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補昨天那更,今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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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門派的幾位管事,就將散落在四周的三十余名泰仙宗弟子,集合並開始有次序的站列起來,算是正式開始等待其余四派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三四個時辰,別說其他四派之人,連聲鳥叫都沒有。這讓泰仙宗眾人個個臉色難看,不少人都開始小聲嘀咕,破口大罵起來。
張鵬沒有去在意眾人的那些抱怨,此時他看似低頭不語,實則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人群中的兩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回合敗于張師兄之手的寧師姐及燕宗。
對于修仙者來說,築基是其邁向大道的第一個關卡。而這道關卡突破時間的早晚,往往決定一名修仙者的修煉之路能否走的更遠。
修仙界對此有著明確的記載,二十歲者突破築基,稱為天才。其今後只有有著一定機緣,有六成把握突破元嬰,成為陸地神仙般的祖師;
之後到三十周歲之間,突破築基者,有二至三成把握突破金丹,成為結丹期的高手。
三十之後在突破築基期者,此生如無天大機緣,終生就只可能止步于築基之期。這也成為當今修仙界,各派之間參照培養弟子的標準。
想來這二人也是因為沒能獲得築基丹,而築基的年齡又到了,才不得不選擇去天霧谷采藥的吧。這二人都身懷異寶,神通威力著實極大。既然是為築基丹而來,想來進谷之後,一有機會,自己的這些同門師兄弟些,肯定不介意落井下石,來個殺人奪丹的。
看來自己在天霧谷之中又多了兩個厲害之極的仇敵了。張鵬在心中不禁苦笑異常的想到。不過就在張鵬正準備再想想其它之事,周圍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快看那是什麼啊,好奇特」
聞听之後,張鵬忍不住也脖子一偏,朝著眾人所望方向看去;只見在金色碧朗的晴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點點黑藍相間的點點光芒;
隨之只是幾個閃動之間,就漸漸的變大清晰起來。這時伴隨著點點藍芒之間,還多出及連串的黑點出來;那些藍色光點就閃爍在那些黑點下方,這些黑點就是乘坐這些藍芒從天外而來。
再過了幾個呼吸,眾人就將那閃爍著藍芒的物體看的一清二楚,居然是一件巨大無比的毛筆,一群身穿白色儒袍之人,正站在那閃爍著藍光的巨大筆桿之上。看到如此奇形的飛行法器,眾人的嘀咕之聲更加的大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一幫蠢貨,你們這都成什麼樣了。那是百曉書院的藍晶筆,不要給我大驚小怪的,丟了咋們泰仙宗的臉面。」一位身材高大,長的黑不溜秋的中年管事,朝著眾人面色難看的厲聲呵斥道。
此話一出,場面果然安靜的下來。三十余人都帶著好奇的眼神盯著空中快速靠近的藍晶筆。而哪位靈師祖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泰仙宗弟子的一旁。盯著一飛而來的巨大筆,一言不發。
隨後就當張鵬這些弟子,面色古怪的仔細打量那只巨大筆之時。那筆就載著百曉書院的弟子,一閃到了離泰仙宗弟子幾丈之外的一處空地,一落而下。
隨後為首一名身穿白色儒袍的俊美青年抬手一招,那件巨大之極的筆,轉眼之間就縮小千百倍,隨後白光一閃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儒袍青年朝著泰仙宗這邊只是一掃,面上絲毫表情未露,就將泰仙宗此次進谷采藥弟子的修為查看的一清二楚。
隨即身軀一陣模糊,就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下一刻靈師祖身旁五步之遠,白袍青年就一閃而顯。
「沒想到這次帶隊的居然是靈仙子,真是三生有幸,軒言這廂有禮了。」白袍青年面帶微笑,雙手一拱,三兩步就走到了靈師祖面前。典雅斯文的開口說道,不過听那口氣,二人似乎早就認識。
「哦,沒想到居然是軒道友,道友客氣了。」靈師祖雙手微微一福,輕施了一禮,略帶冰冷的回到。
「呵呵,此次院內的其他師兄都一時有事,不便走開,特地讓小弟我走一次。要是早知道此次來的是靈仙子,就是那些師兄就是沒事,這趟我也來定了。」青年單手倒背,打了個哈哈,油滑之極的說道。
「哦,軒兄真是說笑了,小妹哪有那個本事咦?好像是天劍門的道友到了。」靈師祖客氣的回了兩句,就面色一凝的朝著天邊東南面一望而去。
只見天邊一條劍龍朝著這邊風馳電掣般的呼嘯而來,只是幾個閃動之間就到了另一處空地之上。而天劍門的弟子這從劍龍之上一躍而下,這些弟子一個個身穿印有百劍朝飛的銀色衣衫,身後都背著一個個巨大的木匣,讓人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看著眾弟子全都整齊劃一的一飛而下,這時一身穿綠袍,頭扎馬尾,留有白須的天劍門長老微微一笑,才伸手一揮,頓時那條長達數百丈之巨的金色劍龍,瞬間分解成數百把細小飛劍,白光一閃的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老也不說話,只是白光一閃的就消失在原地,隨後在三派弟子前方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一閃而現。軒言和靈師祖兩人互看一眼,隨即露出一抹苦笑,兩人身形就在原地一閃的就此消失,轉眼間又在老者身旁一現而出。
「參加烏前輩。」兩人輕微一禮的說道;
「哈哈,都是結丹期的通道,這里沒有什麼前輩不前輩的。」老者殲笑兩聲,就微微一擺手,爽朗異常的開口說道。
老狐狸,說的好听。擺出那副前輩高人的模樣,不是做給我們看的,難道還是給那些小輩。兩人對此老這番虛偽表態,大為不滿。但又打不過此老,只能在心中對此老破口大罵一番。
要知道此老可是結丹後期的高手,一身的劍術神通那是登峰造極,同階之中很難遇逢對手。最要命的時此老天生喜愛捉弄別人,這些年五派之內的結丹期修士,就沒有幾個逃月兌出此老的魔掌。想要高階修士出手教訓此老的,而五派又分數同盟,一向同氣連枝。
如若不是牽扯到巨大利益,五派平時絕不自相仇殺。這等小事根本就不會引起,門內那些元嬰期的師叔出手。這個結果頓時讓此老平時行事更加的肆無忌憚,威名曰益更勝起來。成為了臨南修仙界有名的惡霸加無賴,基本上是誰人踫上,誰自認倒霉。
今個沒想到天劍門居然派此老前來,這讓二人頓時心里發苦,但表面上還得裝作若無其事,謙卑異常。
「烏前輩說笑了,我二人進階結丹之期,不過數十年光景。怎能與烏前輩同語而論。」軒言面色謙卑,雙手連連一擺的說道。起模樣生怕自個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個惡霸。被其當著這些小輩的面戲耍一番,那就虧大了。
靈師祖站在軒言旁邊不發一言,但看其神情,顯然一副對此百分百的贊同。
「算了,不給你這倆女圭女圭撤了。不知道這次入谷,你倆準備好賭注沒有。」老者狡詐的一笑,有些打趣的問道。
饒是軒言道心堅韌,臉皮夠厚,被對方叫做女圭女圭,也是臉色鐵青,難看異常。靈師祖更是面色潮紅,一臉尷尬之色。但後面一听賭注,二人臉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听前面的師兄說,每次天霧谷采藥。除了千佛寺之外,其余四派之中都是他們天劍門取得的成績最好。雖說自從五派共同掌管天霧谷之後,不知什麼時候就有了賭注這一說。
但是這次這老怪物親自跑了,並立即提出了賭注,不是他二人身上有這老怪物需要的東西,就是在其它二派之人手中。兩人互看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陰謀、疑惑的味道。
但軒言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的再次開口道︰
「呵呵,賭注之事,來此之前院內師兄早有交待。自然也是準備了一些,不過晚輩進階結丹之期太晚,只怕賭注過于輕薄,進不了烏前輩的法眼。」
「軒兄此言甚是,靈妍此行也只是準備了尋常之物,怕也是進不了烏前輩的眼界的。」靈師祖玉頭輕點兩下,就脆生生的說道。其聲如百鸝,婉轉動听,沒有絲毫冰冷之意。
听到靈妍如此之音,這道是出乎軒言的預料之外。不禁臉色一凝,瞬間呆滯了一下。
「嘿嘿,既然有所準備就好。都是結丹期的修士,想必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老夫此次可是帶來三枚千燭劍的符寶作為賭注的,你們可不要讓我太過失望哦。」烏姓老者干笑兩聲,隨後大有深意的看著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