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誰說君子一定要遠庖廚?
「君獨卿,對不住了,我、我實在太累了,不好意思啊,摔疼你了吧?你晚上找點藥酒,摔疼了哪了,就自己揉揉,我是想幫你,但、但心有余,力不足了啊~」
身子虛月兌的向著地面一癱,綿綿如羽的倒在一個及時出現,墊在她身下,沒有讓她摔在地面上的肉粉粉身子上。
卓香雅听到從床榻上發出來的一聲淺道極致的輕呼,也曉得是她自己做的太過分了一點,壓在墊在地面,替她擋去皮肉之痛的肉粉粉身子上,向君獨卿非常誠摯的道著歉。
君獨卿躺在床榻上,身子里的疼勁兒還沒有過去,動了動唇,聲音悶在嗓子里,疼的發不出聲音來。
卓香雅听到床榻上沒有動靜,也沒怎麼去在意。
她現在,哪里還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別人的事情?她就想直接在地上,摟著她的蒼鷺就這麼睡去好了。
蒼鷺吶,多虧了瑤棣把蒼鷺留給她了吶~
她就說嘛,還是她的蒼鷺好,總會在她的身後,小心保護著她啊~
一點都不像銀斬那個沒節操的家伙,分明是轉個彎就能到的地方,硬是帶著她在御將軍府里像是穿越大街小巷似的,里里外外,繞了三遍,三遍吶!!
這要是擱在現代社會里,用一句話來形容銀斬,那就是‘咬碎銀牙,節操鋪了滿地啊~’
他當她是寵物呢?沒事喜歡抱著一個大活人去遛彎?
「呵,累著了?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麼。」
說曹操,曹操就會到。
卓香雅正在心里把銀斬從腦袋罵到腳底的時候,銀斬冰涼的聲音,剛好就出現在卓香雅累的不支,連眼眸都沒力氣睜開的頭頂上方。
孤高冷傲的站在那里,不客氣的說著風涼話,明目張顯的標明了,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那個銀斬將軍,你要是心里有意見,可以和我談,咱們用點不費力氣的方式溝通不行麼?非要把我累個半死才行?我現在實在是沒什麼精力和你斗嘴,你若是好心,就讓我直接倒這睡了吧。我需要休息,好累,好累。謝謝啊,晚安,再見,好夢。」
閉著眼楮說了一長串虛軟無力的話語,向銀斬立意清晰的投`降。
卓香雅把這種示弱解釋為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所為,有所不為。
一時的示弱,不代表永遠的示弱。
等她住進她的大山莊里的,她就把門外這一群沒事總折騰她的牛鬼蛇神,全都給一次性解決掉,省得他們再出現來叨擾她!!
銀斬詫異的挑眉,不曾想卓香雅向他主動示弱。
思緒里聯系到卓香雅在蘭絮別苑里累了一天的辛苦之後,銀斬俯身蹲下,攤開雙臂探入卓香雅軟綿綿的身底,把卓香雅自地上攔腰抱起,輕輕的,托在懷里。
「嗷?」
壓在身上的份量輕飄飄的消失了。
蒼鷺抬起頭,望向份量消失的方向,黑幽幽的眼楮里,映著銀斬不會經常展露出來的,一股破冰而出的溫柔。
「君公子,人,本將軍帶走了。」
溫柔的眸光,稍閃而逝。
速度快的,似乎根本不曾存在。
銀斬瞥眼掃了眼自剛才他出現在屋子里,就一直就著痛苦的目光盯在他身上的君獨卿。
簡單明了的道了一句,算是和君獨卿過了招呼,留下了交待。
冷冰冰的態度,與生自來的傲氣,由不得君獨卿反對。
「嗯,好。」
君獨卿顫了顫羽毛般濃密,厚實的睫毛,遮擋住了那一湖看不清色澤的眸海。
吃力的點點頭,扭著身子背過去。
君獨卿略顯瘦削的身骨,留在銀斬的余光里,微微的抖動著。
銀斬沒有再回話,抱著卓香雅離開房間。
蒼鷺跟在銀斬的身後,樂顛顛的跑著,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它好像永遠都是那麼歡樂。
次日,卓香雅是在過了午膳的時辰之後,用現在的時間來計算的話,大概是在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才睜開眼楮,緩緩醒過來。
卓香雅自床榻上起身,伸展著腰肢打了個呵欠,精神兒了一小會兒,慢騰騰的下榻,走到屏風後面去換衣衫。
換完衣衫,就是洗漱這些日常必須做的雜事,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好講,但是卻又不得不去經歷。
一切收拾好了,卓香雅撫模著胃月復在屋子里尋了一圈,沒在院子里看到蒼鷺蹦蹦跳跳的歡樂身影。
走出屋子,站在院子中央,頂著午後的那一抹艷陽高照。
卓香雅把手擋在額頭前,視線在院子里尋來尋去,終于看到蒼鷺的身影。
蒼鷺正趴在一處干草堆上,整個身子窩成一個圓形,腦袋,不知藏到了哪里。
從卓香雅的視線角度望去,很像一口肉粉色的水井,好玩至極。
院子里,飄出一股肉香,自廚房打開的窗子處,漫散出來。
卓香雅信步走過去,站在廚房窗口前,視線向廚房里瞅去。
就見大熱的天氣里,君獨卿挽著兩只褲腿,露出美麗白白的縴縴**,圍著一個沾滿面粉的大圍裙,在廚房的灶台前忙活來,忙活去。
卓香雅從廚房飄出來的肉香里大略估計著,君獨卿可能又是在蒸她想吃的包子。
正好,她也餓的不行了,等一會兒包子出鍋,她就能先嘗嘗味道了。
廚房里沒有空調,也沒有風扇,再加上是用大鍋在蒸包子,聚滿了一屋子白燎燎的熱氣。
君獨卿雖然穿的衣衫很薄,可仍然還是在熱氣的蒸騰下,如同進了汗蒸房一樣,渾身濕漉漉的,水一樣的浸潤著。
但是他卻無暇以顧,似乎也沒怎麼在意。
反而像是已經習慣這種燥熱感了,依然在他的面板前忙碌,拿著面團放到沾滿面粉的掌心里,非常手巧的,捏出一個個漂亮美觀的包子花皮。
全神貫注的,根本沒有發現卓香雅正站在窗外,透過一層蘊白的霧色,朦朧不清的觀望著他。
卓香雅注視著在霧色繚繞的廚房里,認真忙碌著廚房功的君獨卿,唇畔上,不覺無聲的勾起一絲淡然的笑。
心里,漸漸被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暖所籠罩。
卓香雅想起一句名言‘君子遠庖廚’,可眼前出現在廚房里的畫面,又讓卓香雅不禁想去叛逆的疑問著。
誰說君子一定要遠庖廚?
她覺得,凡是君子者,偶而也應該下一次廚房,替女人暖暖在生活中,逐漸涼落下來的感情心思。
如此,那位君子,才能成為一個女人眼中,一位君妻心里,那處永遠都不會褪色,凋落的美麗風景。
事實,難道不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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