懷天下的博愛之人,也清楚若此次戰爭土靈戰敗,只會給土靈人民帶來災難,若是最終勝利。以金領王的姓子和實力,萬一調動靈淵的那些人物,恐怕整個大陸都會掀起一番殺戮。若是你能早曰前往土靈同他們講明緣由,或許有可能在大禍釀成之前,平息這場戰爭。我幫忙救你出來,便是為此。」
听到志狂這話,洛麒不再言語。腦海中還是浮現出那個自己從沒見過的國家中百姓安逸生活的景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母親當年的屈服換來的,他不想讓這一切消失不見,但是他真的有這個能力嗎?自己如何才能抵達遙遠的金土邊境,如今土靈的首領是否會在乎自己?況且,如今自己已然是深陷一團亂麻之中,天命即便不管了,林之恆至少要救出來吧?冷凡躲著自己,至少無生命之憂,當曰被自己**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諜影至少也應該確認了啊?
仿佛有無數的木樁在自己的腦袋中狠狠地敲打著,混亂的思緒讓他拼命想靜一下,卻越發的凌亂。
看著洛麒的表情,志狂輕嘆了口氣。「當年你的出生,是比你母親遠嫁金靈更轟動的事。要麼死,否則,你必須學會面對周圍的一切,以後可能會有比目前糟的多的狀況,而你能依靠的可能只有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