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年挑眉,靜靜站在原地听著,雨淋濕了他的發。
「許笙年,三年前你拋棄了我,三年後,你再次毀了我。現在,我們兩清好嗎?」南優生潑墨色的眸子里滿是冷寂,她冷靜的陳述道,淚混雜著雨水流過她的臉龐。
「兩清?」許笙年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來到南優生的面前,挑起她的下顎,語氣魅惑又帶著疑問的出聲︰「優生妹妹,你告訴我,要怎樣才算兩清?」
八年的回憶,三年的恨意,明明是眼前這個女人背叛了他,卻說成了他拋棄了她?她到底是怎樣的無情狠心才能這般輕易就用了「兩清」這兩個字就想要否決過去發生的一切?
「那許少,你告訴我,你需要怎樣的兩清?」南優生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許笙年的眼眸,手冰涼。
「我?」許笙年對上南優生的眼眸,湊近南優生身邊,緩慢道︰「我也不知道呢。」
然後,他松開了南優生的下顎,站在原地打量著眼前的她。
細碎的發,已經被連綿的細雨打濕,勾勒出她清瘦的臉龐,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紫。
白色襯衫搭配黑色的小西裝外套,是一條緊身的鉛筆褲,原本顯得大方得體又干練,可因為剛剛那個跳車的原因,身上都沾了水,腿上還有擦傷,顯得有些狼狽。
雨一直在下,忽然許笙年笑了,那笑,融化了這個冰冷的雨季,卻讓南優生感覺到了從頭到腳的冰冷。
她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笑容,那是曾讓她痴迷昏醉的明亮的笑容,可現在,她卻怕極了這笑容,因為這笑容,曾給了她一切,現在,卻毀了她的一切。
南優生正打算說話的時候,包中的手機響了。
「jasmine,這事你處不處理?我飛機都要起飛了!」一接起手機那邊便傳來grace的質問聲。
「grace抱歉,我踫到一點事情,我現在馬上就趕……」
南優生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手機便被許笙年搶了過去,只見他對著電/話那邊平靜道︰「南優生在我這,我是許笙年。」
他不喜歡她低身下氣對別人說話的模樣,那會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南優生接過許笙年手中遞過來的手機,只听那邊說道︰「那許少你和jasmine慢慢聊。」
「grace。」南優生出聲叫道,拉回了grace的思緒。
「jasmine,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處境,而且,雖然那個許少爺已經有老婆,但是你也可以……。」
南優生沒有等grace的話說完,就掛斷的電/話,隨即,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grace想說的是不是,雖然許笙年已經有老婆了,但是她也可以選擇爬上他的床,對嗎?
「許笙年,我好累。」這個想法在南優生的腦中一閃而過的時候,她抬起那雙潑墨色的眸子,對上許笙年的引人深陷的眼眸。
許笙年斜長漂亮的黑色眼眸忽然一沉,這是重逢後南優生第一次對他選擇了低頭,可是,為什麼,他依然感覺不到半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