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肋骨,踹斷三根!
蘭南茗在把蘭華仙草藥術,移交給蘭南煙之後,便專心致力于研究她身體之中,所中的蛇毒事情上。
通過閱歷眾多本典籍,蘭南茗發現,幾乎所有典籍中,都大概描寫了‘蘭華仙草’之藥效,有速清體內塵雜,清積余毒之功效。
若妥善用之,必為大世救人之勝。
可助有緣之人,成就萬載醫德之千古青名,創啟另外一個醫者盛世。
然而,若用效不通,則傷身損體,是心為萬劫之不復。
蘭南茗想著典籍里的介紹,便開始認真的要具體查詢蘭花仙草,除卻正常醫治人身病糟之外,是否可有緩解體內髒器受損之功效。
時歲延續,一載花樣韶光,匆匆逝去。
蘭南茗在整年的時間里,盡以研究仙草為食,試以藥性。
雖然她體內的疼痛狀況依然會自然出現,再自然退去,但是,與此同時,蘭南茗亦發現了,她身體里的疼痛逐漸減少了。
這樣的改變,讓蘭南茗看到一絲仿若能醫好身體漲痛的希望。
只不過,伴隨著這種好的希望,蘭南茗發現,她的身體開始大範圍浮腫。
浮腫的跨度,先是從她的眼瞼開始,逐至顏面,再逐漸通由上體,四肢,近而遍及全身。
終于,在蘭南茗食得蘭華仙草的第二年,也就是她救回賀蘭南煙的父親,賀阭淳的那一年,
她的胖魘之癥,似乎到達了身體極致。
而那時,她已經身懷六甲,近有整月之余。
她的夫君,御名堂,是當地一位非常醫德高致的大夫,盡管,這位醫德高致的大夫,並沒有那個本事,可以把他愛妻的奇病給醫治好。
救回賀阭淳的當夜,蘭南茗歸屋與夫君同睡,一夜過去,哪里竟曉得,她最為珍寶的可愛妹妹,竟然被她救回來的男人,給輕`薄了去。
蘭南茗當時很想著,干脆在賀阭淳的藥里,下一把有毒的藥草,了結賀阭淳算了。
可她那個不太爭氣的妹妹,居然在被人佔了便宜之後,以熟睡中的賀阭淳,一見傾心,甘願下嫁。
蘭南茗自是不願她妹妹的大好婚姻,因為她的過失,而被迫嫁給一個比其年長十幾歲的老男子。
這才以她自身,尤為肥碩的身子,頂替上陣,替她的妹妹,考驗夫君,算是為了日後的放心。
好在賀阭淳亦是性`情中人,沒有嫌棄她這個冒名替頂上來的大麻子臉,而且還言灼焯焯的,誓要帶她回宮。
蘭南茗知道了賀阭淳的身份,便考慮著皇宮里斗爭頗多,應該替她那位小妹妹,先進宮去探探情況才行。
然後,就有了在涵昱國後宮里,所發生的一切,諸如前文所述。
蘭南煙成了涵昱國的皇後,蘭南茗自然也是跟著蘭南煙入了皇宮,打掩護。
九個月之後,蘭南茗為她的夫君生下了一個漂亮,可愛,容顏眉角里,完全遺傳自她的胖男孩。
因由御名堂遠在蘭華寶地行醫,並未入得宮內。
于是,便由賀阭淳賞賜名姓,為︰御璟陽。
滿堂後宮,盡是一片歡顏。
然,世間之事,喜悲無常。
大喜之後,必迎大憂。
蘭南茗生下御璟陽之後,身體病患,已達極致。
不過兩日,便撒手人寰,留下連口母親女乃水都未曾喝過的御璟陽,一個人先行遨游仙界。
她的妹妹,也就是涵昱國皇後蘭南煙,懷著八個月的身孕,手里捧著蘭南茗的骨灰,帶著御璟陽,遠從涵昱國千里迢迢奔回蘭華寶地。
意想把御璟陽送還給其親生父親,認祖歸宗,亦讓她姐姐的靈牌,得以入了御家祠堂。
怎奈何,數月未見,人心早已蒼海桑田。
那位曾把蘭南茗奉為仙子一般的男人,御名堂在妻子身胖體盤之後,早已日漸厭倦。
趁著其妻在涵昱皇宮時,不多日,便新迎娶了一房年輕妾室在堂,伴在身側。
把他的結發妻子,忘在身後。
蘭南煙見此情景,當下就決定,不會把她姐姐舍命生下的孩子,交給這個連最後夫妻之間應有的忠義都未能守得的背叛之人。
便暗中派得賀阭淳送給她一路護送的貼身帶刀侍衛,尋了御名堂去出醫診治的機會,把御名堂丟在小巷子里,七`八個大男人,金拳鐵腳的一頓暴`打。
而御名堂亦似早有所料,被侍衛們拖進巷子里時,一絲反`抗都未有存在過。
悶不哼聲的,任由侍衛們,在他儒雅溫潤的衣衫上,臉上,踹了一大堆染滿泥污的大鞋印子。
肋骨,踹斷三根!
起來後,步履蹣跚的,依然,去替請他的病人,負責的問了他人生里,最後一次醫診。
等問診歸來時,便直接走到他的家鄉蘭華寶地里,長滿一片蘭華仙草的美麗地方,解開腰帶,吊于樹上,孤落落的,尋了短見。
據有同鄉與御名堂熟識的人,曾于街坊道巷間,被奇怪的帶刀侍衛,把刀架在其脖子上,逼其說出御名堂的死因。
那名同鄉,僅僅來得及說上一句,御名堂吊死的地方,正是當初他與蘭南茗相遇,傾心的地方,便軟軟的被嚇昏了過去。
真正的事實,到底是怎般模樣,已經無處可再考究。
只知道,在蘭南茗的孩子御璟陽懂事了之後,他的姨母蘭南煙,某一日忽然心血來`潮,便親手縫了一個錦囊,賞賜給御璟陽。
並且千叮嚀,萬囑咐的交待御璟陽,一定要在十五歲之後,才可以打開那個錦囊。
因為那里,有一個他非常想知道的,有關于他出生的秘密。
御璟陽等啊等,等啊等,等的花兒都謝了,石兒都被水滴穿了。
終于迎來了他的十五歲滿生,他興沖沖的打開被他守護了很多年錦囊,想要尋回屬于他自己的身份,知道他多年未有的父母,如今身在何方。
可是當他親手拆掉那個錦囊的封線,取出里面放著的,兩張疊在一起的書信時,他的心里,忽然有種預感,傷痛至極。
有那麼一刻,他在猶豫,這個封守了那麼多年的錦囊,是不是應該讓他徹底的的埋入本就空無的回憶里。
而根本不該打開?