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兄弟,你的命真大!
「啊?御璟陽?怎、怎麼可能?」
听到卓香雅的話里,花殘的表情透出一股難以置信的疑問,非常明顯的,沒有hold住她內心里極力控制的震撼。
「怎麼不可能?听聞御璟陽在涵昱國,乃至其它五國之中,都是威名赫赫,是浩然正氣的化身,是眾多少女,芸芸眾生痴迷的心上人。這回倒是好了,便宜給你了。要是你不非要闖過來,他能受禍,墜到崖底下去麼?」
心中郁結不散的悶氣,到此時終是對著花殘發泄出來。
卓香雅不是惋惜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無限風光,美名揚長萬里的男人。
而是惋惜,受盡世人贊美與歌頌的一代英豪,天之驕子,沒有英勇壯烈犧牲在戰場上,也沒有為國家做出什麼重于泰山的奉獻,就那麼一腳踩在花殘這個小丫頭的水溝溝里,悄然逝去了生命。
真是天妒英才,蒼天遺恨吶!
她不把這口胸懷里悶堵的惜才怨氣說出來,讓她如何忍得下去?
「啊?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出乎卓香雅意外的,花殘如同受到什麼特級的打擊,眼眸忽然泛上一股水霧,驚懼萬分的望了卓香雅一眼,轉頭,風一樣的跑離卓香雅的面前。
卓香雅愣愣的,納悶著花殘的反應怎麼會比她還要大,大的,有些讓卓香雅感覺到震驚。
她恍惚瞬間明白了當初花殘為什麼會那般討厭念蓮筱的原因了。
難道…是因為花殘心儀的男子,竟是涵昱國的御璟陽,御大將軍?
「哎這苦情戲碼演的,竟是哪出,和哪出啊?爾康與紫薇的故事,在這個世界里,終于按人就座,尋對了主兒麼?」
人死,不能復生。
空枉嘆,皆無用!
卓香雅淡然隨安的眼神落在屋子里簡約樸素的家具上,暗暗思索著屋子里那些普通,充滿民風的家具歷史,應該從哪個朝代開始往下盤算。
說不定在哪個沒有沒落過的朝代里,這間古屋,也許就是哪戶富貴人家專門在山野郊區置辦好,用來休假的豪華莊園,因此,才多少沾染了一點現代社會里田野別墅的味道?
花殘離開民屋悄失了,去了哪里,卓香雅不太清楚。
廚房里有花殘買來的白米,油,面,還有從山上打下來的野雞,水鴨,狐狸,野兔,和從小溪里抓回來的魚。
一只只,一條條的,要麼撥掉了羽毛備在木盆里,要麼活著養在灶前的一口不用的鐵吶里。
卓香雅粗略算了下,這些食物暫時夠她在山里哪怕足不出戶都行,也能撐個十天半月的,餓不死,傷不著。
在這一點上,卓香雅非常能夠感覺到花殘用在她這個主子身上的那份照顧之心。
可是,她並沒有打算在民宅里久留,她必須,要走出避世的桃源,返回屬于她的那片塵浮中去。
卓香雅在民屋里自炊自飲,自行煎藥,修養身體,偶而想起那幾位因她而無辜喪命的男子們,總是端著藥碗,含著一聲嘆息把藥喝盡,整夜無眠。
就這般,卓香雅數著日子在民宅里盤算著離開的日期。
直到過了差不多十天左右,當卓香雅再一次查計出自己心髒跳動的頻率,是每分鐘達到四`十`五次的時候,卓香雅當天晚上就決定,好好睡上一晚,明日,她要趕程出山。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天空上的白月,還掛著淺淺的淡色,照著山間小道上,稀漏的傾灑著漫白的光茫。
卓香雅起了個早,收拾好衣物,包袱,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她賴以生存的金葉子,還有賴以護身的手術刀包帶在身上最貼妥的地方,斗志昂揚的走到院里撤下院門上的門栓。
嘎吱一聲,院門打開。
卓香雅正待抬起腳步出門,不想,視線隨意那麼一瞄,忽然望著見一團坐在門檻前面抱著膝蓋顫抖的小黑影,驚訝的縮回腳步。
「誰?誰在那里?」
探手模向懷里的刀包,卓香雅充滿警戒的問道。
「主子…」
團成一小團的黑影,听到卓香雅的問話,悄然抬起憔悴無比的面容,坐在院門前,一雙可眼,委屈的像只小兔子,顫著眼毛望著她。
「呃,花殘?是你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怎麼不進屋子里去?你在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松了模向懷里的手,卓香雅皺著眉頭盯著憔悴到失色的小黑影,心中有個疑問很想向花殘問清楚。
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
竟然扔下她這個主子十多天不理不問的,現在又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算是怎麼回事?
當她是泥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呢?
「主子…我們、我們去參加御將軍府舉辦的‘第一夫人’大賽好不好?花殘、花殘想去看一看御將軍,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
無法連續在一起的回答,透滲著一語道不盡休的擔憂。
花殘說話的語氣,幾乎是帶著哭腔向卓香雅懇求的。
這種低聲下氣的態度,還是卓香雅第一次看到。
「你、你說什麼?御、御璟陽他,他還活著?」
卓香雅震驚了,一時難以接受。
從那麼渺無人煙的懸崖絕壁上人和馬車一起摔下去,居然人還活著,沒被摔死了?
可能嗎?
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那卓香雅只能再一次震驚命運的奇跡了。
她很想當著御璟陽的面,對其說一句,‘兄弟,你的命真大!’,以表示她此刻對他能活生存下來而感到的,那股真心徹骨的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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