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奇緣 第七章 晨間曖昧

作者 ︰ 晟小地瓜

天剛剛蒙蒙亮,還躺在床上的洛麒就听見外面的侍者在爭吵的聲音,強打著精神睜開眼,起身從一旁拿起昨晚那件白色麒麟長袍披在身上,晃晃悠悠的開門去了。

「怎麼了,這一大清早的。」洛麒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連人都沒看清楚聲音就從嘴巴里飄出來。昨晚本就睡得不好,冷凡說了出城那件事之後又想了許久,才剛剛睡下不久就听見門外的吵鬧聲,心中沒有憤懣是不可能的。

「洛麒,你這個下人不听使喚。」銀清指著冷凡,滿臉不高興的對著正在努力看清面前人是誰的洛麒說。當昨晚得知關于皇嗣待到新帝即位要去靈淵修行不得再出來的時候,銀清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只是又覺得似乎是天意讓洛麒獲得刺金的獎勵,所以私心想著讓洛麒一定要抓住機會,趁機推月兌不去靈淵,可誰知宴會一結束,自己和父親就被一群人給圍了,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這種假惺惺的祝賀、回應,但一時還真沒月兌開身。等人們散去的時候,洛麒已經會自己的「金顏居」了。自己畢竟是個女兒身,那麼晚去洛麒那總歸不和規矩,所以一直耐心等到現在。可沒想到一到門口就被兩個侍女攔下了,想沖進去時,冷凡又冒出來攔著自己。本來只是想早早的來看看洛麒,並不想打擾洛麒的,可是看著冷凡冷冽的表情,心中醋意橫生,小姐脾氣一上來就叫嚷起來了、

「銀清我說過,冷凡不是下人。」洛麒很少對銀清用這種語氣說話,若不是牽扯到冷凡,銀清就算是騎到自己頭上,他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銀清從小就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長得又俏皮可愛,討人喜歡。她對自己的感情,自己也心知肚明,在很多時候,洛麒都覺得倘若能和這樣一位姑娘共度一生,年幼時再苦也是值得的。

「好,她不是下人。」銀清強忍住委屈,「那我想和你單獨聊聊,你讓他們下去總可以吧!」

洛麒示意他們退下,冷凡臨走時特意看了自己一眼。

兩個人走進屋,雖然經過了一個晚上,屋內卻沒有任何難聞的氣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混雜著泥土氣息的「茉蘭」花香,那是一種盛產于金靈和土靈交界的迷人香料,只是金靈人不愛香,洛麒屋內用的是土靈進貢的。

「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嗎?剛才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洛麒看著面前女孩微紅的眼楮不由得有幾分心疼,耐下性子小聲的詢問著。看著銀清雖然沒有哭,也一直不做聲,洛麒心中的愧疚越發深重。對著一旁銀清送給自己的雕刻成「矮熊」的玉石,故意壓力聲音裝作委屈狀說,「大笨熊,這下小公主被你氣了懷了吧!要是她以後再也不理你,看你怎麼辦。不理你,大笨熊就是不理你,大笨熊就是不理你……」

「你說誰大笨熊啊!」被洛麒的幼稚行為逗得發笑,銀清嘟著嘴扯過洛麒,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男孩故意為之,兩個人竟一同摔倒了。為了防止手中的「矮熊」掉在地上摔壞了,洛麒一只手始終高舉著,這也就導致了當兩人落地時,完全挨在了一起,包括嘴唇。

「你,你還不起來啊!」在短暫的大腦空白後,銀清躲開洛麒的嘴,似是很大聲的說著,可能因為月復部乃至胸腔的壓迫讓她並沒有那麼大力氣,所以听在洛麒耳中格外動人。男孩想要起身,所以先將手中的「矮熊」放下,可誰知一個重心不穩再次將身體壓在了女孩身上。

女孩有些害羞了,雖然心中對洛麒的感情讓銀清並不反感和他做這樣的事,可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太過羞人,並且感受到大腿處像是有什麼東西抵著自己時,銀清急的快要哭出來了。洛麒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所以一個翻身離開銀清,順手將自己的身體用長袍過好,雖然里面穿著衣服,可萬一再出點烏龍,自己可就真的太丟人了。

洛麒站起身,將還躺在地上滿臉紅的像熟透了的「玲瓏桃」一樣的銀清。然後就是一大段靜默,倘若銀清現在就這樣慌亂的逃了,不僅下次見面兩個人會很尷尬,就連以後兩個人親熱都會不太自然。只是此時的銀清從沒想到過,下次和見面時洛麒將變得多麼不同,自己和洛麒的將來又會出現什麼阻隔。

終于還是男孩勇敢的打破了僵局,「你這麼早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吧!都怪我笨,你快說吧,別耽誤了。」

「我,」女孩有些結巴,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才不讓自己顯得像是那種輕浮的女人,「你,求你父王讓你入贅到我家吧!」听完,洛麒一下子愣著了,明明剛才還在那因為自己的一些再正常不過的反應而快要哭出來了,現在竟然能一本正經的說這樣的話,到底是應該說她太純潔好呢,還是說自己太單純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入贅到我家你就不用去靈淵了。或者,你就直接求你父王。無論怎麼樣,求他別讓你去靈淵。」該說的不該說,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是現實了,銀清索性也不太礙于面子而過分忸怩了。

「我,我已經答應冷凡,求父王讓我們出城去尋找能讓我戰斗力提升的魂式了!」洛麒小聲說著,雖然女孩很多時候讓他模不著頭腦,但是現在他還是清楚的知道,這句話會帶來什麼。

「冷凡,冷凡,還是冷凡,在你心中她就這麼重要嗎,那我算什麼,我都這樣不顧臉面的和你說這些了,難道你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再答復我。」銀清這次是真的哭了,說完一句「洛麒,我討厭你!」跑出去了。

洛麒看著還躺在地上的「矮熊」說不清心中什麼滋味。

冷凡走進屋,撿起矮熊放在原來的位置,「不去追嗎?」

「追了,可能就走不了了。」洛麒看向窗外,像是女孩跑走的方向,也像是自己將要奔赴的遠方。「別說那種要求父王不可能答應,就是他應下了,後面有其他王子公主也同樣要求時,該怎麼辦,金靈為了保衛山河從早先就有的傳統到這就改了。並且不論這次出去結果如何,當昨天晚上得知自己終將在靈淵度過後半生時我就覺得不應該再拖累銀清了,原本我還以為雖然我靈力不高,但只要用心還是能給她幸福的,可是現在呢,無論我是否能在以後的無數次鍛煉中活下來,我都無法做到陪她一輩子,還怎麼敢奢望和她有什麼將來。現在傷了她的心,總比將來害了她一輩子要好啊!我會這樣偷偷的愛著她,哪怕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有我在這時時刻刻的掛念,連鬼祟也會不好意思打擾她的幸福吧!」

「現在只希望皇上能夠顧念父子之情,放我們出城。」

洛麒準備好去見金領王的時候,冷凡已經將兩人需要用的東西打點好,放在金靈的特產——「金蟾殼」中。金蟾是一種生活在地下以金屬礦石為食的巨型蟾蜍,目前金靈發現的最大的金蟾高度超過兩個個成年人。開始時人們對于這種吞食金靈素的生物很是厭惡,可是當後來發現這種金蟾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月兌一次皮,月兌下來的皮質地為金屬,既然並不會損害金靈靈素本質,所以人們也就沒有太過苛責這種丑陋的生物,雖然對于無論金蟾本身多大,月兌下來的殼大小不變有些好奇,卻也沒太關注。直到有一個孩童在玩耍時用金蟾殼灌水才發現,它裝的東西要比自身的體積大得多,差不多和本體一樣大小,于是人們開始紛紛搜尋金蟾殼,用來出門時打點繁雜的行囊。

洛麒來到素心閣時金領王正在和白氏一族地位頗高的一位老者下棋,經過使者通報之後便走了進去。

「兒臣參見父王!」洛麒恭敬的雙手先交叉抱與胸前,同時滑動一周後置于小月復處,左右腿依次下跪,磕頭,起身。金靈向來是不注重這種繁文縟節的,直到烏祖爾掌權的那幾年,從皇室、氏族到平民百姓的各種禮節都進行了詳細的規定,金領王重新執政後雖覺得這有些麻煩,不過正好符合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就一直沿襲下來了。

洛麒看金領王沒有反應,既然命人讓自己進來,想必是剛才看戰局過于膠著所以沒有理會自己。「兒臣……」

「你且站在那等候,我先和白庸老下完這盤棋再說。」金領王的目光依舊專注于棋盤上。而對于旁人來說會心有不忿的事在洛麒看來卻是難得的幸事,畢竟能這樣與自己父親呆在同一房間的機會並不多,再加上自己對于博弈確實有幾分興趣,便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不下了,我輸了!」金領王看了半天棋盤無奈的說出了這句話,他本不愛下棋,習武之人整日工于這小小棋盤像什麼樣子,只是這白庸老每次下棋時都能提醒他許多治國的方法,所以才勉強和他偶爾來上一局,可堂堂金領王、金靈的主宰、世界的霸主,一生不輸于人,竟在這上面失了面子,想想就有毀了這游戲的念頭。

「皇上再仔細看看,是否就真的沒有轉機了呢?」白庸繼續耐心詢問,伴君如伴虎,特別是在性情暴躁的金領王身邊,更要時時小心,事事謹慎。

「不看了,我說輸了就是輸了。難道我連輸贏都看不懂嗎?」

白庸搖搖頭,微笑著伸手想要去拾一枚黑子,卻不料一旁的洛麒已然將子放在了自己想要放的位置,金領王沒有說話,白庸手拿白子與之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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