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的話,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听到過了,真是令人懷念啊。」青年略微有些吃驚,放下了背著的雙手,收回了抬首望天的姿勢。一臉陰陽怪氣的開口道,並慢慢轉首看向了張鵬。
還不待張鵬再次開口反擊,青年就帶著一股譏諷之色的再次開口道︰
「既然這位師弟有如此雅興,那今天為兄就破例陪你玩玩,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看著對方那一副世外前輩高人的作嘔形態,張鵬就有一種沖上去立馬暴打對方一頓的想法。不過還不待他再想什麼,對方就幫他實現了這個想法。
只見對方立馬收起了那副令人作嘔的嬉笑神情,一股遠比一般練氣期頂峰弟子更加龐大的靈壓,瞬間從對方身上爆發而出。沖著張鵬便是一壓而來,頓時張鵬立馬感覺如墜冰窟,一股冷汗從額頭及後背噌噌滲出。
青年見此,嘴角微微上翹,一抹似笑未笑的神情頓時隱現臉龐。頭部輕微的晃動一下之後,嘴唇就微微一動想要再說出什麼難听的話語出來。
可是話剛一到喉嚨,還沒有來的及出口。對面也爆發出一股遠超一般弟子的靈壓,瞬間抵消掉了他的大半靈壓,讓對方一下子從壓迫當中走了出來。
所謂的靈壓,就是修仙者通過修習功法,煉化天地靈氣,最終化為自身法力。再通過法力累計,逐漸易經洗髓,最終達到一個臨界點,突破自身桎楛後,所附帶產生的一種無形壓力。這種無形壓力的最大作用就在于懾服對手,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就比如說一名元嬰期的老怪物,如果肆無忌憚的對一名練氣期或是築基初期法力不精深的修仙者,肆意釋放自身靈壓,就單憑那股龐大的靈壓也能將對方給活生生壓的爆體而亡。
而對于境界相差不大的敵人,靈壓還能其到禁錮一定真元的目的,由此可見靈壓的作用之大。往往同階或者是高階修士之間的比斗,最開始便是采用靈壓釋放作為彼此的試探之舉。
但由于每個人的資質及所修習的功法不同,所煉化累計的法力也是不竟相同的。造成了即使是同等境界的修士,所產生的靈壓也大有強弱之分。而靈壓越是強大的修士,證明其修為越是精深,所附帶修習的法術神通也就越是玄妙異常。
這個結果可是有些超出了郭師兄自己的預料之外,不禁令他眉頭略微鄒了一鄒。但隨即便就舒緩開來,雖然對面這個家伙的功法比一般的同階弟子精深了一些,但還不至于讓他驚呼失彼,方寸錯亂起來。這個結果更多的是讓郭師兄提起了一絲興趣,用貓戲老鼠的神情仔細的打量著張鵬,似乎在尋找什麼。
對方這一奇怪的舉動,立即引起了張鵬的警惕。畢竟從對方剛才是曝發出的靈壓來看,對方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估計在門內煉氣期頂峰,精英弟子當中也是最頂尖的高手了吧。
一得出這個結論,張鵬在心里面不竟再次感嘆到,自己的運氣怎麼那麼倒霉。一邊又警惕的注視著對方,見對方只是用一絲戲謔的眼神靜靜的看著自己,沒有一絲想要動手的舉動,這讓張鵬大惑不解起來。
就這樣靜靜的對峙了近十個呼吸的時間,張鵬再也忍受不住對方那種輕蔑的眼神。
「哼」了一聲,就從儲物袋中迅速掏出了一張高階的土屬姓防御符及那面火雲旗。也不待對方反應過來,火雲旗立馬變化成為一桿三尺大旗。張鵬手握旗桿對著對方就是一揮;
頓時十數道火刃朝著對方就是一飛而去,只是一閃就到了對方跟前。還沒有踫觸到對方,一股炎熱的氣息就從火刃之上一傳而出,灼燒的周圍的空氣吱吱作響。
「哦,只有這樣的實力嗎?」郭師兄眼見火刃到了跟前也不躲避,更沒有放出任何防御法器。
只是左手輕微抬起,對著迎面激射而來的火刃,微微一揮。頓時十數到火刃朝著四丈多遠的一處空地就是一落而去。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的簡潔,沒有一絲的拖沓之處。讓張鵬苦心謀劃下的偷襲變得滑稽可笑。
「哼」一聲冷哼再次傳出,張鵬也不說話。雙手持旗,大股靈力朝著旗內就是狂涌而去;隨即火雲旗一下子就變得通體火紅異常起來,張鵬抓著旗桿朝著郭師兄就是一陣狂舞,頓時密密麻麻的火刃從旗面之上狂涌而出,再從四面八方圍著對方就是一斬而去。一時間整個斗法場內溫度狂漲,空氣扭曲不已。
不到二個呼吸的時間,上百道三尺來長的火焰巨刃,就再次一閃而逝的激射到了對方跟前。完全從四面八方徹底堵住了對方的所有退路,看到這,張鵬眼里略微顯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狂妄的師兄到底有什麼憑仗,讓他能夠如此目中無人,肆無忌憚的行事。到這時連件防御法器都沒有祭出一件,難道是想用肉身來硬接自己的攻擊?張鵬這樣疑惑的想到,但隨即就搖頭否定了。
根據宗門典籍介紹,在臨南六宗之中,除了千佛寺那幫禿驢是以**強橫出名外,其他五宗的弟子都是走的練法為主的路子。自己這上百道火刃的攻擊,除非是千佛寺那些金丹期的大能和尚才能用肉身安然無恙的接下。
不然其他幾宗的弟子,別的他不知道,就算築基期的師叔也是不可能接的下來的。張鵬可不相信他的這位師兄能夠擁有比擬千佛寺金丹期祖師的肉身。
不等他再來得及多想其他的,那上百道火刃就全都結結實實的斬擊到了對方的身上;但奇怪的是並沒有發出絲毫聲響,上百道火刃就一閃而逝的全都消失一空。
原地只留下了郭師兄及那張帶著譏諷之色的臭臉,這情況頓時讓場內的張鵬及場外為圍觀弟子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有少數知道內情的弟子,全都一臉凝重,搖頭嘆息不止。
不過作為修仙者,大家都不是傻瓜。這位郭師兄能夠站在原地,不釋放任何防御法器,就能將一百多道火刃全都一接而下,絕對不是那所謂的神佛護身,萬法不侵。
對方要不是有什麼異寶護身,就是由什麼古怪的東西能夠克制火系法術。一時間張鵬也想不清為什麼,不過他也是那種心智極為堅韌,心思細膩之輩。
在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對方數眼之後,他發現三面盾牌狀的火焰小盾,圍繞著對方緩緩旋轉不易,顯得神秘異常。
「這位師弟看夠了沒有,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下也該輪到我出手了,希望你的表現別太讓我失望哦。」郭師兄帶著他那一如既往的口吻及臭臉,朝著張鵬戲謔般的開口道。
隨後只見他左手再次微微抬起,緩慢張開食指,對著張鵬就是一指點出。隨即一團小小的火焰從指尖之處一冒而出,初為一看還以為是平常的火球術了。
但隨著此火球的出現,一股遠比普通火球術炎熱數倍的高溫頓時從火球之上一散而開。即使遠在十數丈之外的張鵬也感到一絲炎熱之氣,這讓他的心立即緊繃了起來。
出于謹慎,張鵬的一只手瞬間靠向了儲物袋,從中取出了數張高階的冰屬姓攻擊符。還來不及在做其他的準備,此時郭師兄手指尖的火球已經漲到一尺多大小。
只見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斷然朝著張鵬一扔而去。火球剛一飄到空中就立刻迎風大漲起來,轉眼間就長大至半丈大小。隨後夾雜著一股炎熱之極的高溫一閃即逝的朝著張鵬一撲而來。
見到如此恐怖的火球朝著自己一襲而來,張鵬爺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即激活了手中幾張冰凝符,朝著迎面飛來的火球就要一扔而去。
可符還沒出手,耳里便傳來了對話那似蒼蠅般惡心的話語,
「這位師弟為了怕傷到你,我就只敢用三層的法力。你可要稱的下來,要不然一下就打死了就太沒有意思了,哈、哈、哈。」
「哼,狂什麼,待會我非要打的你滿地找牙,連媽都不認識,你才知道小爺我的里哈。」張鵬在心里恨恨的想到。
被對方這麼一耽誤,那巨大火球離自己已經不到一丈遠了。火球之上所散發出的那股炎熱,即使張鵬施展了一張土屬姓的高階防御符,仍然還是感到口干舌燥起來。這讓他心頭一驚,立即將那三張高階的冰凝符瞬間扔了過去。
「砰」一聲劇烈的爆炸之聲頓時從空中一傳而來。隨即便見到一個半白半紅圓環似的沖擊波從踫撞中心處一擴而開。
由于距離較近,張鵬頓想被人推著蹬、蹬、蹬的一連退後了七八步才止住身形。
「哦,居然還有罕見的初級高階冰凝符,不錯、不錯,這倒是可以陪我玩上一會,你可要好好對待,掃了本公子的雅興,嘿、嘿。」
看著張鵬一連動用了三張罕見的冰凝符,才抵擋了自己隨手一擊施展的巨火術。並被打的狼狽不堪,郭師兄心中不由得大爽起來。
這種掌控別人姓命安危,高人一等的感覺讓他很是受用,不禁一臉大笑的開口戲謔著張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