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兩顆太陽以及一輪圓月釋放出無以窮盡的光,但這光芒卻不似張鵬等人曰常看到的那般充滿光明與熱量.
兩顆太陽以及那輪圓月通體綠油油的,散發出一股股綠意蒙蒙的微光,但卻沒有任何熱量逸散而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洞徹天地的柄烈嚴寒。
微弱陰森的淡淡綠光之下,視野中只能看到四處霧靄蒙蒙蒸騰起的明黃色死氣,以及在擁有數層防御護罩下仍讓人感覺得通體凍裂的奇寒之力和那股充滿腐朽、衰亡的死亡氣息。
這里沒有任何一點綠意與生機,有的只是無盡的死亡之氣與以及那不知多大的未知異地。這便是張鵬等人穿過那面看似毫無異常的漆黑山崖所看到的第一景象。
說來也巧,當時幾人在巡視當中,張鵬因其神識較強因此在飛過那面黑黝黝的山崖時,立馬敏銳的感受到山崖附近的死氣要遠比其他地方的死氣濃重一些後,因此他判斷此面山崖應該便是其黃泉幽界的臨時路口。
接著再將其余幾人共同召集而來後,經過眾人一番試探之後,最終確認這就是幽界入口。
隨後幾人各自施展了防護手段之後,便朝著山崖一飛而去。
方一接觸其看似堅硬異常的石壁,頓時一層若石子入湖般的漣漪一散而開,隨即一層空間之力籠罩眾人,隨後轉眼眾人便出現在這股陌生之地。
「這是真正的黃泉幽界?」柳鳳杏口微張,頭頂一件如琉璃玉瓶般的法器,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听聞此話,張鵬、蕭然、林姓老者三人表情各不相同,蕭然眉梢微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而老者則是面色微動,一副似笑非笑成竹在胸的感覺,而張鵬則是一臉沉凝,不知在想什麼。
「趕緊去找鬼影草,否則還未等到靈液形成,恐怕我等早就隕落再此。」看著手中不斷枯萎的鬼影草,林姓老者面皮抽動幾下後,就不客氣的說道。
「林前輩稍等,雖然我等已經進入到了幽界入口,但這里離真正的黃泉幽界中心恐怕還有不知多遠的距離。而以鬼影草的稀少,想來即使在幽界中恐怕也不是隨處可見的。當下我們手中的鬼影草恐怕撐不了多長一段時間了,因此晚輩建議,我等幾人應適宜分為兩隊分開尋找鬼影草應為當前之急。」蕭然不知出于什麼原因,就面色古井不波緩緩說道。
听聞此話,老者眼神一眯,就似笑非笑的打量起蕭然起來,至到數個呼吸之後,才嘴角一抽的說道︰
「蕭然在老夫的面前,你那點小心思就不要拿出來了。你要知道沒有老夫在,你等根部就不會有機會安然到達此處。怎麼現在靈液還未到手,就忌憚老夫想要河拆橋叻呢?」
「林前輩誤解了,晚輩怎敢有此想法。只是這里死氣過于濃重,我等現在危在旦夕,因此晚輩才會提此建議。如果林前輩覺得不妥,我等自然大可不比分開,注意探尋便是。」蕭然當即臉色惶恐,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哼,老夫豈是你想的那種不明事理之人。原本還想著這里畢竟已經是死靈之界,四處充滿著太多的未知風險,怕你等境界低微,分開後遭遇不測,隕落在此。現在看來算是老夫多心了,既然你等都提了出來,想來老夫若不允許,恐怕他們二人還真以為老夫是那種人。
這樣吧,蕭然你就隨老夫一組,至于柳鳳和張鵬你等二人就為一組,找到足夠的鬼影草後,我等幾人再到此匯合吧。」老者臉色一般,就聲音生冷威嚴的對著眾人傳音說道
數個時辰之後,張鵬和柳鳳一臉蒼白的快速奔跑在這塊充滿腐朽、死亡的詭異大地之上。
此時他們已經深入入口數百里之遠,可惜二人卻未能發現一株鬼影草的痕跡。而他們手中的鬼影草其早已枯萎了一大半還多,散發出的烏光已經早已不復當初,黯淡不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泯滅。
腐朽、衰亡的死亡氣息已經透過二人設下的重重防御護罩,不斷侵入二人的心神,這使原本就行動不便的二人不得不一邊尋找鬼影草,一邊集中精神全力對抗不斷沖擊而來的死亡幻象。
「難道我二人真要隕落在此,成為荒魂野鬼?」柳鳳杏口微啟,目露恐懼之色的說道。
听聞此話,張鵬並未回答什麼。只是用施加了輕身術的身體一縱二三丈遠的不斷朝著前方搜索著,對于多次經歷在身死邊緣的他來說,有的把精力浪費在那些無用的恐懼之上,還不如集中精神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但即使這樣,張鵬的心卻是一點點的往下沉了下去。沒想到這黃泉幽界的詭異程度遠遠超過他當初的預計,自從進入入口之後,他就發現其神識不能離體探查,否則一旦離開了鬼影草所釋放的烏光範圍,便會立即被其空中的死亡之氣給腐蝕、吞噬掉。
這讓其平時習慣了用強大神識事先感知到周圍一切的他,頓時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頗為不習慣起來。更加要命的是這里不禁無法使用神識探查,就連已經完全不懼晝夜的目力也受大大為壓制。原先在人界之時,其無論白天黑夜,張鵬便能清晰的看清十幾二十里內的東西。
而現在到了這里,他也只能模糊看清二里內的事物,這也就是為何他們花了數個小時才談清楚數百里內的地域
時間在飛速的流逝,轉眼一個時辰的時間也就再次過去。看著越來越暗淡的烏光,及感受著那強烈無邊的死亡之氣,即使是強大如張鵬那樣道心堅韌的心境,也開始變得毛躁起來。
此時張鵬的臉色早已變得蒼白無比,額頭上全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眼中充滿了強烈的失望與不甘。
而他旁邊的柳鳳則更是不堪,其面早已毫無血色可言,如是此女被立馬傳回人界,其人非得被人當做惡鬼降世一般。此時此女的眼中全是布滿了深深的恐懼、掙扎、後悔與瘋狂,神態早已是扭曲癲狂起來。若不是因為張鵬在其身邊,讓其不知不覺在心境上的留有最後一絲希望,想來此女早已走火入魔、跌落到這個傳言中的亡靈之界。
不過即使如此,但此女的道心已破,即便是這次不死,僥幸回到人界。其心境也留下了心魔,此生想要進入結丹期看來幾乎沒有絲毫可能而言了。
看著旁邊敬若癲狂的柳鳳,張鵬眼里閃過一絲惋惜之色。不過隨即他又長吸了一口氣,苦澀的想到︰
「自己此時都是泥菩薩過江了,竟還有心思去關注這些,難道真是同病相憐嗎?想我張鵬自幼出生寒苦,經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踏上這條仙業大道,真的要要隕落在此,做一介孤魂野鬼嗎?」
腦海里不斷涌來的負面意念不斷削弱攻擊著張鵬平時**的堅韌樸華的道心,使其不斷發生動搖以及恐懼,漸漸的張鵬的眼中也開始頻頻出現頹喪以及失落癲狂的神色。看其狀態顯然用不了多久,他便會步其柳鳳後塵,最終徹底迷失、隕落在這片死亡國度。
就在張鵬意識漸漸模糊,道心幾近失收的情況下其丹田內突然涌出一股熱流,隨後瞬間流變其全身。
受此影響,張鵬心里一怔,其人猛然一驚,隨即便是立即清醒過來。其心里衍生出的恐懼以及失落等負面情緒立即潮水般的退出他的心境,瞬間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他本人更是立馬感覺到,之前的那番精神上的生死對抗使得他的心境受到了大幅度磨練與提升,變得更加的凝視和堅韌起來,甚至他原本感覺牢不可破的結丹期瓶頸此時都出現了些許松動。
瓶頸的松動,這對于張鵬來說本該是大喜之事,但現在他卻是展現不出絲毫喜色。手中的鬼影草散發的烏光已經十分微弱,想來頂多只要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會灰飛煙滅。而若那時他還找不到鬼影草,想來也只有自我兵解,隕落在此的份兒了。
不過好在經過前面那番精神上的對抗,雖然他手中鬼影草的功效降低了許多,但那濃濃的死亡氣息以及腐朽氣息對他的影響卻是不像之前那麼明顯。在不知不覺當中,張鵬顯然對此地已經有了稀許的適應能力。
突然一株三尺來高的烏黑色植被在張鵬眼里不斷放大,而在植被上方是一圈密密麻麻的淡綠色光點,猶若漫天繁星一般點綴其上,顯得美麗而又詭異。
「那是鬼影草?」張鵬看清之後,不能自己的在嘴里不確定的喃喃自語道。隨後其腳下一點,人就輕飄飄的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二三里的距離在張鵬腳下只是幾個呼吸便到了近前,此時張鵬朝前仔細看去,只見這是一株三尺來高,通體烏黑,長有巴掌寬的利劍葉子和一根比它手里長了數倍的珊瑚狀物體。
「哈哈,這是真的鬼影草。」在仔細觀察過數遍之後,張鵬就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說道。
隨後其幾步上前,便要將鬼影草的那節珊瑚狀物體給摘取下來。可張鵬人才上前走了兩步,此時離鬼影草還有七八步之遠,這時異變突起,只見在鬼影草前端數到灰白之氣一冒,頓時三團散發著濃濃死氣鬼臉就一現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